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有个没见过的黑衣男人前来找柳玉婷。门外陌生男子自称来自国家相关部门,柳玉婷还是打开了门,那人开门见山,告诉柳玉婷一件致命的事情。 “柳女生,请做好心理准备。” “请问是什么事?是找到那个给我丈夫下毒的人了?”柳玉婷已经伤心了很久,很希望能在男人这里听到一些好消息,但是事与愿违。 “很遗憾地告诉您,刘旭先生……死了。” 声音好像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死了。柳玉婷的身体周围爆发出一股相当可怕的力量,如果是一般人会被这种悲愤冲碎大脑,不过眼前的男人明显不是一般人,抓住柳玉婷的手直接传送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荒漠。 “到底是谁?说!” “你现在需要平复情绪,要不是我那个小区所有人都会死。”男子为了将柳玉婷传送走近距离挨了一击精神冲击,现在头很疼,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悲愤,流下眼泪。 “我老公死了,他死了!”柳玉婷的状态相当不稳定,“一个月前你们说他被随机投毒,然后说会找到凶手,我相信你们才把旭子交给你们。” “请想想自己的家人,你的父母还有女儿。” “我明白了,旭子只是第一个,你们就是想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如果旭子不行,下一步就是我父母,然后是玉芳,你们都是凶手,我杀了你!” “毒王!凶手是毒王,不是我们。” “什么毒王?都是借口!”柳玉婷的能力是操纵情绪,黑衣男子则是传送,范围性的精神攻击能够轻易地击中男子,不过两分钟黑衣男子就失去了战力,只能传送到远处。而失去发泄目标的柳玉婷很快也失去了动力,坐在地上默默哭泣。 过了半个小时,柳玉婷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神涣散。黑衣男子也从远处回到了这里,给了柳玉婷一张手帕。 “旭子,他是怎么死的,和那个毒王有关系吗?” “今天是刘旭先生正常出院的时间,可是我们错估了毒王这次的手段,除了刘旭先生其他人也是在今天出事。而柳女士你身怀异能,很有可能会造成极大规模的人员伤亡。” “原来这个叫做异能,与一般人不一样就不能拥有一般人的幸福吗?”柳玉婷的眼中隐隐藏着一丝愤怒。 “毒王是世界最大最强的地下分子,我国每年都有人死在毒王组织之手,只是大部分都被阻拦在了边境。” “它是因为我有异能才盯上旭子的?异能失控一下子就能杀死几千上万人,它就可以制造混乱,原来如此。” “请不要动怒,你的异能已经失控了一次,持续的异能失控会把异能者一起毁灭,毒王请交给我们。” “我想回家了,玉芳还在等着我,爸爸已经不在了,妈妈不能再离开了。”柳玉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不小心坐倒在地上,“刘旭不在了,玉芳没有爸爸了,妈妈没用,都是我没用。”柳玉婷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如果自己没有所谓的异能是不是就能不用经历这一切,如果没有和刘旭认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悲伤。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家?”一进门女儿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柳玉婷又默默哭了起来,女儿看妈妈在哭,很快也哭了起来。 “玉芳,都是妈妈没用,都是妈妈没用。”母女二人虽然互相在安慰但却越来越伤心,好在黑衣男子及时把两人分开才没有再次造成伤害。 “我连女儿都不能抱着吗?” “异能不存在遗传,玉芳只是普通的孩子,接受不了你带给她的情绪,你现在甚至不能见人。”黑衣男子好好安慰了一下刘玉芳,让她回自己房间,自己要和她妈妈说说话。 “毒王到底有多厉害,你们也不能把它杀死?” “毒王擅长躲避以及制毒,现在黑市上流传的东西九成都是毒王本人制造的。他本来只是随机杀人,但是现在你展示的异能大概会引起他的注意。” “玉芳能交给你们吗?” “请不要冲动,毒王是在7年前才出现的异能者,但是如今世界上最大的地下组织就是毒王组织。” “你不是能瞬移吗,你也杀不了它吗?” “传送需要坐标,我只能通过具体位置进行移动,毒王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移动,而且毒王组织拥有一些异能者,通过药物控制。”说到这,黑衣男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全都是一些心智还不太成熟时就觉醒异能的孩子。” “我想睡了,能请你离开吗?” “再会,最近会有一些人保护你们。” 最近每次出门,柳玉婷都会带着女儿,生怕有人把自己的女儿拐走。路上遇到的邻居见到母女二人不会像以前那样热情,毕竟眼前的人家里出过这么大乱子,还是少和他们交流更好,以前经常和自己谈天说地的老同学也逐渐减少了联系,柳玉婷只感觉生活黯淡无光。 幸好,有一些新人住进了自己所在的小区,而他们很明显就是黑衣男子说的保护。这些人偶尔会以偶遇为借口进行交流,试图稳定柳玉婷并不稳定的情绪,在他们的陪伴下,柳玉婷也逐渐从丈夫去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可是有时候,痛苦总会降临在一些本来就很悲惨的人身上。柳玉婷的母亲、玉芳的姥姥去世了,好像之前就已经有了征兆,但那时柳玉婷正因为刘旭的事情经常出入警局,大多数的心思都放在了刘旭身上,现在也是保护玉芳更重要,她并没有注意到母亲的病情。 柳玉婷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从父亲那里接到过电话,母亲生病这件事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从父亲那里接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时,柳玉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再醒来时自己又来到了那片荒漠之中,那个黑衣男子则是趴在距离自己十几米远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