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虽然它有一点副作用,但是,疗效却很好,只要按我的治疗来,不出半个月,你的伤势,定能好转。”乌尔曼信誓旦旦地说。 如此神奇?柯达心里惊叹不已,脸上,却郑重地和乌尔曼道谢。 “那就麻烦您了,大夫。” “不麻烦,医者仁心,我自然不希望在我手底下的病人出事。”乌尔曼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于公于己,他都应该去和蒙丹报备一声,以免蒙丹觉得自己怠慢了他,而不给他行方便。 荀子吃完午饭,就从李斯府上出来,去大牢了。 门口的守卫看到是荀子,没敢拦,就让他进去了,有人飞快去去报信给看守牢房的官员。 官员一路小跑过来,紧张地问候道:“丞相大人,您亲自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抓回来的那几个匪徒,关在了何处?”荀子淡淡地问。 官员立刻在前边引路。“蒙武将军交代过。这两个人是重要得犯人,不能出任何差错。 下官就把人关到了最里边,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带走他们。” 根据,就到了牢房的最深处,这里阴暗潮湿,犯人都是单独关押,还会用沉重的石链捆在双手双脚上。 韩非等人的待遇,就是这样的。他们绑架了李斯,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这已经是赤裸裸地挑衅了, 秦军没有直接杀了他们,已经是够意思了。 韩非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荀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老师。”韩非扑了上去,却撞到了栏杆上。“老师救我,老师,师弟并没有任何受伤,求老师跟秦王求求情,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韩非大声地说。 荀子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转而看向剩余的三人。 “你们都是楚国的人吧,不知楚国君主准备出什么东西,来交换你们的三条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收起你那虚伪的说辞。”楚帘冷哼一声,不屑地说。 荀子不在意地笑了笑,道:“看来,你们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好,是条汉子。” 荀子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韩非急了,连忙大声叫着:“老师。” 荀子这才转身面对韩非,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要叫我老师,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了。”说完,荀子转身就走。 李斯愣了一下,不甘心地大喊:“从以前您就偏心李斯,李斯无论做的对错,您都会鼓励他。 但是,学生无论有多好的成就,您却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 在您的眼里,李斯就是您最得意的学生,明明,我才是那个最优秀的,您难道就没看到吗? 这次,您又选择了李斯,把我抛下了,老师您偏心,您偏心啊。” 荀子听着李斯的怒吼,无奈地苦笑着摇头,快不离开了。 韩非啊韩非,你非要弄的这么难看吗?为师平日怎么待你的,你竟然全都忘记了。 还倒打一耙,说为师不尊重你。我待所有的学生都一视同仁,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偏心了? 荀子无奈地走了,牢房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嬴政耳朵里。 “行了,孤知道了,你下去吧。”嬴政听完报告,挥手示意探子下去。 他的身体休息了一上午,感觉稍微有点力气了,能从床上坐起来。 嬴政立刻吩咐荆轲,把桌子上的奏折搬到床边继续看起来。 然后荆轲就在一边候着,嬴政每批改完一本奏折,荆轲就把奏折叠放起来,等到有一摞了,就搬回桌子上去。 “信使到了。”养由基走进帐篷里,挥了挥手上的信。 “这么快。”盖聂惊了一下,连忙凑过去,紧张地问:“怎么样?王上同意了吗?” 养由基一边拆信一边笑着回答:“王上肯定同意啊。” 信拆开,养由基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盖聂抢走了。 盖聂拿着信,一眼就看到一个大大地“允”字。 “王上真的同意了,太好了。”盖聂激动地说。 “好了,淡定,淡定。”养由基无奈地笑了笑,一把抢过信,烧毁了。 蒙恬和蒙毅笑道:“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嗯,今天晚上就开始布置。”盖聂点头,伸出了右手,坚定地说,“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是,胜利属于我们。”三人分别把手放了上去,异口同声地说着。 柯达这几日听从乌尔曼的建议,开始从榻上下来,帐篷外边每天慢慢地溜达一圈。 “你不能一直躺在榻上,适度的运动有利于伤口的复原。”乌尔曼原话就是这样说的。 柯达知道乌尔曼的好意,没有反对,每天都下来在外边溜达一圈。 这天,柯达溜达完,正准备回去,就看到秦军的方向,天空中一支响箭响起。 柯达不慌不忙地回到了帐篷,立刻拿出养由基给的药,在自己的伤口处敷药。 虽然乌尔曼草药的疗效也很好,但是,却还是比不上养由基给的药。 刚才那只响箭,是养由基给他发的消息,意思就是不日开始行动。 为了不耽误行动,柯达这才把养由基给的药敷上。 蒙丹的帐篷里,蒙丹问多里库,“你看到刚才那只响箭了吗?不知道秦军是什么意思?” 多里库点头,认真地说:“也许,是秦军在给奸细传信。” “必须尽快把奸细找出来,否则,我们就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了。”蒙丹叹气。 粮草烧了一次,不能再烧第二次了,要不然,他们所有人,都得被牵连。 柯达很快把消息传给了他安排的人,图尔丹和雅各得到消息,都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萧瑟感。 蒙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更加要求士兵们必须每日点名,不能迟到早退。 这次,无论发生什么事,蒙丹都必须确保,每个士兵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行事。 但凡有人临阵脱逃,那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