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当湖而立,眸光带着几分忧虑和记挂。 “如果画轴落到恶僧手里,势必殃及到武林,如果造成生灵涂炭,赵公子会如何想?”段誉坚定的伸出手,画轴就在眼前。 “道理没错,不过我会想办法做到两全其美。”赵牧更是不容被动摇。 “两全其美的事情谁都不能保证,万一落在恶僧手里,无人可以与之抗衡,公子练成了,岂不是可以克制他,也算为武林做了贡献。”话语还没说完,已经将画轴交到他的手上。 “公子你……”赵牧刚想说日后他段誉是可以练成的,可是这样的话,谁会相信,“那,好吧。” 赵牧展开画轴,将六幅画转瞬间看完,重新卷起后,交到段誉手里。 “赵公子这样应付我,未免……”段誉略显有些失望。 赵牧微微浅笑,“段公子,你且看来。”话语毕,右手大拇指少商剑,和左手小指少泽剑同时激发出去,砰砰两声,湖面顿时升腾起两道通天水柱,竟是有几十丈高,水柱的冲击力竟是另平静的湖面掀起波澜,简直如海啸一般。 “这……怎么可能?!”段誉竟是惊的呆了。 “六脉神剑果然不同凡响,我只是发挥出七层而已!”赵牧本人都感到惊异。 “短短的时间,公子竟然……”段誉还在怀疑,真的有过目不忘之人吗? 赵牧回身,笑意盎然,“我的功底好,才会将它发挥的如此到位,段公子多加练习,也一定可以做到。”他不愿意卖弄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刚才之举不过是想另段誉安心罢了。 “你真乃神人也,我段誉今生是交下了一位奇异的大好人!”段誉开心的笑笑,更加显得可爱。 回到住处,阿碧和阿朱已经等候在那里,看她们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 “不知道这个恶僧可否识得水性?”阿朱似乎已经想出办法,只是差一个环节,她必须要确认。 赵牧顿时眼前一亮,记得在原著里,鸠摩智就是被困在船上,当时他就是无计可施,段誉才躲过一劫,情急之下,他竟是没有想起这个桥段,否则就不会害的她们如此劳神了。 “鸠摩智地处吐蕃,那里人大多不识得水性,他一个出家之人,应该不熟悉此道的。”赵牧只能这样讲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阿朱的嘴角立刻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梨涡都隐现出来。 回到这里,段誉一直在两位少女处流转,听到有妙计,眼眸更是笑的眯成一道缝。 “两位姐姐的办法就是多,这次木姑娘有救了!”他一心救人,竟是将六脉神剑都看的次之。 赵牧心想,如果鸠摩智能有这样的胸怀,恐怕也不会落的武功尽失了。 “如果救出木姑娘,我们带着你们去见王姑娘,她住在曼陀山庄,尽管不研习武功,但是对于武功的了解,可是江湖好手都自叹不如呢!”阿朱一副调皮的模样,却是很好客。 段誉更想见一下王语嫣的美色,而赵牧与他的想法大相径庭,在原著书中,王语嫣就是武学的活词典,尽管不练一招半式,却是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武学,慕容复的名声有一半是来自她暗中帮助,才会名震江湖,却是很少有人知晓内情,这就是为什么慕容复与乔峰武功相差甚远,却能够齐名的缘故。 “好啊好啊!”段誉却是已经开始欢呼雀跃了。 转日。 阿朱又端来亲自烹饪的菜肴,樱桃火腿和梅花糟鸭是她拿手的好菜,昨日还有所保留,今日说明已经对两位没有半点芥蒂。 “这次来到琴韵小筑可是来对了,如果离去,再也吃不到这样的美味不知该如何个活法!”段誉摇着折扇自叹自怨。 “天下美食不胜繁多,我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段公子真会说笑。”阿朱抿嘴一笑,竟是不拿自己精湛手艺卖弄。 “能有这般口福已经是有幸,更何况能够得到两位相助,我赵牧今生感激。”赵牧以茶代酒施礼后,尽数喝光。 阿朱嫣然一笑,“公子处处思索解救之法,我说是那位木婉清姑娘有福才对!”她的眼神又带着几分调皮,笑意更加甜美。 “赵公子有人可救,我段誉想有此机缘还都不行呢!”段誉讲话倒是直白,只不过说出去后,也是暗自后悔。 “段公子乃是段家皇室,眼高是定然,又何必惆怅啊!”阿碧在一旁赶紧打圆场,却也在羡慕他有着与自家公子一样的身份。 段誉不住的施礼,竟是已经无话可说了。 黄昏十分,赵牧站在湖边,远眺昏暗的湖水,心中依然记挂着木婉清,他并不是如何的爱她,但那样的女子与自己自是十分相配,他主要是想承担起这份责任。 “明天一定可以顺利救下木姑娘,赵公子不必担忧。”段誉尽管对美女喜欢倾慕,却也不失是一位重情重义的男儿,否则,在原著里,乔峰又怎么会与他结交成为兄弟。 “段公子重情重义,另在下佩服,剑谱都可以舍出去,我相信明天也会大功告成!”赵牧满脸都是欣慰,他庆幸自己一到这天龙世界就遇到了他。 晨曦无法穿透浓雾的湖面。 赵牧一大早就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满眼的雾气。 “赵公子起这么早?”段誉拿着画轴来到他身后,已然是准备好一切的状态。 “我要将这把宝剑物归原主!”赵牧的寓意,段誉自然明白。 阿朱阿碧以及几名丫鬟都相继来到岸边。 “这么大的雾气,很利于恶僧逃走啊!”阿碧担心的瞧着。 “也更利于我们救人呀!”阿朱可是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 “段公子,这把宝剑暂且替我保管一会。”赵牧将宝剑交予段誉手那刻,段誉也将画轴直接放到他的手中。 “如果能够如愿,这个就不用保留了。”段誉觉得留着这个东西始终都是个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