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国胸口微微一疼。 没想到赵充国这一招龙转身竟然与自己刚才的神龙摆尾异曲同工。 不禁大笑道,:“好一个龙转身,指哪打哪点到为止,不会差分毫,要是你用的也是枪,那我命休矣!” 赵充国“嗖”的将长棍收回立于身后,随即也笑道:“你不简单呀,方才使的那十八路枪法大有来头,不知叫什么?” 赵安国也收了长枪道:“这叫十八路断魂枪,乃是祖传的枪法,只怪我还没有找到连招,故而使尽之时便会有破绽,方才见笑了。” 赵充国道:“原来这就是让匈奴闻风丧胆的赵家断魂枪,果然名不虚传。” 略微思索后说道:“我觉得在使尽之时可以将破绽化为招数,来一个以退为进作为连招,这样就可以化劣势为优势。” 赵安国听后觉得有道理问道:“怎么化劣势为优势,怎么以退为进,还望多多指教。” 赵充国见赵安国接连追问便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妨稍作休息,明日你我共同探讨如何?” 赵安国见如此说便道:“也好,还未请教阁下姓名和贵庚?” 赵充国道:“在下姓赵名充国,今年一十六岁,不知足下多少?” 赵安国笑道:“真是凑巧,原来和我名字只差一字,在下十五岁,正好小你一岁。” 赵充国道:“十五岁能有这样的武艺实属难得,看来平日里没少下功夫。” 赵安国回道:“兄长你也才长我一岁,不也是吗!” 说罢二人哈哈大笑。 随后赵充国将赵安国请至房内,两人对面而坐,赵充国叫侍卫切了一大盘牛肉,准备一大壶酒。 赵充国又问赵安国道:“贤弟缘何至此,日前在沙场之上并未见过你?” 赵安国道:“兄长有所不知,只因小弟打小顽劣,使气任性,不服管教,故而时常被家父训斥。家父见我性子急躁,不爱读书,唯独只爱练武,为了磨炼我的意志增强定力,便延请当地颇有名望的隐士静幽老人教我书法儒学。所以我前几年起便在山林中与静幽老人学习书法儒学。” 赵充国问道:“静幽老人是何方高人?曾经有所耳闻,但是并不太了解。” 赵安国笑着答道:“家师静幽老人师从一代书法宗师程邈,静幽老人喜静不喜闹,厌倦市井喧嚣,故而隐居山水竹林中,潜心钻研学问与书法。” 赵充国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静幽老人乃是一个奇人异士!” 赵安国又接着说道:“学会书法家父便令我返回军中,让我熟悉军事,将来好报效国家。这几日我并未在军中,而是返乡探望母亲去了,这不刚回来就听到侍卫议论,说父亲刚提拔了一个比武赢了常刚将军的少年。我心下一则不服,二则好奇,故而来寻你比试。” 赵充国听完又哈哈大笑道:“阁下性情甚是直爽可爱,又兼习武悟性极高,倘若多加历练,他日必成大器。” 此时酒菜已上齐整,赵充国道:“阁下可擅饮酒?” 赵安国道:“是真龙必有风云,大丈夫岂无酒量!北方天寒,无论匈奴还是汉人都擅饮酒,小弟十五岁已经饮酒三百杯了。” 赵安国道:“那好,我敬你。”说罢,举杯一饮而尽,赵安国也举杯一饮而尽。 饮完酒,赵安国问道:“兄长缘何至此,武艺是师承何人?” 赵充国道:“在下是天水人,祖籍原是陇西上邽,后迁至凉州,从小习文练武,音律绘画都学,只因觉得凉州地界太小,想游历山川结交天下豪杰,故而拜别师傅父母,独自一人闯荡,在下的武艺师承五台山至善道人,贴身佩剑青釭长剑也是家师所赠。” 说罢,起身至壁上取下青釭剑递与赵安国相看。 赵安国起身接剑,只觉这青釭长剑比普通宝剑略沉也略长。拔出宝剑但见剑刃锋利寒光闪闪,青色花纹好似一条龙缠绕其上。 赵安国看后不禁啧啧称赞道:”好剑,好剑!“ 随后插入剑鞘又双手递与赵充国。 两人又入席饮酒吃肉相谈甚欢,赵充国见赵安国性情爽直一表人才,便道:“你我是本家,又趣味相投,我二人何不就此结为兄弟?” 赵安国听如此说,大喜道:“如此甚好,小弟也正有此意。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说罢,赵安国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赵充国扶住道:“贤弟请起,你我二人就在对月义结金兰,以后生死与共。” 说罢执安国的手跪于地上,二人朝天拜了三拜,从此便以兄弟相称。此后几日,二人形影不离共同探讨武艺学问。 赵破奴得知赵充国与赵安国结拜之事,心下甚是欢喜,一个是自己的爱将,一个是自己的爱子,况且爱子打小顽劣,这下有了结义大哥相伴,相信定会成为一个栋梁之材。 赵破奴新得一战将,不甚欢喜,每日关心赵充国起居军中学习情况,自是不必多说。 且说那名蒙面匈奴被拘押于大牢内,也不喊叫也不聒噪,水到就喝,饭到就吃,吃喝完就立于牢内观察来往狱卒,眼神淡然。这日,赵破奴打算提审这犯,便于军中设立公堂,唤赵充国到堂前旁听,将蒙面匈奴押到堂前过堂。 三通鼓罢,赵破奴厉声问道:“堂下所立何人,为何引兵侵我汉境,见我大汉天威为何不跪?” 那蒙面匈奴见汉军阵势齐整主将威严,忙拜倒答道:“我乃匈奴国帐下牧民阿米尔,因汉军大败匈奴,匈奴国主采纳赵信建议,远逃漠北以避汉军兵锋,因为牛羊车帐皆被抢走,我等牧民无处讨生活,故而纠集众人到一小城镇抢劫粮草,然后追随我匈奴国主北去。没成想遇到将军,在下实在是惶恐,望将军饶我一命,我日后可做汉军内应,以报答将军不杀之恩。” 说完再拜。 赵破奴见如此说,大怒,用匈奴语斥责道:“胡说,我查你那伏击设的滴水不漏,分明是匈奴军中阵法,普通牧民哪有如此计谋,你快快如实禀报,否则定斩不饶!” 那匈奴见赵破奴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又说道:“我是牧民不假,只是匈奴经过大战,男兵战死大半,兵力不足,故而连我们负责放牧的牧民也征召训练,战时随大军出征,故而懂些战法。”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的父亲于河西之战中死于酒泉,我今年刚十六岁,打劫的都是我们部落的人,有的人还是我儿时伙伴,望将军明察秋毫,若不是迫于生计,谁又敢逆天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