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图纸,看着上面画的植物,张旭便有种熟悉感,稍作思考,他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岑兄弟,这草我是没见过真的,但我们门中有书籍记载,它叫壬葵草,生长在…” 张旭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他尴尬一笑,“岑兄弟,不好意思,我…我没记住。” 岑子酒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从最低点来到最高点,高兴还没三秒钟,又从高点向下滑去。 不过,总算有了希望。 岑子酒也不言语,继续在纸上画其他植物。 画好之后,拿给张旭看。 不出意外,张旭都是眼熟,与华冥草一样,名字都不相同。 不过,张旭只记得名字,其他的,他什么也没记住。 岑子酒脸上有一丝笑意,虽然张旭不记得,但只要能借到张旭那本书,自己就知道那些花花草草在哪生长,采到之后,可以炼制丹药,这样可以缩短修炼时间。 只是自己该如何开口呢? 按照张旭所讲,书籍是幻门之物,自己如何借的到呢? 难道… 岑子酒摸着下巴,瞟了张旭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把刚才的想法甩掉,要不跟他借,再不济,跟他去幻门也可以啊。 正当岑子酒琢磨用那个办法之际,张旭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岑子酒的思考。 “岑兄弟,你要这些花草干嘛?” 岑子酒捏了捏鼻尖,一声长叹,“我有个朋友,得了怪病,药石无医。 正当陷入绝望之际,从游医口中得到了一个古方,兴许有一线生机…” “这些花草就是一线生机?”见岑子酒低头,张旭稍作思考,便拍了一下大腿,“岑兄弟,我决定明日就回山。 这第一呢,我要努力修行,争取下次战胜你。 第二呢,回去翻找古籍,帮你找出这些植物生长之地,助你完成那一线生机。” “啊…哈哈…那多谢张兄。”岑子酒甚是高兴,举起了酒杯,“张兄,我敬你一杯。” 放下了酒杯,张旭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怎么把信息告诉岑子酒,不能自己再来趟西九城吧。 于是,张旭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岑子酒。 岑子酒稍作思考,便告诉张旭,给自己写信,把草药的地址写在信里,而信寄到这间酒楼就可以。 “这间酒楼?” “是啊,张兄,这间酒楼就是我的。” 张旭惊愕之后,哈哈一笑,“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要再来一份这道菜。” 岑子酒一瞧,喊伙计进来,告诉他那道菜再上一盘。 伙计出去之后,岑子酒眨了眨眼,“张兄,你身上带有什么宝物吗?那种能遮掩气味的宝物。” 其实这个问题,岑子酒早就想问,幻境之中,张旭能熏死人;而现实中,他身上一点难闻的气味都没有,相反还有一丝草木气息。 “宝物?”张旭微微发愣之后,咧嘴一笑,从胸口拽出一个小木雕,“你说的应该是它吧。” 一个简易的木雕,雕了一个兽,至于什么兽,不认识。 岑子酒用力嗅了嗅,没错,就是这个草木气味。 “这是什么木头雕刻的?”岑子酒来了兴趣,有了这东西,从臭男人秒变香男人。 张旭摇了摇头,把木雕又放回去,“我也不清楚,这是我师父给我的。” 岑子酒嘴角一抽搐,师父给的,估计他师父也嫌弃他身上的气味吧。 正事谈完,岑子酒与张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上都是张旭在说,岑子酒偶尔插一句。 说的都是张旭在山上修炼的日子,说的他唾沫星子西溅,弄的岑子酒都没了食欲。 最后,一桌饭菜,大部分都进了张旭都肚子,而且,他的肚子居然没有鼓起的意思,这让岑子酒大呼意外,还问他,你这饭菜吃哪去了。 酒楼门口,张旭一抱拳,“岑兄弟,留步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一个人走便好。” 岑子酒眼皮跳了跳三跳,心中一顿吐槽,我只是把你送到门口,哥们,你想多了吧。 “岑兄弟,你放心,我会尽快给你写信。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话音一落,张旭转身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从到了酒楼门口,岑子酒的嘴就一首张着,可张旭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看着张旭离去的背影,岑子酒苦涩一笑,这位朋友还是一个急性子。 不过急性子好啊,这样自己就可以,早一点得道那些花花草草在哪里。 正要转身回酒楼,岑子酒余光一扫,他又停下脚步,正巧六子来到门口,他招手问道:“六子,那两间铺子怎么关门了?” “东家,看来你真没在意,那两间铺子早都卖出去了。 新的买家,正在重新装饰呢。”六子回答道。 “重新装饰?两间铺子同时买,他也想开饭店吗?”岑子酒低声自然自语,然后看了六子一眼,“六子,你留意一下,看看方要开什么店。” 六子点头,岑子酒才回到酒楼。 找到了夏掌柜,岑子酒与他坐在一个空桌上,还没聊上几句,便有几个巡警,走进酒楼。 没错,就是巡警,这个时期,己经存在警局,也存在巡警,他们穿着一身黑色的警服,戴着黑色警帽。 离远看的话,就像黑皮狗似的。 一个看似领头的巡警,一进酒楼,就腆着大肚子,双手叉腰,“谁是掌柜的啊?赶快给爷儿过来。” 夏掌柜赶紧快步上前,笑脸相迎,“几位官爷,我就这间酒楼的掌柜。” 领头的巡警瞥了夏掌柜一眼,“你就是掌柜啊,那我问你,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人啊?” “不同寻常?”夏掌柜有点懵,他实在不明白,这不同寻常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没错!”领头巡警伸手拍了拍夏掌柜的肩,小眼睛眨了眨,“就是那种,你一眼就觉得这人,与常人不同。” 岑子酒喝着茶水,听着他们对话,不同寻常这词一出,他就想到张旭,毕竟一生只洗三次澡,那是相当的与众不同。 夏掌柜一听,侧目朝着柜台内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点了一下头,又低头从柜中拿出一张银票,朝这边走来。 “官爷,我这是正常买卖,哪有见过什么与众不同的人。”接过银票,夏掌柜笑着把银票塞进领头巡警的手中,“官爷,你看,这里没有与众不同的人。” 看见银票上的面值,领头巡警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银票揣进兜里,看了夏掌柜一眼,笑着说道:“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最好少出门,这样安全。” 夏掌柜先是一愣,然后笑着问道:“官爷,这是为何啊?” “死了几个瀛岛人,正找凶手呢。”领头巡警一挥手,带着手下走出酒楼。 柜台中的人啐了一口,轻声道:“踏马的,瀛岛人死了,我们还受限制,这踏马到底是谁的国家。” 夏掌柜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泽林,你多什么嘴,让他们听见,又该惹不必要的麻烦。” 见泽林低头不语,夏掌柜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又回到岑子酒身边,“东家…” 岑子酒一摆手,笑着说:“夏掌柜,你做的没错,酒楼交给你与顾师傅,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夏掌柜闻言,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