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杀了一了百了
“我去,你们这个地洞,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呀。”李斯吃惊地长大了嘴。 这么浩大的工程,肯定是好多年前就埋下的暗桩。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快走。”韩非一把把李斯先推了下去,回头看了一眼房间,扔出了一个火折子,然后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李斯防不胜防,就被推了下去,差点摔倒。就那么坐在地上问:“你刚才扔了什么东西?” 如果他没看走眼,韩非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在房间里。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韩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墙壁,就见上边的开口立刻合拢了。 最后一秒,李斯好像听到外边传来官府拍门的声音。 通道黑布隆冬的,韩非啥也没看见,猛地站起来,结果,他的脑袋,就碰到了顶部。 “我去,这么低。” “里边的人,赶紧出来,配合官府行动。窝藏他国罪犯者,株连九族。” 韩非很快掏出火折子,照亮通道,推了李斯一把。“赶快走。别想着耍花样。” 李斯翻了个白眼,背紧身上的包裹,揉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地往前走。 “什么态度?我都已经被你们抓了,还能耍什么花样。” 韩非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没有理会李斯的嘟囔,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抓着李斯,往地道深处走去。 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就到头了。 李斯看了看后边黑乎乎的通道,又看了看前边的一堵土墙,再抬头看看上边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凑到韩非跟前,好奇地问:“没路了,怎么走?” 韩非扒拉开李斯的大脑袋,伸手拍了拍头顶。 然后,就听到上边有人说:“拨开乌云晴天日。” 韩非立刻回答:“山高水清见牛羊。” 暗号对接成功,上边的人说了句“稍等”,然后,李斯就看到,堵在上边的东西,被抬走了。 “韩丞相。”地面上的人赶紧伸手,要拉韩非出来。 韩非把李斯推到跟前,说道:“让他先上去。” 那人拉着李斯出来,又拉了韩非出来,然后,又把刚才推过去的东西,推了回去。 李斯上来了才看到,那原来是个井盖。而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似乎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后院。 “那边怎么样了?”韩非跟着一起把井盖推了回去。 “官府已经去过了,不过什么都没发现,很快又走了。”那人回答。 “楚帘将军他们呢?”韩非继续问。 那人看了李斯一眼,谨慎地回答道:“楚帘将军说让我们先走,他们随后就到。” 韩非点头,看了一眼李斯,道:“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官府很快就能追过来了。” “这边走。”那人二话不说,赶紧走在前边领路。 三人早就换好了秦国的衣服,专门找小路走,一路躲过搜查的官兵,很快就到了一家农户。 韩非过去敲了敲门,门“吱嘎”一声,自己开了。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 “大爷,我们是从东边来的,要往西边去,路过您这,想借宿一晚。”韩非低声道。 “进来吧。”苍老的声音再次说道。 “走。”韩非拉着李斯推门进去,那人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没有发现什么,也跟着进去了。 “景明先生。”韩非走了过去,行礼。 “韩丞相,李斯大人,里边请。”景明说完,先转身带路。 身后,李斯一把抓住韩非的胳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小声道,“他们是谁?” 谁想到,走在前边的景明回头,礼貌地对李斯微笑,道:“李斯大人,在下楚国景明。” 楚国?李斯看向韩非,韩非什么话也没说,拉着他就往前走。 进了屋,李斯立刻甩胳膊挣脱韩非的手。然后双手环抱,瞪着韩非。 “你们六国这是已经合作了?” 韩非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往两个茶杯倒水,轻描淡写地回答:“合作不合作的,我们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景明走了进来,在韩非身边坐下,伸手拿起一杯韩非倒的茶水,放到鼻尖轻嗅,笑得一脸和煦,温柔地说: “李斯大人当年周游列国的时候,有没有去过楚国。 我们楚国的普洱茶,可是七国都公认的好茶。要不要来一杯?”景明说着,还故意把茶杯送到李斯跟前。 李斯冷哼一声,侧过身子坐了下去,端起桌上的另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茶叶这个东西,你得细品。牛嚼牡丹似的喝下去,就是糟践了好东西。”景明说着,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饮一口,慢慢地咽下去,再仔细回味。等你尝到了先苦后甜,甘中带涩,才是真正地欣茶。”景明举手投足间,自带贵族气质。 李斯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笑道:“在下是乡野出身,穷苦人家,这辈子也学不来你们贵族那套装腔作势的腔调。 只知道,吃饭要吃饱,喝水能解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究竟想干什么,不妨明说。” 景明看向韩非,示意让他来。韩非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还给李斯续上。 “良禽择木而栖,你的选择,我能理解。”韩非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微微地抿了一口。 李斯冷哼一声,强硬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可千万别拿那你套游说来对付我。” 韩非苦笑着摇头,无奈地说:“你我师兄弟多年,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在你面前献丑。” 李斯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有是一饮而尽。 见状,韩非立刻准备拿起茶壶,李斯赶紧伸手拦住,顺手接了过来。 “可别,我自己来。咱们现在是绑匪与被绑者的关系,怎么能你给我倒茶呢。”李斯阴阳怪气地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韩非僵硬地缩回了手,脸色难堪地问:“你非得和我这么说话吗?抛开家国,我们还是多年的师兄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