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与赵牧对着墙壁上的字迹微微施礼,算是对主人的敬意了。 吃了些野果,肚子算是填饱了,只是外面雨势正猛,现在想离开也不行。 赵牧挑选一根粗些,并且笔直的树枝,去掉分枝后,将它交予木婉清手中。 瞪着大大的秋水,木婉清却还没有领会他的用意。 “你拿这个当做宝剑,我将那剑法逐一讲述出来,看会有多大的进步。”赵牧说完,竟是露出慧心的笑意。 “好啊,反正也出不去,在广陵儿前辈刻文前,就练一番,只是不出丑就好。”木婉清似乎信心不是很足。 “取剑诀于心,转两脉,手随眼,眼随心…….”赵牧竟是缓缓念叨出来,有意放慢了语速。 练剑之人,当然懂得心法的意思,木婉清随着他说的一一演练,身形如仙女般在洞口处飘摇晃动,树枝当剑,时而刺出,时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有时也会将洞外飞溅而来的水珠击打回去,竟是挥洒自如,动作优美。 赵牧将心法说完一遍,木婉清也完成演练,自是记得也差不多了。 “这次,我陪着你练。”说着取下一根树枝,向木婉清攻击而来,用的竟是墨家剑法。 只是赵牧有意将速度和力道打折不少,否则木婉清就算临时练得剑法再精妙,也是于事无补。 他们演练了百余招,尽管木婉清没有占到上风,却是深深感到精进了许多,也更加熟悉了这个心法的要领。 此刻,外面的雨逐渐停下来,赵牧也见机收招,“这剑法果然了得,我也是学会了其中的一些心得,确实奥妙无穷。” “如果配合凌波微步,我的武功应该长进了一大截。”她却是好不欣喜。 “再加上每天勤学苦练,你会大有进步,我们不想伤人,防身却是搓搓有余了。”赵牧始终都是希望木婉清提高自我保护能力,毕竟行走江湖,自己不可能面面俱到保护她的安危。 “赵郎用心良苦,我记下了,只是你的那个心法还没有演练,不知道威力会有多大。”木婉清也很是关心赵牧。 “这个不急,我们先回去吧,你师傅现在还不知道是如何了呢!”赵牧知道秦红棉当然不会关心自己的死活,可是木婉清是她亲生女儿,自当焦急万分呢吧。 “可是,你再出现的话,她不知道还会不会难为你。”木婉清却是十分担心。 “她要是还逼着你去杀人,我还是要管的,我可不希望你无端惹来那么多的仇家。”赵牧语气十分坚定。 于是,他们一边说,一边沿着山路往回走。 山路崎岖,又刚下完雨,自是不好前行。 “婉清,要不我背着你走吧!”他更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如此艰难地行走。 “我从小受苦惯了,这个根本不算什么,赵郎多虑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她低着头竟是有些羞怯的神情。 尽管路不好走,雨后的山间,景色清新,树木一片新绿,且透着一股芳香的气味。 赵牧拉着她的手走在前面,意在为他们探路。 “救命啊!救命!” 忽然,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呼喊声。 赵牧循着声音远眺过去,发现一瘦高的家伙扛着一名女子正往树林里急行,那人右手持着钢抓,分明就是云中鹤。 赵牧愤慨之余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已经挡在云中鹤面前。 “云中鹤,你依然贼心不改啊!”赵牧横眉立目看着他,竟是气愤之极,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少女被他给毁了清白。 “赵牧?怎么……又是你?!”云中鹤战战兢兢的放下那名女子。 那女子见有机可乘,便顺着山道向下急奔。 “我已经放了她,你不会再为难我了吧?”云中鹤了解赵牧的手段,自然十分忌惮。 “你祸害那些无辜少女,今天刚好遇到,就好好教训你一番!”赵牧怒目圆睁竟是没有立刻出手。 此时,木婉清已经来到赵牧身侧。 “婉清,刚学的招式,用在他身上搓搓有余,就不用我出手了!”赵牧竟是自信满满,矫健的身躯向后退了几步。 “如果,我可以打赢她,你能放我走吗?”云中鹤自认可以打败木婉清,却是还讲起条件来了。 “你先打败她再说,如果不能,就让婉清好好发落你。”赵牧竟是字字说的狠辣,对于这样的人,还真是不需要仁慈。 赵牧又后退几步,不过他有把握,在关键时刻可以帮助佳人,更可以抓到云中鹤,而且手中始终拿着一根短树枝。 木婉清手中没有宝剑,巨阙剑过于沉重,她根本无法运用,只好取下旁边一根树枝,摆出一个架势。 尽管心里有把握取胜,更何况还见到木婉清拿着树枝当武器,云中鹤心里依然忐忑,他清楚面前的赵牧随时可以动手解决自己的。 正在琢磨之际,木婉清已经出手了,心法仍是在山洞中所学习的那些。 云中鹤见来势凶猛,身体向右一闪,钢抓便急速递出去,直逼木婉清面门。 赵牧恨他招数狠辣,却是放心佳人一定没事,便一直悠闲的观望。 木婉清学会了部分凌波微步,自然身体速度很快的躲闪开去,然后一个翻身,树枝直指云中鹤前胸,速度也是惊人的快。 云中鹤之所以有这个称号,就是因为轻功了得,也是没费太多力气,便避开一击,同时钢抓迅猛的连续攻出去,速度堪比闪电。 木婉清尽管学习的是上乘武功,但是运用还是有一些缺陷,这就是赵牧让她与云中鹤对垒的目的,就是想给她锻炼的机会。 此刻,躲闪速度略有偏差,再加上地面雨后很滑,身体竟是倾斜出去,就要摔倒。 赵牧见形势不妙,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木婉清同时,手里的树枝也抛出去,只是用了五分力道。 云中鹤躲闪不及,右腿中招,身体翻滚到山坡处,竟是顺着险坡一路轱辘下去,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混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