第30章 军中立威,着手布局
“军师,我军当真要夺取相县?” 面对秦瑱的提议,老刘第一个坐不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道: “须知我军兵力尚且不够,若取相县,恐难成也!” 秦瑱一听,便笑道: “说起来还未询问,我军当前共有多少兵马?” 他这一问,在场众人就是心中一沉。 好家伙,你是军师,连军中有多少兵马都不知道,还敢提议夺取城池? 这军师是有多不靠谱啊! 独有徐庶与秦瑱相交甚厚,知道秦瑱历来不放空话,忙起身道 “启禀军师,当前我军共有兵马一万一千余!” “其中有老卒五千余,其余皆是新募兵马!” 听得此言,秦瑱略微估计了一会儿,便点头道: “兵马尚有不足,然则并无大碍!” “不过为防意外,我军当再募几千兵马!” 徐庶闻此,拱手道: “募兵自无不可,然我军钱粮恐有不足!” 秦瑱一听,再度看向众人问道: “但不知我军现在又有多少钱粮?” “够军中多久支用?” 而这句话顿时让众人再度摇头。 不知兵马,又不知钱粮,这军师怎么当的? 但秦瑱有刘备力挺,众人自然不可能无视,当下糜竺便起身道: “回禀军师,我军现在粮草不过七八万石,金不到三千。” “虽可暂且维持,但小沛毕竟只有一县之地,养不起上万兵马!” “若是再行扩军,恐怕撑不到明年春天!” 这里便要提一句,刘备的钱粮,有一部分是曹操之前送的,一部分则是糜竺这个大舅子补贴。 虽说糜家豪富,可糜竺毕竟不可能把全部家底压上。 故而刘备这些钱粮,现在基本上就是库存,一旦用完,那就真的用完了。 凭借小沛一县,根本维持不下去。 这亦是刘备现在会整日愁眉苦脸的原因。 无他,兜里没钱! 他必须钱粮用完之前找到新的出路。 不然钱粮用完,就只能去找曹操或者吕布借粮。 此时听到糜竺叫苦,刘备即自嘲一笑: “钱粮不足,为之奈何?” 秦瑱见之,抬手笑道: “明公放心,此亦不足虑也!” “我军钱粮只需能支撑半年即可!” “以七万石计,可再募四千兵马,凑满一万五千。” 见其信心满满的模样,刘备一时心中也有了点信心。 既然秦瑱都有信心在半年之内让他逆转形势,那他又在这里担忧何事? 想了一会儿,刘备看向了徐庶道: “既是军师有此议,便依军师之言招募兵马,务必加紧演练,不可懈怠!” “至于钱粮之事,还需子仲多多费心,务必尽快募够军师所言之数!” 见得刘备亲自发话,徐庶自没意见,糜竺也是暗自摇了摇头,拱手应诺。 可二人刚一坐下,便见一人起身道: “末将有一问,不知军师可否解答?” 众人听此一看,正是关羽起身发问。 秦瑱见关羽起身,毫不意外: “既是关将军有问,但问无妨!” 关羽闻之,便一抚长须,昂首沉声道: “固知先生才干了得,不然兄长断难委以重任,然则空谈难成其事,敢问先生准备如何夺取相县?” “先生须知,我军可不如曹操袁术等家大业大,这些钱粮虽少,却是我军的家底。” “若是半年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到时候钱粮用尽,我军该如何是好?” 他这话一说出,众人尽皆点头。 对他们来说,这个军师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人。 不熟悉先不说,若是谋划不成,指不定背着包就走了。 可他们却是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刘备身上,要是半年不把事情搞定,这个军师走也就走了,他们却是面临这个烂摊子的。 到时候没钱没粮,他们难道就地解散不成? 故而众人见此,皆是点头附议。 眼见众人这般模样,秦瑱不由点头笑道: “关将军此言真老成持重之语!” “不过,要取一相县,何须半年?” “至多三个月,我军便可全据沛国!” “夺取相县之后,自有兵马钱粮补充,无须虑也!” “至于夺取相县之法,因时机未到,不可言之!” “不知我这么回答,关将军可能接受?” 听得秦瑱此言,关羽丹凤眼一眯,顿时眉头一挑。 秦瑱这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给出了期限,却还是没有明示,这自然不能糊弄他。 不过他也知道秦瑱身份,料想秦瑱不会说空话,故而一时没了话语。 然则张飞因之前由于秦瑱而被呵斥,对秦瑱颇为不满,一时轻笑道: “军师此言可笑,既是时机未到,不可言之,那今日又何必军议?以后若都如此军议,那这军议又有何用!” 见张飞发难,刘备便皱眉道: “益德!” 但他还没斥责,就被秦瑱止住: “明公且慢!” 说着,他对张飞笑道: “张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然则军议之用,除了各抒己见之外,还有传达命令之用!” “今日我军议事,诸位皆让我主持。” “现在,一则让吾知晓了钱粮兵马状况,二则也让各位知晓了我军下一步如何施为!” “诸位知我军要取相县,必然整兵备战,日日操练,准备粮草马匹诸多事宜,如此军议,何谈无用!” 