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天以为他和李丽质的事情暴漏了的时候,长孙皇后接着道:“哎,说起来也怪不得你。怪只怪冲儿这孩子不争气!” 萧天没说话,静静的听着,长孙冲再怎么说也是长孙皇后的侄子,他如果这个时候说点儿长孙冲的坏话,弄不好会适得其反。 “其实,上次他惊扰了你给我治病,我从没怪过他,陛下也已经原谅了他,只是想晾一晾他,希望他能够变得稳重一些,将来也好继承家业。没想到,却是将他给逼急了,瞒着家里去了河南,做下了这么大的错事。”长孙皇后道:“我现在对他是彻底失望了。” 萧天劝道:“其实,长孙冲也不错的,就是从小娇生惯养惯了,一切都以自己为中心,被周围的人经常捧着,就有些忘乎所以了。不过,他的底子还是有一些的,如果能有几个成熟稳重的人来辅佐他,再沉下心来做些事,沉淀个五七年,也未必不能继承国公府的家业。” 长孙皇后白了萧天一眼,萧天看似是在帮长孙冲说话,却是将长孙冲贬的一文不值,不过,萧天说的又是实话,让她无从辩驳。以前还觉得长孙冲不错,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才学过人。但是,最近的几次事情,却是让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如果再将长孙冲跟萧天一比,长孙皇后对长孙冲就更加失望了。论年龄,萧天笔长孙冲小了好几岁,论家世,萧天在几个月前还是房家的一个书童,而长孙冲,恐怕除了李家子弟,这大唐都没有人能比得上长孙冲的家世。 但是,如果论起本事,萧天就要跟长孙冲彻底的调过来了。长孙冲的那点本事,仅仅局限在琴棋书画方面,而萧天呢,在长孙皇后看来,这世间,似乎就没有萧天不懂的事情。当然,萧天的缺点也同样明显,太冲动了,但考虑到萧天的年龄,也就不奇怪了。 “萧天,你刚刚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的意思是,让冲儿去劝说丽质?”长孙皇后问道。 萧天摇摇头:“美女姐姐,丽质是你女儿,难道对你这个女儿你还不了解吗?她外表看似柔弱,但是,一旦做出决定的事情,就连十头牛都拉不回!往好听了说,这叫意志坚定,说难听点儿,就是主意正!” “有主意就快说,别只顾着说风凉话!”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丽质她并不信佛,那么,她又为什么出家呢?一种可能是了无生趣,觉得生无可恋。这种可能性不大,她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萧天在心中补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还有我。” “另一种呢?”长孙皇后算是认同了萧天刚刚的话。 “很明显,丽质就是属于另一种情况,她是在逃避!”萧天很是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逃避!逃避一些她不想面对的人或者事!可能是主动逃避,也可能是被逼无奈!所以,想要解决丽质的问题很简单,只要将她要逃避的人或者事,帮她解决掉,就可以了。” 长孙皇后也是聪明人,萧天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她哪里还会不懂。 事实上,即便萧天不说,长孙皇后也已经了解到,李丽质回到长安的当晚,就和长孙冲大吵了一架,然后李丽质就搬入宫中。原本她也没太在意,虽然这年头夫妻吵架的不多,因为女子地位低。但是,谁让李丽质是公主呢,地位自然要无限拔高。但是,没想到,李丽质回宫之后,就决定了出家,她不答应,李丽质就不吃不喝,没办法,她只能单独给李丽质划出一座宫殿,供李丽质出家所用。 萧天的话,长孙皇后虽然明白了,但是,却下不了决定,应该说,她没有这个权利做决定,能决定这件事的,只有李世民!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道:“萧天,这个办法行不通!” “行不通?”萧天摇头道:“看来,女儿在你们心中,远没有一个臣子重要!” 长孙皇后听出了萧天话中的讽刺,却也没有生气,语气平淡的说道:“生在皇家,生在大家族,享受着尊荣的同时,意味着,也要为家族付出。” 萧天道:“果然,越是权利大的人,就越是冷血。难道没有大夫告诉过你们,以丽质的身体,若安心静养,即便没遇到我,也可活过四十岁,可一旦嫁人生育,很难活过二十岁。你们这么做,等于是在丽质二十岁的时候,亲手谋杀了她!既然当初你们都这么做了,现在丽质不过是出家,你们又有什么好急的?还是说,你们依然需要让丽质一个弱女子,去继续维系你们长孙家和李家的关系?” “萧天,你说够了没有!”长孙皇后知道萧天这是在用激将法,故意惹自己以及正走过来的李世民生气,虽然这激将法很拙劣,但她依然还是忍不住真的生气了。 “没说够!不过我懒得跟你说了。将自己闺女当成是物品,哪个大臣重要,就送上一个,你们这皇帝皇后,当的也真是体贴啊!”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萧天不用猜都知道是李世民走过来了,故意将音量放大了一些,怕他听不见! 萧天话音刚落,李世民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哼,胡说八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们的婚事,朕不做主,难道还让她们自己做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