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从来都没有哭的这么惨过,但是现在的她哭的不仅肩膀在颤抖,整个身体都隐隐约约的有种站不住的架子。 “我们两个人当时约定好在一起一辈子的,我以为我们两个人真的能一辈子在一起,你知道我是好不容易才终于下定决心要爱上一个人。” 他就这样一边哭,一边还使劲拿着旁边的一块抹布擦着脸,丝毫不在乎这个抹布到底是擦什么东西的。 “咱们两个人都是来自于未来的人,你知道我们两个人从来都不像他们这些古人一样傻x,我们一直都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想着要跟那姑娘这一辈子在一起的。” 李望潮只能静静的听,他现在知道楚寻需要发泄,发泄掉她内心深处最加愤怒的那些东西。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变得这么狼狈不堪,如果要是早知道我变得这么狼狈不堪的话,那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狼狈吗?你知道我每天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吗?” 每到深夜的时候,楚寻都会想起自己的女孩,会想起女孩死在自己怀里面的场景。 这些年以来,楚寻也一直想要努力淡掉那些记忆,她想要让那些记忆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脑海深处。 原本他都已经快要成功了,可是当她看到那个郎中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终于再演什么顾不得。 “你说他到底有什么好忙的,他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出来先帮我的女孩看一看呢,如果要是他可以帮我的女孩看一看的话,那这件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楚寻攥着拳头,他狠狠地抓着李望潮的胳膊,活生生的把李望潮的胳膊被抓出了好几条印子来。 “他为什么要见死不救呢?我一直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见死不救?我那个时候冒着严寒和大雪在她的面前跪了整整一个晚上,可是他始终都没有出现。” 李望潮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他感觉自己解释什么都是徒劳的。 一方面是因为楚寻现在正在气头上,就算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再怎么有道理?估计这个男人也是一个字都不信。 她只认准自己心里面的那个道理,他只认为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把自己的女人给害死了。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李望潮不敢保证巫师没有别的心思,他也不敢保证巫师是不是真心不想要救人治病? 每个人都是有每个人的小心思的,按照道理来说,当时楚寻都已经在巫师的门口跪了,整整一个晚上了,就算是出于道义情面,也肯定得出去看一看才对。 可是楚寻带着自己的女孩跪了一个晚上,巫师始终都没有出现,这一点怎么说怎么让人觉得过不去?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肯定也是有别的理由的,咱们先想想别的办法吧,不要再继续想这些了。” 李望潮努力想要让楚寻淡掉那些不好的回忆,他提议一起出去喝点小酒。 “要不然咱们今天晚上出去喝点酒吧,你看看你现在都已经快要哭成什么样子了,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够哭得如此的狼狈不堪呢?” 一听说喝酒之后,楚寻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她太痛苦了,她极度需要酒精来抹除自己内心里面的痛苦。 “没错,你带着我一起去喝酒吧,不不不,还是我带着你一起去喝酒,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楚寻十分不客气的把李望潮珍藏了好几年的几瓶好酒全部都带上,连夜带着她来到了一棵大树的底下。 大树底下隐隐约约有一个隆起来的小土包,看到这个小土包之后,此时此刻的李望潮像是明白了什么? 楚寻自顾自地来到了树底下坐着,她的旁边正是那个小土包,如水一般的月光流落在地上。 “你知道我们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吗?说实话,我们两个人认识的时候还真的是有些怪狗血的。” 一边说着这些话,楚寻一边直接把自己手里面的那瓶酒给打开了。 李望潮有些无可奈何,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寻打开了自己的酒水,但是他现在却什么都不能说。 自己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今天晚上也就只能舍命陪兄弟。 只要自己的兄弟能够不再像之前那样闹别扭了,那自己今天晚上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值得的。 “我们两个人当时见面的时候还闹了一个大笑话,当时他以为我是一个小偷,所以怒气冲冲地把我给栏了下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有这么活力的姑娘。”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打了一架,当然了,我又不是那种整天就知道耍花架子的人,所以我肯定不可能会对一个姑娘下死手,我那个时候也是故意放水了的,不过一不小心被姑娘给看了出来。” 回想起当初自己跟自己的女孩见面的场景,楚寻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闪过了一丝兴奋与幸福。 从对方的表情就能够看得出来,楚寻是真心实意的喜欢那个女孩的,如果要是那个女孩能够活着的话,这两个人应该也是一对活鸳鸯吧! 李望潮又想到了赵若若,现在自己的幸福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幸福绝对不能够落得一个像楚寻这样的下场。 “我们两个人那个时候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被这个姑娘身上的活力给吸引了,我觉得这个姑娘根本就不应该属于这个年代,而应该属于我们那个年代才对。” 楚寻一边说着,一边还十分幸福地喝了一口酒,他当时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那个时候都以为我找到了我人生的伴侣,我以为我以后的后半生能够有那个女孩陪着就够了,甚至我当时觉得我都不需要什么同伴,只需要能够跟我的女孩在一起就行,可是我的女孩竟然死在了那个人的冷漠之下,你让我怎么可能会不痛恨那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