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湘城,宴会还在继续。 在江夏士卒的大营中,薛仁贵正领着士卒,在营地周围巡逻。 薛仁贵现在只是一个军候,手底下不过两百士卒,但熟悉他的士卒都知道,薛仁贵将来一定会做到将军的位置。 薛仁贵巡逻了一圈,正准备回营帐休息,忽然就有士卒来报:“薛军候,我们在营帐附近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薛仁贵眼睛一亮,说道:“带到我的营帐里来。” “喏!”那士卒应诺一声,转身便离去了。 薛仁贵也回到自己的营帐,不一会儿,就见四名士卒押着一个衣着普通,神色有些惊慌的青年进来了。 薛仁贵打量了这人一眼,应该是城中的百姓,当即沉声问道:“你是何人?在我大军营帐周围鬼鬼祟祟,有什么居心?” 那青年紧张地说道:“我要见刘江夏大人!” “刘江夏岂是你能见的?如果不从实招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薛仁贵脸上笑呵呵的,手却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刀。 那青年露出害怕的表情,急忙说道:“这位将军,我不是坏人!我是黄忠将军的家仆,有重要事情来禀报刘江夏。” “黄忠将军的家仆?”薛仁贵皱了皱眉,眼中带着怀疑之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黄平。” 那青年又继续说道:“黄忠将军以前在长沙任职,后来因为刘江夏的征召而离开。不过黄忠将军在临湘留有一处宅院,所以就让小的留下来看守。” 薛仁贵没那么好糊弄,当即说道:“你且说说看,黄忠将军什么模样,有什么嗜好,家里又有哪些人?” 黄平当即一一回答,说起来更是如数家珍。 薛仁贵这才相信了,于是问道:“你刚才说有重要的事情,说说看吧。” 黄平看了薛仁贵一眼,露出几分迟疑之色。 薛仁贵笑着说道:“我乃刘江夏的心腹大将,你但说无妨!” 黄平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因为五溪蛮兵的到来,在半个月前,临湘城就紧闭着城门。不过在数天之前,太守韩大人忽然打开城门,将一个年轻人迎了进来。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那个年轻人就离开了,而韩大人的脸色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薛仁贵蓦地警觉起来,问道:“你这番话是否属实?” 黄平连忙说道:“小人每句话都是真话,因为黄忠将军在刘江夏手下任职,所以小人特地前来禀报。” 薛仁贵沉吟片刻,对着黄平说道:“你暂且先回去,你所说的话,我会如实向刘江夏禀报的。” “那就拜托将军了。”黄平点了点头,当即转身出了军营。 薛仁贵立即叫来一名士卒,低声吩咐道:“你去跟着那个黄平,看他到底往什么地方去了,记得不要被他发现了。” “属下明白。”那士卒点了点头,也跟着出去了。 大约等了两刻钟,那士卒终于回了,向薛仁贵禀报道:“薛军候,那个黄平出了大营,很快就进了一座宅院,宅院外边写着‘黄府’。属下问了附近的人,那里确实是黄忠将军以前住的宅院,黄平也确实是黄忠将军的家仆。” 薛仁贵这才放下心来,对那士卒说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喏!”那士卒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薛仁贵得知刘珏和庞统已经回来了,当即就过去汇报此事。 刘珏听了之后,和庞统相视一笑,说道:“这韩玄果然和金旋他们一样,投靠了孙权那边。” 薛仁贵惊讶道:“原来少将军早就知道了。” 刘珏笑着说道:“之前韩玄出城迎接我们的时候,我见他神色颇为古怪,听到我只带了一万五千兵马,眼睛里就露出些许喜色。不过那时我还不敢确定,现在倒是百分百肯定了。” 薛仁贵恍然道:“原来如此,韩玄那其他几路兵马里应外合,想在这临湘城里把我们一网打尽!” 刘珏冷笑一声,说道:“他们的算盘倒是打得响。” “如今看来,我们已经是瓮中之鳖,就等那江东使者来收网了。”庞统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满是笑意,没有半点害怕的神色。 刘珏看着庞统,笑着问道:“士元可有计谋?” 庞统沉吟一声,说道:“韩玄和对方里应外合,多半是等夜里下手,待我们夜里睡得熟了,便令人打开城门,让城外的敌军进城,两路大军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江东使者已经派人前往汉寿,让金旋他们起兵往临湘而来。我们不如也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江陵,让文聘渡过长江,南下攻下武陵治所临沅。” 刘珏眼睛一亮,大赞道:“临沅一破,金旋的老窝就没了,文聘还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边包抄金旋他们。” 庞统笑着说道:“这倒是不用!等文聘占领了临沅,就让他在资水等候。我们不是有那秘密武器吗?要破这八万大军易如反掌,等到敌军兵败如山倒,金旋等人必定朝武陵败逃,到时候文聘就是守株待兔了。” 资水位于长沙境内,是一条西南走向的河流,距离武陵也很近,要进入武陵郡,必须要渡过资水才行。 刘珏听了之后,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到那个时候,反倒是金旋他们插翅难飞了。” 庞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灯到那个时候,金旋三人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往南边的零陵逃窜。” 这个时候,薛仁贵忍不住说道:“少将军,那韩玄要是和敌军里应外合,肯定有联络的暗号,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庞统听到这话,顿时一拍额头,说道:“要不是仁贵提醒,我差点都没想到。” 刘珏笑着说道:“无妨!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们几人合计一下,便能让敌军灰飞烟灭。” 庞统笑了笑,随即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