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点头后,便要离去。 赵牧岂能还让他们活着,拾起两块小石子,急速射向他们,竟是都穿喉而入,闷哼一声便当场暴毙。 赵牧又寻了一块石砖,用树枝运足真气在上面刻了几个字:明晚西夏盗宝。 将这石砖放到那二人尸体旁,赵牧才又潜回来。 “西夏的卧底已经被我处死,也留下了警示,我们可以离开了。”他轻声的告知。 “这么快?!”阿朱轻呼一声,然后赶紧又捂住嘴巴。 木婉清没有说话,却是一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赵牧。 “我们从另一处离开。”赵牧看着地图,当然知道哪里是相对薄弱的,更可以避开之前走过的地方。 他们一路很是顺畅,直到来到第三道城墙。 此处虽然侍卫不多,但是地图显示这里是皇帝的御花园。眼前,一些侍女不停地走动,似乎前面有什么大人物。 这里假山与花草繁多,赵牧来了兴致,“这里是好地方,我们一路潜回去,还可以欣赏美景。” 木婉清很少见到他在这个时候会如此有闲情逸致,可能事情办得顺利,开心也是说不定。 就在此刻,前面走出一位十多岁的孩子,他穿的及其华丽,一身皇袍上面绣着龙凤,黑色的帽子看上去很是一般,而上面镶嵌的却是罕见的绿翡翠。 “奶奶,这么晚了,您还不去休息?”他的声音尽管透着稚嫩,但是却是有几分帝王气息。 “煦儿,我每日主办朝政,你可曾对奶奶有不同的见解?”老年女人带着无比的威严,却是对这个孩子好生在意。 赵牧诧异,难不成这就是宋哲宗赵煦,那个是太皇太后?! “孩儿不敢,我年纪尚轻,由奶奶帮助主持朝政,孩儿乐得清闲,每日游山玩水,不敢有诸多评判。”赵煦十分恭敬的看着太皇太后。 “我岁数大了,好在有苏辙,范纯仁,范祖禹,王安石他们辅佐,否则,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太皇太后尽管如是说,那苍老的眼眸里,依然迸发着雄心,她一直压制着小皇帝,何曾让他打理过朝政,赵煦也算是很窝囊了。 赵煦心中不满,表面重来不敢违逆,不仅是因为自己年纪小,更是朝中无一不是太皇太后的人马,他又能如何。 见此情景,赵牧不禁感叹,他做为皇帝又如何,竟是毫无自由去掌控朝中事务,可怜可悲。 “据说最近西夏人有对我大宋不轨的企图,皇帝你如何看的?”太皇太后眼珠一转,却是有意查看赵煦的心思。 赵煦尽管年幼,身边也有几名衷心之人,当然会嘱咐一二。 “孩儿对这些不敢多说,还是由奶奶想办法吧,我自当享乐就是。”赵煦佯装摆出一副窝囊相。 “身为皇帝,你也不能总是如此,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以后该如何是好?”太皇太后竟是带着些许责备的口气。 “孩儿无能,还请奶奶教训。”赵煦一躬身,越发的表现出无能的模样。 忽然太皇太后猛然咳嗽起来,一旁的侍女赶紧过来搀扶。 “快送太皇太后回宫!”赵煦这句话很是具有威严。 太皇太后已经无暇讲话,被搀扶走了。 望着那颤抖的背影,赵煦微微冷笑,眼眸透着点点凶光。 “帝王,到底还是帝王,永远也掩饰不住,只可惜……”赵牧轻声的喃喃自语,表情有些伤感。 “夫君这是怎么了?”木婉清轻声的在耳畔询问。 “没事,我们该回去了。”又瞥视一眼赵煦,赵牧便让她们二人先走,自己断后。 来到第二道围墙处,赵牧轻声道,“你们可要小心了,前面有一只队伍。” 话语毕,眼前一排队伍整齐的通过,竟是人数众多。 “赵公子的听力果然了得,不知那是何人,如此威风?”阿朱竟是来了兴致,一点都不担心会脱困。 “刚才领队的便是张将军,做过雁门关指挥使,因此,我还有一点点印象。”他的眼眸里似乎还有深意,其实他更加知道,太皇太后驾崩后,赵煦便更加重用他,可是在壮大他自己的地位了,却是将朝政耽误了一些。 终于来到皇城外面,阿朱与木婉清都深深喘着气,刚才在皇宫里一直都是压抑着,现在感觉空气都是清新的了。 “你们别看那皇帝高高在上的,他如今恐怕还没有你我自由自在。”赵牧终于说出感叹的话语。 “世人都有为难之事,何苦好高骛远,珍惜眼前才是最好的。”木婉清竟是有感而发。 赵牧十分赞同她的说辞,不住的点头。 阿朱却是抿嘴一笑,“你们可以珍惜眼前了,某些人就不行!”她的话语尽管是打趣,也是有些意味深长。 她想起慕容复,如今声名远播,富甲一方,身边美人在侧,他却是去苦苦最求漫无边际的兴复大燕,可谓不懂得珍惜眼前了,害的王语嫣苦苦相思。 “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可是有好戏呢!”赵牧轻声的说着,便拉着木婉清的手,毫不在意阿朱就在身边。 阿朱只是当做看不见,却是好生羡慕他们,心里一直挂念着乔峰,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有多么大的机会,现在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又何曾与王语嫣有太大区别呢? 阿朱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想想乔峰的侠肝义胆,为人仗义的样子,又不免笑了笑。 赵牧偷看过去,觉得她是在害相思了,便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全力促成她和乔峰,并且免于灭顶之灾。 回到客栈,木婉清有诸多的话语想问,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婉妹想说什么,我大概应该可以猜到,在后花园,我多看了几眼当今皇帝,其实他很可怜,你也目睹的,也是有感而发了,我也是替他着急,只是世上的事不是谁可以左右得了的。”赵牧轻声说着,嘴角带着苦笑。 “其实我们幸福才最重要,别人的事,尽力就好!”她似乎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