面对秦瑱的侃侃而谈,张飞一时语塞: “军师言语甚利,俺不是对手。” “但俺老张也不喜他人趁口舌之力!” “只问一句,若是军师三个月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又当如何?” 秦瑱见此,悠然一笑道: “愿立军令状!” “若是三个月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则吾愿领罪,辞去军师之位,任明公处置!” “军师岂可如此?” 他话音未落,刘备的脸色就是一变。 可秦瑱却抬手示意刘备莫慌,只是看向张飞道: “不知这般,张将军可有意见?” 张飞见此,眼睛死死盯着秦瑱道: “军师此言当真,须知军中无戏言!” 见秦瑱敢立军令状,他心中也是暗暗赞叹这个秦瑱胆识不错。 可若是真要完不成,可不要怪他老张不给面子。 而秦瑱面对张飞的直视,依旧云淡风轻道: “吾为军师,自然知晓此理!” “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既然吾为军师,这三个月之内,尔等诸将须听我号令,不得有丝毫懈怠!” 话至于此,他话锋一转,声音一沉道: “若敢有不听将令着,休怪军法无情!” 此声一出,他常年治军的威势显露无疑,众人见之,皆是心中一凛! 暗道这个军师好大的官威! 若非常年居于上位,绝不可能有此气势! 张飞听了,再也无话。 关羽见此,也知秦瑱治军甚严,当即表态道: “某等自当听命行事!” 言罢就坐回了座位上。 随着关羽坐下,刘备生怕再起争端,索性挥手道: “既如此,诸位暂且退下,今夜酉时我在县府设宴为军师接风洗尘,还望诸位按时前来!” 众人闻之,反应不一,纷纷拱手告退。 唯有徐庶借势留了下来。 待众人刚一离去,刘备就对秦瑱叹道: “军师何其急也,便取相县,自可缓缓图之,何必如此立下军令状啊!” 在他心里即便秦瑱完不成承诺,他也不愿意离去。 现在可好,军令状一立,时候一到,秦瑱就要下课!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 刘备这么一说,徐庶也叹道: “子瑄今日着实急切了一些,你既是化名而来,诸位不知你名声,自然心中有些不满。” “便是言语不善了一些,也是应当,子瑄何以如此置气?” 听着二人的话语,秦瑱露齿一笑道: “难道二位皆以为瑱方才乃冲动之言!” 二人听得一愣,刘备忙问道: “子瑄莫非还有他意?” “正是!今日之举,乃借故立威也!” 秦瑱对二人笑道: “正是因为我此番化名而来,又陡然居于高位,众人不知吾名,定然不愿听令。” “故借今日之会,用以立威!” “现在虽立军令状,诸将却知我之意,不敢阳奉阴违!” “原来如此!” 徐庶见秦瑱还有别的目的,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真别说,经过今天这么一遭,某种意义上来,秦瑱还真就有了在众人心中有了威严。 比起慢慢做事获取众人认可,这等方法也算立竿见影! 刘备在一旁听着,又好奇问道: “那军师所言夺取相县之事?” “自然也是认真!” 秦瑱对刘备点头道: “当前我军只有一县,难为大事,必当先取沛国,方可再图他处!” 刘备见状,眉头一皱道: “可是我军便是招兵买马,数量也比不上那相县梅乾所部,该当如何取之?” 见刘备不行,秦瑱笑道: “明公莫非忘了方才我等在家中所言火中取栗之事?” “我军实力不够,自有他人帮衬!” 刘备听得眼睛一亮,忽然想了起来秦瑱之前定下的大方向。 而徐庶则是更近一步,眯眼笑道: “子瑄莫非是想借吕布之力?” “还能有何人?” 秦瑱自得的一笑道: “此次吕布必定与袁术交恶,我军要取沛国,自当借吕布之力一用!” 徐庶一听就笑道: “怪不得子瑄要定三月之期了,若真能借吕布之力,恐怕不须三月!” 刘备在一旁听着两个谋士话语,但觉听得云里雾里,只得苦笑道: “既是子瑄已有计策,备便不多问了!” “子瑄只管说说,现在备当为何事?” “简单,就两件事!” 秦瑱竖起了两根手指道: “第一,明公当立即发信吕布,邀请吕布共讨袁术,助我军夺取相县!” 刘备一听就蒙了,不解道: “军师这是何言,莫非我军发信之后,吕布便会出兵相助?” “自然不会!” 秦瑱摇了摇头道: “关键不在此处,在于要让吕布知晓我军态度!” 徐庶闻之笑言道: “我军欲取栗,自当告知于狸!” 刘备虽没太搞懂,却还是点头道: “此事可也!” “那这第二件事又是何事?” “这第二件事,便须明公出面了!” 秦瑱一脸严肃的对刘备道: “我军要大量囤积粮食!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