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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莫怪气粗言语大,只因诗好精神长

   “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人说道。   “谁还不是呢。”他的同伴说道。   “我才觉得这一句写得好,结果后一句更胜过前一句。”那人又说道。   “你这不废话嘛。”他的同伴回道。   “我有预感,这《长恨歌》一定会风靡长安,哦不,风靡大乾。”那人继续说道。   “这还用你说。”他的同伴不屑道。   一个唱戏,一个拆台。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聊一块儿去的。   也无怪乎众人惊叹,事实上,历史上的《长恨歌》影响力极其大。   连唐宣宗李忱都说“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   而且不仅仅是中国,在海对岸的岛国,《长恨歌》也极其流行。   有一个女作家紫式部爱极了《长恨歌》,在她所写的那部,被誉为?立本古典文学的高峰,有着立本《红楼梦》之称的《源氏物语》中,直接引用《长恨歌》的地方就有许多处,更不用说其中故事上的相似了。   白居易写出《长恨歌》后,也颇为自得。   在他的《编集拙诗成一十五卷因题卷末戏赠元九李二十》诗中,他得意洋洋地说:   “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莫怪气粗言语大”,别怪哥说话声音大,哥那《长恨歌》写的实在太好了。   将《长恨歌》念完,苏清欢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   而他刚坐下,飞烟就立马扯起了他的衣袖,擦起了自己的清泪。   这一幕倒是把苏清欢逗乐了。   “小妹,你怎么还能听哭呢?这么多愁善感,可不像你啊!”   阮小妹的眼眶泛红,“你个没心肝的,把别人说哭,你自己倒和没事人似的。”   “飞烟姑娘说的极是,我看满座中掩泣之人不在少数。”霍青璇说道。   她接着叹气道:“可惜啊,苏兄一点都不厚待我们。”   “啊,青璇,这是怎么了?你这话说的让我惶恐啊。”苏清欢立马问道。   “每次这样的诗歌我们都是和其他人一起听到,一点都不比别人提前。有了这种绝世好文,苏兄你就不能提前先念给我们听一下?   其他人在那儿听得大气也不敢出,可怜我们几个你最交好的弱女子,也不比他们强多少。只能满心期待地,等着苏兄你的绣口一句一句往外吐。”   “哼,霍姐姐说得对,确实是这样。”陆盈盈附和道,她脸上的泪痕已被她胡乱拭去,弄的她的小脸蛋上的脂粉有些不均匀。   若不是此地人多眼杂,苏清欢都恨不得上手揉揉她的小脸,给她匀一匀。   而柔奴含笑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这不是到了凤仪殿才得知题目嘛。等诗赛结束,我就将这《长恨歌》写下来,供几位赏鉴。   其他人只听我念了一遍,他们应该记不下来全篇,这样对你们也算独一份儿吧。”   “这还差不多。”陆盈盈说道。   无邪社几人这边聊得热火朝天,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来。   “这诗嘛......”   说话人声音中气十足,充满了质疑的口吻,让座中人纷纷抬眼望去。   说话之人正是当朝宰相林甫之,他见众人望来,才继续说道:   “这诗嘛,遣词秀丽,写的是不错。但像这样的诗,既无讽喻,又无规劝之意,即使词句写得再华美,又有何用?”   一听他这话,苏清欢还没生气,座中人已经有人反驳了起来。   若非顾忌林甫之是当朝宰相,说不定有人就直接开喷了。   苏清欢一看这场景,也乐得看热闹,这才叫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但林甫之充分展现了什么叫任你如何反驳,他只咬死一点。   “林相所言谬矣,此诗写的是天家情爱,笔意荡漾,哀艳动人,当是绝世好诗。”有人起身拱手说道。   “本相如何不知,但它了无讽喻,又无规劝之意,不能让人持身以正,终落下乘。”林甫之笑呵呵地说道。   “苏公子的《长恨歌》,用语虽浅显易懂,但其中深情感人至深,使人听来肝肠寸断。”   李凤身旁的赵玉娥,竟然也站起来替苏清欢辩驳道。   “本相如何不知,但它了无讽喻,又无规劝之意,不能让人持身以正,终落下乘。”   赵玉娥略显生气地说道:“《长恨歌》描写情事,如泣如诉,刺心透髓......”   “本相如何不知,但它了无讽喻,又无规劝之意,不能让人持身以正,终落下乘。”   林甫之一副无赖的样子,赵玉娥一时不禁语塞。   赵玉娥黛眉微蹙,正愁怎么对付林甫之这个复读机时。   却见苏清欢从座中站起身来:“《长恨歌》是无讽喻、规劝之意,怎么了吗?”   苏清欢理直气壮的回答,让林甫之不由一愣。   林甫之终于不再复读,说道:“呵呵苏公子这诗,格凋卑庸,词颇娇艳。纵然写的再柔情欲断,也无益于劝戒。正所谓多肉而少骨,说的就是这种诗。”   “多肉而少骨?我就爱看肉,怎么了吗?”苏清欢不假思索地答道。   而苏清欢说完这话,他身旁的几位姑娘已经偷笑了起来。   而赵玉娥见此情景也眉头舒展,缓缓坐下。   李凤示意她宽心喝茶,且看苏清欢自己应对就好。   苏清欢听了林甫之这套言论,就有点生气。   《长恨歌》这诗虽然影响极大,流传极广,但在后世文人那里,并非都是称赞之声,而是褒贬不一。   批评《长恨歌》的人,大多就是林甫之这套陈词滥调,说这诗没有规劝之意,不利于以后的人,特别是皇帝从中吸取教训。   更有甚者,直接说《长恨歌》是“恶诗之祖”。   并非所有诗歌一定要有规劝之意,否则干脆大家以后都写规劝诗好了,写什么风景诗、爱情诗。   而人民群众喜欢的,任你几个小小文人说破大天有什么用,历史自然会作出选择,告诉你哪些才会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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