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衮解释了下,范增只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些虎卒身上。 这些虎卒正在训练如何在奔跑中装填弩箭。 看到这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黄衮身上,这位主公的战略思维,似乎是将敌人消灭在接触之前。 除了打量制造的弩弓,还让匠人制造重弩,这些东西都是极为消耗钱粮和钢铁的。 黄衮看着虎卒的训练后,望着范增道:“亚父,这些陌刀必须让匠人大量建造,吴起将军已经催促了好几次,这样的长刀组成的刀阵威力一定很强!” 黄衮指着身后的侍卫,手中握着的长柄刀。 他很想打造一支陌刀队,但是并不知晓如何打造陌刀,将自己的设想告诉匠人后。 这些匠人就将斩马刀的刀柄延长,刀身加厚和加快。 只是如此一来,对钢铁的要求就极为严格,必须千锤百炼才可以,而且锻造这样的一柄陌刀,可以打造两柄横刀。 所以黄衮只能打造八百多横刀和大量的鳞甲。 范增看着黄衮笑了下道:“主公,如今县城内的钢铁已经都被锻造成了武器,如果大范围的装备军队,就必须获得更多的钢铁!” 黄衮听到这里,愣了下道:“看来我有一点心急了!息县四周的流民和百姓都聚集到了县城了么?” 范增点了点头道:“已经借着剿灭四周黄巾贼的名义收拢四周的流民和百姓,增强青壮和劳动力!县城也扩充了一倍,城墙加高加厚了一倍,不过要想将息县打造成上蔡那等强大城池,还需要很长时间!” 黄衮看着范增道:“亚父,我听说褒信的黄巾贼又离开了一批,我有意拿下褒信城!” 黄衮说道这里,眼神透着浓浓的精光,这是一种伴随实力增强的野心。 范增沉默了下道:“褒信乃是一座大城,城中黄巾贼虽然只剩下一万不到,但是他们对我们已经有了防备,如果借助城墙,我们就算攻入进去,也定然死伤惨重,尤其是息县四周刚刚被我们安抚,百姓并未完全臣服,士卒也在训练,贸然出击的话,并不好!” 黄衮看了下范增,心中微微有些失落,自己还想要借助这次的机会,快速的扩大战果。 范增自然看出了黄衮神色中的失落,便笑了下道:“主公,不必担心啊,虽然褒信不能取,但是我们可以攻打安阳,这安阳距离我们较近,与息县都属于小县城,城墙经历了黄巾变乱后,已经残破不堪,我们可以趁机攻打安阳。” 范增说道的时候,将一个绢帛从袖子里取了出来,直接在城墙上铺展开来,指着安阳的地图道:“主公,安阳与我们之间的地势都平坦,适合战车行事,而且安阳距离荆州较近,一向富硕,我们攻破安阳后,抽调安阳的一切来建设息县城,增强兵马和钱粮。最重要的是安阳的黄巾贼并不强,还可以趁机练兵!” 黄衮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立刻道:“如此甚好,那就依照亚父的话来进行!” 范增看到黄衮从善如流的样子,不由露出喜色,只是他并不知晓黄衮对这些大势近乎一窍不通,既然范增说可以,那自然就可以。 黄衮从范增的话也得到了很强大的提示,那就是抽调四周的县城来壮大自己,这是短时间来强大和崛起的根本。 正好借着打击黄巾贼的名义,四处出动,既可以赚取名声,也可以扩充实力。 黄衮和范增定下计策之后,黄衮便准备亲自攻打吴起,这安阳是自己第一次远征,自己也想要检验下自己士卒的真实战斗力,尤其是装备了新式武器的虎卒。 兵贵神速,这次战争旨在劫掠,第六日的时候,八百多武卒,两千多精锐枪兵和五百刀盾手坐上战车,朝着安阳县城而去。 跟随战车而去的还有数百匠人和一千多匠人弟子,以及二十架投石车和新赶工出来的十架重弩。 数百辆马车承载物资跟随虎卒的战车奔驰而去,息县和安阳距离不过百多里,战车全力奔驰也不过一日的时间。 不过黄衮行事谨慎,也想要一鼓作气打响自己的名声,所以行军速度不缓不慢,大部队和辎重始终聚集在一起。 以一种步步为营,不断逼迫的态势朝着安阳逼迫而去。 当黄昏时分,大军在距离安阳十几里地的一座小山坡扎营,准备第二日攻城。 大军远道而来,也需要养足精神,同时给安阳城内一个巨大的压迫感。 黄衮甚至希望安阳城的黄巾军能够出城大战。 至于扎营的这个位置背山临水,地方平坦。 当扎营下来后,吴起立刻命令军士在营寨外挖掘壕沟,挖陷马坑、竖木栅等防御。 在营寨中建立高高的瞭望塔楼,他准备将这里当做黄衮的营寨,让黄衮高座后营,自己亲自领兵攻击。 黄衮对于军事一窍不通,也不会瞎指挥,便让吴起全权负责。 当营寨扎好后,黄衮便在营寨内查看,看到四周谨慎有序,士兵巡逻来往,明暗口号夹杂其中。 营寨内的士兵穿着战甲睡觉,刀和弓枕放在头下,枪戈拢立成架子,放在帐外。 看到这个情况,黄衮心中也是大喜:“有吴起这一员大将,果然胜过千军万马。日后若是将那些谋臣名将全都复苏了,与这三国群英一战,那将是何等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