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些酒菜,赵牧将巨阙剑横在桌前,又帮着木婉清夹了些菜。 “这里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要多加小心。”赵牧一边嘱咐着,一边环顾四周。 他发现角落里坐着几名丐帮弟子,只是都背着三个口袋,自然是地位比较低微的了。 赵牧想,他们或许也是来参加无锡丐帮大会的吧。 就在此刻,又走进来一些人,他们面色紧绷,不像是当地人,赵牧注意到其中一人露出半截令牌,竟然是西夏一品堂的人。 他们坐在那,时不时会关注几眼角落里的那些乞丐们。 “这些人是针对丐帮来的,我们跟着他们就是了。”赵牧确信,丐帮大会一定还没有开始,否则一品堂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木婉清听他轻声相告,便微微点头。 “挺热闹的吗?哎呦!这不是赵公子吗?”铃铛响起,紫衣闪动,小蜈蚣在她手臂上爬来爬去。 一屁股坐在他们中间,阿紫的眼眸盯着木婉清看个没完。 “阿紫,你怎么会在这里?”赵牧有些诧异。 “刚甩掉一个阿朱姑娘,又搭上一位美女,赵公子,你的人品令我阿紫不敢恭维啊!”他拿起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随意吃起来。 “阿紫,这是我的娘子木婉清,阿朱与我是朋友,你可不要胡说。”赵牧很是严厉的瞪视着她。 “是吗?赵公子艳福不浅啊,美,漂亮!”阿紫依然吃着美食,话语间还是带着一些讽刺。 “你也是我夫君在路上遇到的朋友吧,夫君与我提起过你,还有阿朱姑娘,我对我夫君十分信任,阿紫姑娘多心了。”木婉清声色不动,也没有再吃东西。 “是我阿紫看走眼了?抱歉抱歉!”她一边说着,可是看不出有半点歉疚的意思,竟是已经快将菜肴吃光了。 “伙计,再上四盘菜!”赵牧高声呼喊。 “挺仗义的吗!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在这了吗?看到那几个人了吗?他们行迹十分可疑呀!”阿紫小声的说着,雪白的手指悄悄指了指西夏一品堂的那些人。 “你不是找东西吗?怎么注意起他们来了?”赵牧有些奇怪。 “我怀疑他们是西夏一品堂的人,知道吗,一品堂有一种独门毒药,叫做悲酥清风,无色无味,人闻了便会浑身动弹不得,所以…….” “所以你想弄回来研究?”赵牧抢着说道。 “研究什么呀?我想连解药都弄到手,到时候他们引以为豪的毒药就没什么用处了!”阿紫说起来竟是轻描淡写的,根本没有恐惧的意思,还觉得很是好玩呢。 赵牧嘘了一声,让她放低声音。 就在此刻,角落里的丐帮们开始说话了。 “全舵主还要三日到达无锡,我们今晚可以在此留宿一晚,不用那么急着赶路了。”其中一人很是轻松的说道。 “是啊,这次一定是有大事,否则也不能调集我们长白分舵的人前来了。”另一人饮了一口酒,有些兴奋的回答。 “能够一睹乔帮主风采,我们也不枉千里迢迢的赶来了!” 他们便又开始大喝起来。 赵牧瞥视到,西夏一品堂的人也是互相传递着眼神,心里便明了。 “看来,我们今晚也要在此住下了。” “没错,一定要住下,今晚可有好戏喽!”阿紫一边喝酒一边洋洋得意,竟是又有了坏主意。 酒铺对面便有一家客栈,他们便都住了下来。 “阿紫姑娘,可否需要我帮助你吗?”离开酒铺,赵牧便若有所思的询问。 “如果帮忙最好,不过,你想得到什么?”阿紫冰雪聪明,当然知道赵牧另有所图。 “我只想要一瓶悲酥清风的解药,另外,我可以帮你制住那些人,你可有办法另他们不再跟着这些丐帮的人?”赵牧知道她的主意多,自然用不着自己去想办法了。 “这个太过容易,本姑娘很感兴趣,一言为定了!”说完,便先行回屋了。 赵牧与木婉清也进入房间,便嘱咐一番,“今天等于是提前为丐帮解决后顾之忧,婉妹尽管在客栈休息,不用出来,我和阿紫姑娘解决他们。” “我们已是夫妻,我自当夫唱妇随,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木婉清竟是坚持,满脸都是关心的神色。 “对付西夏人很容易,没有危险可言,我只想你多休息,还是听话好吗?”他扶着木婉清到床榻上,便坐在旁边等待时机。 “什么都替我着想,我这个做娘子的也是有福了。”她轻轻一笑,美眸里满是幸福,便乖乖的躺在那。 月上三竿,外面传来鸟鸣之声,赵牧知道阿紫要行动了,便悄悄出来。 阿紫穿着一身紫色劲装,手里的小蜈蚣不知去哪里了,她一汪秋水里满是兴奋。 “我们现在动手,就不用浪费武力了。”她一边说着还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来,眸子不住的灵动着。 赵牧没有多问,知道一定是什么毒药之类的。 来到窗下,阿紫将那些药粉吹进窗内,然后又等了片刻。 “我们可以进去杀猪宰羊了!”她十分的得意。 赵牧推门进去,那些一品堂的人都瞪着眼睛竟是动不了,也无法讲话,都是面露惊恐。 阿紫也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从他们怀里摸出来好几个小瓶子,有绿色的,有黑色的。 “哪一个是悲酥清风,哪一个是解药?你们谁来回答?”阿紫举着小瓶子在他们面前不停地晃动。 “他们无法说话怎么回答你啊?!”赵牧在一旁提醒。 阿紫拿出一个药包,在其中一人鼻子上晃了晃。 那人咳嗽几声,竟是不敢呼喊,只是低声请求,“请饶了我们性命,我愿意告诉您,那黑色的是解药!” “你们来此是什么任务?”赵牧将手指抵在他的喉咙上,眼眸透着凶险。 “丐帮要在无锡杏子林开大会,我们是专门对付这些丐帮弟子的。”那人战战兢兢的说着,却是不敢有半分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