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定远刘三五
“弟兄们,该我们上场了,对面的鞑子都看清了么?请跟随我的脚步,冲进那鞑子的阵地!今天不胜元军,誓不回还!” 郭天叙骑着白马在新军阵前举着长枪厉声训话。 “杀!杀!杀!” 一千多名将士也举起手中武器。 郭天叙再一声怒吼:“死战!” “相从!” 将士们的战意达到了最高潮。 郭天叙一拉马缰,对着吴琼道:“上吧!” 吴琼眯起眼睛:“誓死相从!” 郭天叙纵马狂奔,身后的骑兵一挥马鞭,战马如同离弦之箭飞速的向元军左翼阵地冲杀。 步军也不甘示弱,舍弃无用的盾牌,只拿着长枪、大刀,开始他们第一次的厮杀。 “死战!” “相从!” 郭天叙一马当先,他也直面了自己的懦弱,手中长枪紧握,此刻他心中只有战意。 阻碍是什么?斩开便是! 吴琼纵马紧随其后,两人相距不过一米,一白一红如同两道闪电劈入元军阵营。 郭天叙随着马势,挥舞手中长枪,将一个迎面而来的元军骑兵直接捅了个透心凉。 “首杀!” 抽出长枪,此刻他如同神魔附体,眼里只有杀戮,招式大开大合,所过之处,元军纷纷落马。 吴琼的招式则精妙多了,长枪如同灵蛇,身法好似鬼魅。 她在红鹤身上翻飞,如同一只花间蝴蝶,充满了美感。 可元军觉得一点都不美好,每个接近吴琼的元军,并不会体验透心凉,或者是被大力击飞。 他们只会感觉喉间一凉,莫名就被划开了脖子,无奈的捂着伤口,无法喘气,口中发不出声音,直至渐渐死去。 痛快一点的,就是直接被穿透脑袋,倒地而亡。 吴琼的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冰冷的收割着生命。 “哎,老孙头,少帅说了,他冲锋的时候,咱就要开始了!” 一个文工团的乐匠对着老孙头道。 “咳,咱看的入迷了,这新军可以啊,第一次上战场就这么勇猛,看的咱也想上去,真不愧是咱定远的崽子!” 老孙头赶快收回目光,他要开始自己的任务了。 精忠报国的乐声响起,所有郭家军原本有些疲累的精神突然一震。 “杀!” “亢龙有悔!” “大威天龙!” “大罗法咒!” “飞龙在天!” 一个腿上受伤的老兵,对着身边的人喊道:“扶咱起来,咱还能战!” 所有郭家军的将士如同打了鸡血,一下子感觉又充满了战斗力。 元军将士都懵了,不带这样的,不是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大家都累了,到了走过场的时候了吧? 大家再比划比划就该退的退,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你们这么搞,我很难配合啊! 一名定远军的骑兵,骑着战马如同赵子龙附体,挡者俱死,一杆长枪在他手中舞的如同梨花飘落,浑身上下都是森森的枪影。 一勒缰绳,直接纵马冲进一个元军百人队,面对身边上百杆长枪毫无惧色,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长枪一起一落,必有一个元军倒地。 元军见他悍勇,纷纷围了上去。 “哈哈,鞑子纵有千军万马,我有何惧?” 那好汉更是豪情万纵,飞马过处只留下一地元军尸体。 一路纵横捭阖杀出了包围圈,感觉不过瘾,再次勒马回缰,重新杀入元军阵中。 几个元军将官见他如此这般,实在太过猖狂,纷纷纵马来战。 “那南蛮子,可敢一战?” “莫要猖狂,我乃知枢密院事,前锋大将月阔察儿麾下千人将也户,今来取你性命!” “南蛮子,可敢与我一战?” …… “哈哈哈,你们一起上吧!” 那好汉也不多话,提枪就与那几个蒙古军官战在一起。 一柄长枪舞动,笼罩己身,那几员蒙古武将武器各异,用大刀的、用长枪的,还有用流星锤的。 好汉看了个空档,长枪刺出,使流星锤的元将,欲待挥舞流星锤迎敌,只觉手中一空,那长枪居然直接搅在了流星锤的锁链上。 枪尖挥动,流星锤脱手而出,直接砸向了另一个元将的头颅,登时脑袋崩裂,落马而亡。 使流星锤的元将,心中惊惧,拨马要回,突然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下马来。 身上不知何时多了根长枪,直接将他搠了对穿。 好汉飞马从元将尸体上拔出长枪,再无人敢近他身旁,其余元将纷纷逃窜。 他如虎入羊群,杀到哪边,哪边纷纷溃散,竟无一合之敌。 只是为什么自己这么猛,都没人按照剧本问问自己姓名呢? 只能感叹一句:奈何鞑子没文化,无人问名军中将! 不得已只能自己自报家门:“我乃定远刘三五,谁敢与我决生死!” 身边元军只能用逃跑来回应。 郭天叙在外围也注意到了军中猛将,心里暗喜:“真乃吾之子龙也!” 庞钧五人带领本部兵马也在元军阵中左冲右突,左推推,右推推,将士们悍不畏死,今日被郭天叙揭露的屈辱,完全转化成仇恨。 一个个眼里充斥着疯狂的光芒,根本不像新兵,犹如地狱放出的恶魔,逮到元军不死不休。 “开了开了!” 庞钧看见元军阵营终于松动,被定远军活生生撕开一个口子。 “定远军骑兵,随我死战,直取月阔察儿!” 庞钧一声大吼,他直属的二百骑兵立马跟上:“相从!” 二百骑兵如同一把利刃,将那条口子撕的更大了。 “围住,围住!” 一个元军副将看见庞钧带人冲击,目标正是中军将台,立马呼喝元军围堵。 可现在定远骑兵势不可挡,前面有阻碍,不管是枪刺也好,马踏也罢,都变成了垫脚石。 就算有骑兵不幸被击中落下马来,也顾不得身上伤口,步行迎敌。 “吴琼,随我直捣黄龙!” 郭天叙也拍马跟着骑兵冲向中军。 “是,少帅!” 吴琼舞起长枪,两人并骑跟上了骑兵。 月阔察儿身边只有一支百人的亲卫队,看着阵中数百骑兵向中军冲来,立马组成人墙保护月阔察儿。 “那些南蛮子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怎会如何悍勇?” 月阔察儿也是一惊,今天带来的可都是精锐,是攻破徐州的雄师,怎么会挡不住红巾军这些民军呢? “大将军,快撤吧,那些南蛮子快冲到阵前了!” 一个副将焦急万分,现在不是讨论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时候,一旦被红巾军杀近前来,就靠一百亲卫队可不够。 “胡说,将士们尚在杀敌,本将如何能退?” 月阔察儿还想坚持,可看阵上,右翼还有些优势,左翼已经完全被打穿,溃败只在须臾之间。 副将看的透彻,只要左翼一溃,那红巾军就能直杀中军,不仅如此还能分兵去支援右翼的红巾军。 此时不撤,那就全完了。 “快,快扶将军上马!” 他立刻喊来几个亲卫,一起驾着月阔察儿上了马背,然后留五十人殿后,其余人护送着月阔察儿往大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