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些休息去吧,我们明天最好早些离去,免得被发现了。”赵牧终于平静下来,又躺倒在地上。 手里握着巨阙剑,已经无心再吃东西了。 太阳还没有升起到地平线,赵牧已经起来,又在耶律洪基的宫殿里转了一圈,竟是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望着进来送吃食的侍女时,他才赶紧向寝殿里奔跑。 刚好与阿朱遇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有人来了!”赵牧的神情略显紧张。 “没事,那边有一个窗,我们出去便是宫中侍卫,安全的很!”阿朱有些轻松的说着。 “白天不同夜晚,万一识破了,很容易前功尽弃的!”赵牧小声的提醒,他们已经来到了窗外。 没走多远,后面果真过来一队御林军。 “你们是哪里的侍卫,怎么在皇帝寝宫附近?”一位首领高声询问。 “我们,我们是穆贵妃那边的侍卫,昨晚闹鬼,被吓得跑到这里来了,躲在角落里一宿都没敢睡觉,你们听说了吗?”阿朱上前搭话,还装作惶恐的模样。 “真是没用,要是被我遇到,有几个鬼都弄死她,赶紧回去吧,不要这么胆小!”那人训斥几句,便带着队伍离开了。 阿朱与赵牧庆幸躲过一截,便迅速往弃妃的住处赶,远处,依然可以见到穆贵妃的寝宫依然封锁严密。 禁卫军也在,耶律洪基应该还没有离开呢。 进入弃妃的寝殿,阿朱拍着胸脯,“还是这里好啊,这个殒命的妃子才可以保护我们的平安。” 赵牧坐在那里不住摇头,觉得阿朱的性格却是有讨喜的地方,只是自己可没有诸多的心思。 反正要晚间行动,赵牧在那还在想着吐蕃与辽国交好一事,既然来了,就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算搅和一下也好。 月夜,薄云挡住了弯月的大部分亮光。 耶律洪基一直陪着穆贵妃到此刻,终于是有军务紧急,才出去办理去了。 穆贵妃躺在床榻上,蒙着被子,竟是连地面都不敢踏足了。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微微响动,似乎有什么人摔倒了。 “小菊,你再做什么呢?”穆贵妃试探性的询问,身体躺在那,仍是不敢动弹。 外面没有回音,穆贵妃的心猛地一揪,眼眸瞪得如铜铃一般大了。 寝殿的门吱嘎一声开了,竟是没有人,屋子里更不可能有风。 穆贵妃紧紧抓着被子,眼眸惊慌到了极点,浑身更是抖动个不停,“是谁?你是谁?”她的语音已经失去往日的悠扬清脆,惶恐之中带着沙哑,简直恐惧到了极限。 “穆贵妃,我是宋国可怜的冤死女子,你的夫君屡次派人侵犯我家园,我的鬼魂竟是阴魂不散,找你讨个公道,你说我死的冤枉吗?”白影闪过,可怖的声音更是在穆贵妃耳畔回响。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知道,对不起!”穆贵妃蒙着头,根本不敢看外面。 阿朱站在床前,拍了拍她的被子,“还有那么多冤魂正在赶来,你不想再见到更多的鬼魂了吧?”她不停地向被子里面吹着凉气。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不让夫君再去害你们的同胞了,请你,请你放过我吧!”穆贵妃哭泣的同时已经吓得浑身哆嗦,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如此甚好,不过,我是不会尽快离开的,要看你如何表现了。”阴冷的讲完,阿朱又在她头上拍了一下。 穆贵妃吓得妈呀一声,跪在被子里一直扣头,“我会赎罪,替我夫君赎罪,让他停止杀戮,我,求你放过我吧!”她竟是一直磕头个没完,哪里还有贵妃的样子。 阿朱不住的偷笑,瞥见赵牧在外面不住的摆手,知道有人来了,阿朱将长发再次披上,飘身形来到外面,白衣飘飘,竟是看不到脸。 “尔等还不离开,等我取你们的狗命吗?”阿朱向旁边的树干一指,那丈余粗的树木竟是拦腰折断,半截树枝及树叶散落一地。 那些侍女见此无不骇然,此刻有几十名侍卫赶来,也是战战兢兢的。 “我本不喜欢杀人,只因你们皇帝命人乱杀无辜,只能怪他作孽太深了!”阿朱再次凌空飞起,袖子一扬,殿堂的一角竟是被击碎纷纷落下,比刚才更是具有威慑力。 那些侍卫连连后退,都不敢上前,眼眸透着恐慌,胆小者手里的刀剑都落到地上了。 “哈哈!我的冤魂不能散去,也是你们的皇帝耶律洪基造成的业报,哈哈!”鬼魂飘然离去,竟是伶俐之极。 赵牧躲在暗处,不住的好笑,想想阿朱如果没有如此好的轻功,也不能将这场戏演的如此逼真了。 好久,那些人才从惊恐中缓过劲来,侍女们纷纷跑进寝殿,看看穆贵妃是何情况了。 回到弃妃宫殿,阿朱又是大笑不止,竟是觉得无比好玩。 “阿朱姑娘,我想再闹一次,事情应该差不多了吧?”赵牧倒是觉得她这种办法解决雁门关的事情,也还不错,只是不知可以维持多久,毕竟那耶律洪基也不是孩子或则傻子。 “再闹一次应该是够了,不过,我还没有过瘾呢!”阿朱勉强收住笑意,却是意犹未尽的神情。 “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自然不能多再此耽搁的。”赵牧很是严肃的说道。 冷静下来,阿朱何尝不是这样想,在她心中,乔峰始终是第一位的大英雄,否者也不会冒着受罚的危险离开听香水榭,来找乔峰了。 “那是自然,不过,吐蕃国与辽国交好一事,” “这个,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到时见机行事吧。”赵牧说的也有些无奈,毕竟自己不能代替大宋朝廷,能尽绵薄之力就好。 “没错,就算不能怎样,搅和一番也好!”阿朱尽管是女流,也是性情中人,否者也不会对乔峰情有独钟了。 “去休息吧,吃食之事,交给我了。”赵牧很是郑重其事的说。 折腾一番,阿朱确实有些累了,便去寝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