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二人明白了,看来赤练是准备已久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这样吧,本来这件事也和赤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怎么掩人耳目,终究有一天是要被公诸于世的,既然躲不掉,那就来面对吧。 “所以呢,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萧天看出赤练此次来者不善。 忽然赤练好像一下子软了下来,不再想之前那么千娇百媚,而是换了一种普通女孩才有的委屈的语气,好想快哭出来的样子,弱弱的说了起来。 “萧天,我实在是迫不得已了才和你说的,你一定要帮我啊!” 萧天没有见过这样的赤练,他眼中的赤练,向来都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妖艳女子,尽管有着举世无双的迷人外表,但是越美丽的就越危险,环绕在她身边的毒蛇更是让人没有了接近她的欲望。 而且,虽然是女人,赤练却比男人还要坚强,面对困难与危险总是一个人承担,没想到现在放下伪装的赤练赤裸裸的将自己展现在萧天的面前时,萧天竟然有点同情她了。 “你好好说话,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赤练吗?”萧天一边说着,一把拉着她站了起来。 “走吧,回屋慢慢说。” 萧天也没有办法,见惯了打打杀杀大场面的他,向来是见不惯女儿家的眼泪的,这也算是他的软肋吧。 每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的时候,他都感觉好像是自己对不起对方似的,雪女是这样,端木蓉也是,月儿还好,比较天真不会轻易哭,现在又来了个赤练,萧天觉得头都要炸了。 卫庄也跟着他们进了屋,找了张椅子做了下来。 “我是曾经han国的红莲公主,你是知道的。” 萧天点点头,卫庄也点点头,这种秘密他们早就知道了,所以严格来讲,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小时候父亲很疼我,给我住最好的房间,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别提有多幸福,那段童年的时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萧天虽然微笑着在点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郁闷,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受委屈之后都喜欢和人倾诉衷肠? 倾诉衷肠也就罢了,是不是一定要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等等会不会说她一岁时怎么这么样,两岁时怎么这么样?一直说到现在?要真是这样的话,他萧天可真是自认倒霉啊。 不过赤练并没有想萧天想的那样软弱,赤练毕竟是赤练,很快就止住了哭泣,转而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又说了起来。 “和我一起长大的,还有我的亲哥哥,han国的九龙子青婴,我们从小玩到大,无话不说无所不谈,幻想着等我有一日远嫁他国的时候,可以由哥哥一起护送着出去。” 这时卫庄说话了:“青婴?我知道啊,他和我一起创立的流沙组织,说起来还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只可惜,英年早逝啊……” 卫庄边说边摇头,赤练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那么我想问,你们知道我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知道,他出使秦国的时候,本来献上的一块举世无双的宝贝绸缎,硬是被李斯那奸诈小人说成是先王的裹尸布,还说什么有辱于秦王的威严,是故意侮辱人,被秦王下令处斩了。” 萧天摇摇头,卫庄没有看到,继续说了起来。 “后来我得到消息,派人去秦国接人的时候,那人果然说尸体连头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身子还在,从身形和衣着打扮来看,确实是青婴没错,看来他真的是死了,真是可惜了啊……” 卫庄摇摇头,他真的为这九龙子的死而感到惋惜,如果九龙子现在还在的话,他们的流沙组织一定会更加壮大。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卫庄。” 卫庄摆摆手说道:“青婴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妹妹我自然要照顾的,这是本分,你不必谢我,如果我出了和青婴一样的事,我相信他也会帮我照看我的家人的。” 原来,青婴死后当日,秦国就大举进犯han国,han国国王,也就是赤练的父亲,没有办法接受儿子被人杀死的消息,一怒之下大动肝火,愣是活生生把自己气死了。 秦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仅把赤练的母亲拐走做秦国的妃子,甚至连赤练都不放过,要去给秦国小王子做妾。 要知道,那秦国的小王子是个智障,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而赤练却是十几岁的花季少女,这一去大半辈子不就毁了吗? 好在卫庄出手相救,带着赤练拜师学艺,找到了一个精通于蛇虫之术的白胡子老头,要他交赤练法术来防身。 这赤练也是有灵气的女孩,短短几年,就学到了防身之术,还将自己的想法与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读心术结合起来,创造了火媚术,能控制人的思想。 不过自此之后,赤练也变得自闭了很多,不与人交流,整日与毒蛇为伴,虽然生的越来越貌美,但是铠甲也越来越坚硬了。 “说起来,这还是赤练从拜我为师之后,第一次这么酣畅淋漓的吐露心声呢!” 卫庄说着,眼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是萧天却摇摇头,他觉得这事并没有这么简单,于是问道:“你相信秦人所说的话吗?” 赤练茫然的摇摇头说道:“都说他是这么死的,但是我一直不相信,在洞中与老头修炼的时候,我差不多阅遍了天下关于毒术的书籍,我才明白过来,我哥哥哪里是死于什么斩头杀,分明就是六魂恐咒!” “六魂恐咒?” 赤练这话一出口,卫庄吓得几乎从椅子上摔下去,不是萧天让他去求六魂恐咒的解毒方法吗?怎么又把赤练的哥哥牵扯进来了,难道是说,这次的事情,和赤练也有很大的关系?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卫庄看着萧天,想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