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心道:大宋如若多在边关多用些心思,或许那里的百姓也会好过一些吧。 “夫君怎么又是愣神了呢?”木婉清无时无刻不在注意他,因此有一点异样都会被发现。 “我是在想,他们将银两花在了无用的地方,竟是没有为大局着想。”赵牧压低声音,语气很是严肃。 “夫君以一人之力,如此劳心劳力的,又是为何?”木婉清觉得他有些想的太多,只要尽力做就好,不必如此忧愁。 “夫君心里明白,只是发泄一些罢了,没事,吃水果吧。”他拿起一串葡萄递到木婉清的手里。 心道:这样的大宋与自己进入的大秦帝国不同,看来也只能踏足于江湖了,那才是自己施展的地方。 阿朱看在眼里,没有说话,却是偷看一眼发呆的王语嫣,觉得她才是可怜,整日与表哥见不到几次面,忧心忡忡的,都消瘦了一些。 眼前的歌舞愈加柔美了,赵牧无心看这些,喝些茶,便握着木婉清的手,“办完事情,我们回一次玫瑰园,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尽管我知道婉妹不在意这些,倒也没必要与夫君吃苦了。” 木婉清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当下便不再辩驳,“夫君所作所为无一次错的,我只好听从了。”她话语温柔,声音悠扬,也是无心看那花红柳绿的,吃些水果,便与赵牧闲聊。 “这些银两恐怕这辈子都花不完,我木婉清与夫君真是享福了。”她已经乐在其中,却是完全没有贪图钱财之意。 皇上赵煦望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还都不是他的,因为自己所有的建议,几乎没有被采纳过,更是无心瞧着些宫女的舞技。 太皇太后可是欢欣鼓舞,尽管身体不适,依然坚持,还是不肯让位呢。 鼓乐声越来越激烈,那些舞女也是舞得欢快,竟是如行云流水一般。 此刻,一名侍卫端着酒壶逐一倒酒,来到赵牧面前,依旧低着头,表情很是恭敬,赵牧偶尔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好。 等到他来到赵煦面前时,赵牧发现他一只手就要摸向自己的腰间,而且他注意了,那儿露出半截匕首的手柄。 赵牧捏起酒杯,就在那人抽出匕首,想要行刺之际,他手里的酒杯也飞射出去,当的一声响,匕首落地,酒杯被撞得粉碎,那刺客惊慌的就要出右掌去击打赵煦前胸。 此时,赵煦已经吓傻了,根本连动一下都不可能,眼眸更是惊恐的大睁。 赵牧抓起一颗葡萄,双指一用力,那葡萄带着劲风狂飞而去,在空中发出怪异的声音。 刺客的手掌几乎都快拍在皇帝胸前了,葡萄宛如石子一般,硬是将那手掌给打得偏离出去,紧接着,赵牧飞身跃起,身影已经在皇上身边,单指点中那人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陛下,您没事吧?”赵牧一抱拳,警惕的环视周围。 “没,没事。”赵煦好久才反应过来,语音都在颤抖着。 太皇太后拍案而起,“你是何人?竟敢在这样的场合行刺皇上!”那语气十分震怒,眼眸满是凶光。 那人紧闭双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阿朱微笑的走过来,“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有许多种办法另你开口,而且极其难受。”她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看向太皇太后。 “你大可帮助本宫教训他,只要不弄死就行!”太皇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遵命。” 阿朱一施礼,然后抓住那刺客下颚,他立马将嘴巴张开,阿朱顺势将药丸喂入他口中,然后得意的瞧着刺客。 须臾,那家伙浑身痛痒难当,苦于身体动弹不得,竟是比死都难过。 他呲牙咧嘴的好半天,终于是扛不住了,便大声求饶,“我说,我说就是了,请给我解药!” 阿朱又拿出一颗药丸,依然望着那最高权力的女人。 太皇太后轻轻一摆手,阿朱心领神会,如法炮制,将解药喂给他。 半响,那药却是神奇,他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竟是舒服许多呢。 “我是先皇的侍卫张启龙,只因西夏将军赫连铁树出八百万两黄金许诺我,只要杀掉…….他就……”他的话语变得迟疑起来,脑袋也逐渐低下去。 赵煦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匕首,“为了钱,你就可以杀朕,你的衷心就这么不值得考验吗?”震怒之声在大殿外回响。 “我,皇上,是奴才一时糊涂,请您饶命啊!”他被点穴道,无法下跪,浑身可是在不停的颤抖。 “狗奴才,留你何用?!”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胸膛,赵煦依然觉得不解恨呢。 木婉清等女子看不得这个,顿时吓得闭上美目。 刺客倒地那刻,皇帝赵煦回眸注视着太皇太后,“如果不是有赵公子在,朕的性命恐怕不保,太皇太后,您还是不能允许他进宫做事吗?” “来人,将刺客的尸体悬于皇城门外,贴出告示警告那些不法之人,同时加派人手日夜保护皇上,每一个与皇帝有密切接触的人,都要接受检查,不可以有半点疏忽,包括他吃的用的一切的一切!”太皇太后吩咐完,凝视着赵煦,“孩儿,这不是赵公子一个人可以做到的,还是放他回江湖,那里才是他发展的地方。” 她说完,轻轻挥手,侍女们立马心领神会,过来搀扶于她,不管赵煦再说什么,她都当做是没听见,便回后宫去了。 赵煦一摆手,那些文武百官也都陆续离开,最后这里只剩下他贴身宫女及赵牧等几人。 “你们也先回去吧。”赵牧轻声对几名女子道。 他看出来,这位皇帝是有话想与自己单独说。 他们抛开宫女,一直走到廊道一角,面前便是宽阔的护城河,河水缓缓流淌,几对鸳鸯正在里面嬉戏。 “其实,朕很是羡慕赵公子如今的生活,无忧无虑,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愿去办事,好不洒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