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欣赏了半天,独孤妃凤才回头,深深的看看李蘅道:“谢谢,凤妃很喜欢!” 赵公子脸色难看,这种高下立判的结果,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说他的荷花,是雍容贵妇,那么李蘅的莲花就是绝世之姿,倾城倾国的祸水绝色。 李蘅回头道:“赵公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公子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输,我这可是方大师的名品,你这是什么玩意?” 李蘅笑道:“看来,赵公子是准备耍赖了!” 赵公子道:“我这是方叔望大师培植的名品,谁敢说,不如你这一株不起眼的小莲花。” 不要说,方叔望的名声还是非常大的,现场一时间,还真没人敢这么说。 赵公子不由的得意,他就是耍赖又如何? 这时,却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我说,方叔望的莲花不如这位小兄弟的。” 赵公子勃然大怒:“哪个无知狂徒,敢诋毁方叔望大师的名声。给我站出来!” 这时一个老者在两名护卫的护持下,从人群中,从容不破的走出来:“老夫,就是你口中的无知狂徒!” 赵公子怒道:“你敢说方叔望不如李蘅!” 对方道:“对,我说方叔望不如这位李蘅公子。” 赵公子冷声道:“你真是无知愚蠢,你是李蘅找来的同伙吧!” 这时,周围传来一阵哄笑,长孙无荩笑的都趴在桌子上了,独孤妃凤也是捂嘴憋不住了,东方珏笑的乱颤,周围人,不是掩嘴而笑,就是放声大笑。 那老者道:“这位公子,不认识老夫?” 赵公子道:“你当你是什么大人物?本公子要认识你?” 老者道:“公子,张口闭口方叔望,公子见过方叔望?” 赵公子傲然道:“当然,本公子当然见过方叔望。不但见过,还和方老一同就席,得过方老夸奖。” 哈哈哈哈!长孙无荩笑的都要出溜桌子底下了。真他么太好笑了! 那老者也哑然失笑:“恕老夫眼拙,不记得有跟公子同席,更不记得夸奖过公子!” 赵公子不屑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要你夸奖!” 老者的侍卫闻言大怒,就要抽刀。老者挥手阻止,笑道:“老夫不才,就是你口中的方叔望,也就是你这株莲花的主人。老夫要是没记错,这株莲花是岳州府丞从我手中求购。不知怎会落入公子之手?” 独孤妃凤盈盈一拜道:“方老,这位赵公子,就是本州府丞赵大人之子。” “哦,难怪!”老者摇摇头:“赵府丞这家教真是...哎!...” 赵公子现在脸是火辣辣的疼,他确实不认识方叔望,这株莲花正是他父亲凭借和方叔望的交情,又不惜重金才从方叔望那求购的。他哪有资格结交方叔望这种德高望重的人物。这莲花也是知道今天的赏花大会,趁着他父亲不在家,偷着拿出来显摆的。 没想到吹牛皮遇到正主了,这脸打的,太疼了。 老者道:“现在,老夫说方叔望的这株莲花比不上李蘅小友的莲花,差的远了。有人有异议吗?” “没有!”周围人齐声道,正主方叔望都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异议。 赵公子嘴硬道:“你说你是方叔望你就是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老者的侍卫勃然大怒,抽刀喝道:“大胆狂徒!” 老者又挥手斥退手下,脸色带着愠怒,戏笑道:“既然公子对老夫的身份又异议?也好。阿大,你去请赵府丞赵大人,过来给老夫做个证明。” 赵公子急忙喝道:“不准去,不准去!” 妈的!这要是把自己老爹请来,还不打断自己的腿啊! 老者冷笑一声:“怎么?赵公子,我让你爹来给老夫证明身份,你都不信吗?还在真如这李公子所说,你爹不是赵纲?那倒真是有意思了。” 赵公子再蠢也知道,今日要是自己爹来了,方叔望要是在这么说几句,估计自己都不止是被打断腿,被打死都有可能。吓的一声冷汗,忙道:“不用叫我爹了,我相信您就是方老。” 方叔望道:“相信就好,那老夫说我这株莲花,不如李蘅小友的粉玉小乔,你有异议吗?” “没,没有!” 方叔望道:“好,那就愿赌服输!若你没有银子,没有关系,立个字据,老夫亲自找你爹要去。你拿老夫的名声和人打赌,输了要是不认输,那可是败坏我方叔望的德行。老夫,要找赵纲说道说道了。” 赵公子一听,连忙道:“不敢,不敢,不敢!” 说完连忙让管家拿来十万两银子给李蘅!同时心头在滴血,这十万两银子是他准备今晚为将凤妃收入房中而准备。准备了三十几万两银子,去了这十万两,怕是无望了。但是不给,他是不敢的,要真是方叔望去找他爹要着银子,那他可真是要被打死了。 给完银子,赵公子怨毒的看了李蘅一眼,匆匆离开了。对方叔望这种地位比他高的,他不敢有何怨言,只能把所有的怨愤,算到李蘅身上。 到了没人的地方叫来随从道:“你去给我找人,今晚我要打断那李蘅的腿。” “是,少爷!” “李蘅,走着瞧,我要让你永远站不起来!”赵公子恶毒的咬牙说道。 这边,方叔望把十万两银票递给李蘅:“小友,这是赵公子赌输十万两银子,你收好!” 李蘅接过,笑道:“谢方老仗义执言。” 方叔望笑道:“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小友,我能看看你这株粉玉小乔吗?” “当然,方老请,有您这样的花卉大师欣赏品鉴,我很荣幸!” 方叔望摆手道:“不敢,不敢,在小友面前我哪敢自称大师,你我做个往年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