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屋子里面,马大元的灵位摆在显著的位子上,几名来悼念的丐帮弟子正在陆续的往外走。 在灵位前方的左侧,地面上跪坐一名女子,身上穿着孝服,玉手拭着眼角的泪水,面容竟是不失美艳。 “这位就是马夫人。”奚长老在一旁介绍,“这位是乔帮主的结义兄弟赵牧,听说此事,特地前来悼念大元兄弟。”他介绍时,也是掩饰不住那种悲伤的心情。 “多谢赵公子。”康敏微微抬眸,瞥视一眼赵牧,竟是转瞬间精光一闪,然后便是毫无痕迹的低头垂泣。 “嫂夫人请节哀顺变。”赵牧微微一施礼,已经察觉到恶毒夫人的不对之处。 悼念完,奚长老等欲与赵牧他们离开时,康敏忽然站起身来,“吴长老,您们暂且留步。” 迈着碎步走来,身姿轻缓摇曳,“两位长老带着乔帮主的结义兄弟前来,康敏十分感激,怎么能不备些水酒表示一下,我康敏也算是见过点世面之人,万望不要推脱。”柔声细语竟是不失悲伤。 赵牧好生佩服她的演技,却是不能立马拆穿。 如果想接近她,这顿饭还是要吃的,“那就谢过嫂夫人了。”赵牧微微施礼。 “不要客气,这要是我家大元还在的话,他一定也会像我这样,招待您的。”她没等说完,竟是掩面哭泣起来。 下午,悼念的人已经都离开了。 康敏安排人特意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正要吃饭之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人,稀疏的胡子,身材瘦高,眉眼间带着几分精明。 “我来悼念大元兄弟,没想到你们也在,不知道这位是…….”那人似乎很想知道赵牧是何许人也。 “白长老,这位公子就是帮主的结义兄弟赵牧,赵公子,这是我们丐帮的执法长老白世镜。”奚长老很是有耐心的给相互介绍。 “失敬失敬!”白长老一抱拳,竟是好生客气。 “久仰白长老大名,为了丐帮,替我的大哥付出汗马功劳啊!”赵牧更是一副谦逊。 “那,大家坐吧,我康敏就正好一同款待了。”她始终面无笑意,装作很是忧伤的神情。 “我相信丐帮以及我大哥,还有我赵牧,一定可以将杀害马大哥的凶手很快抓获的,嫂子,您千万不要过于悲伤。”赵牧表现的不卑不亢。 康敏不说话,竟是又哭泣起来。 白世镜猛地一拍桌子,“赵公子说的没错,我白世镜尽管武功低微,但是大元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一定为大元兄弟报仇!”他竟是更加义正言辞。 赵牧不住点头,心里却是好生气恼,他作为凶手,居然可以说的如此慷慨激昂的,以为大家都是被蒙在鼓里面的呢。 哭罢,康敏忽然站起来,双手端着酒杯,“我康敏替夫君谢谢大家了。”说完,便是一饮而尽。 白世镜瞥视一眼这个女人,眼眸闪烁几下,如果不是赵牧知道原著里面的内容,恐怕都不会发现这细微的变化。 大家共同喝了一杯后,白世镜赶紧上前倒酒,竟是很殷勤的模样。 “赵公子,这杯,我康敏单独敬你,你与乔帮主是兄弟,远道而来,便想着过来悼念,我康敏很是感激,更会铭记于心,谢了!”康敏眸光闪动,竟是留意的眼波。 赵牧可是没有正眼看她,只是面上一直挂着温和,不想被看出自己对她的厌恶。 “应该的,嫂夫人过虑了,我想在座的每一位想要报仇之心都不比我赵牧差。”他有意将目光注视着白世镜。 白世镜略一迟疑,然后浅笑着点头,表示赞许。 谈话间,他们竟是喝了不少的酒,只是赵牧利用六脉神剑将那些麻醉人的东西全都逼出了体外去,却是还装作大醉。 “赵公子竟然不胜酒力,不如留在府中,明日由两位长老接回去如何?”康敏依然是严肃的表情,只是酒水的作用,面颊更加红润了几分。 白世镜眼眸暗沉了下,然后一拱手,“那,我等就先行离去了。” 送他们出去后,康敏竟是面带微笑返回,看到下人要去扶着赵牧去休息,便立即阻止,“你们下去吧。” 房间只剩他们二人,康敏竟是眼波流转,眸子里透着几分欣赏之意。 “果然是一表人才,比那白世镜老鬼强上百倍呢。”尽管如此,她却是有所忌惮,不知赵牧何时醒来,自己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只是那么瞧着,心里却是想着当年乔峰连正眼都没看自己的事来。 “如果你也如他一样,将来恐怕,哼!”眼神透着三分凶险,然后又是一阵浅笑,直直的望着赵牧。 假寐的赵牧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事情,被这个恶妇如此看着,心里都感到厌恶。 “马大哥,小弟一定,一定,为你…….”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眼眸微眯,双手扶着桌子就要离开。 “赵兄弟,我扶着你。”康敏赶紧上前。 “你是何人?不用你扶着!”赵牧轻轻一甩袖子,康敏便踉跄着险些跌倒。 她全当赵牧是喝醉了,赶紧吩咐下人将他扶进卧房,自己很是无奈的回到寝房,躺在那里,竟是睡不着。 月上三竿。 赵牧听到外面寂静之极,便假意出去方便,但是也躲避着这里的下人。 摸到康敏的房间外,借着皎洁的月光向里面观瞧,却是听到了微微的鼾声。 确定康敏已经入睡了,赵牧闪身形进去,同时用准备好的黑布蒙着面部,怕万一被发现,也不至于前功尽弃。 当务之急,找到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笺尤为重要。 但是屋子里除了女子衣物,便是有好多的柜子盒子之类的,赵牧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呢。这样找下去,还真要一番功夫了。 手上始终没停,一直小心的翻找着,半天都是一无所获。 就在此刻,外面又有一人影闪动着,他没有蒙面,只是动作十分小心,赵牧偷眼望去,那人竟是白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