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余光瞥向季静,心?想自家小姐应该不会在马车里?趁机欺负沈姑娘吧? 季静当然没欺负沈柔云,她只在马车里?当了一回好学的好学生,按着沈柔云的口头教导把铃铛放进了该放进的地方。 生怕自己放的位置不对?,季静还亲自用?手指拨动检查了一下。 谁知?她一碰铃铛,沈柔云的腰当场就软了,眼尾更是?红起来。如同小白花被人揉了一把花茎,险些?坐不稳。 马车不算颠簸,但再细微的感觉落在今日的沈柔云身上都被无限放大。 她手指搭在季静掌心?里?,偏头同季静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这才?压下嗓子中变了调的声?音。 刚上马车时还指尖冰凉的沈柔云,吞了铃铛后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坐车对?她来说还不算折磨,真正折磨难熬的是?怎么下车。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湿漉漉的。 金铃铛为了方便取出来,尾巴上系着红绳跟小小铜环。 沈柔云在马车上就知?道红绳浸水湿透了,现在更似有水顺着绳往下落。 虽然知?道可能是?错觉,但沈柔云的脸颊上还是?染了一层绯红。 她自己下不去,只得望向季静。 如果没有珍宝阁里?季静的那番话,沈柔云这会儿就算是?咬破了唇也会自己下车。 可季静不在意两人关系被人知?道。 似撒娇似求助又似最后试探,沈柔云一手扶着车厢,一手压着裙摆,微微弯腰咬唇朝下看季静,眼睛会说话似的,湿漉漉的勾着人。 藕荷差点抬脚上前,先季静一步把沈柔云扶下来。 季静,“……?” 季静将藕荷扯到身后,自己抬手,直接将人打横抱下来。 藕荷,“???” 她看见?了什么? 藕荷目瞪口呆,人立在原地都没反应过来。 沈柔云脸颊绯红,红着耳朵垂着眼,双手环着季静的肩膀,将头埋在她怀里?。 既然抱起来了季静就没放下,“沈姑娘好像不太舒服。” 藕荷看出来了,闻言点头,沈姑娘发?烧了吧,脸跟耳朵都烧红了。 季静看出沈柔云快到了,直接抱着人往自己院子里?走,留下一句,“我帮她看看。” 藕荷站在后头有些?纳闷,完全没看懂。 嗳?沈姑娘不舒服不应该去请大夫吗,自家小姐帮她看个什么? 而且还是?抱回自己屋里?关上门看? “小姐您东西忘记拿了。”藕荷探身从马车里?取锦盒。 锦盒盒盖原本就是?随手搭上,藕荷无意碰到盖子露出盒里?一角,下意识低头看。 “???” “!!!” 藕荷抬起头,抽了口凉气,双眼发?直呼吸屏住,半天?没找回自己的身体,灵魂像是?都飘在了空中。 怪不得自己小姐要跟沈姑娘作对?…… 这就是?相爱相杀吗? 到底是?看过话本的人,藕荷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也亏得她看见?了锦盒里?的东西,这才?能拦着要去请大夫的丫鬟。 “沈姑娘不是?不舒服吗?”丫鬟疑惑。 藕荷双手抱紧锦盒,斟酌用?词,“嗯,所以小姐已经在帮沈姑娘看了,沈姑娘的问题只有小姐能治。” 丫鬟,“啊?” 小姐什么时候弃商从医的? 藕荷深深的看着面前的丫鬟,意味深长,“小姐们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 比如现在就不要离两人太近,免得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只是?藕荷想不清楚一件事情: 沈姑娘是?被迫的,还是?被迫的啊? 毕竟沈姑娘老、实、守、己又本、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主动的那个。而且沈姑娘刚来府里?时,原本是?要嫁给老爷做续弦的。 现在好了,人直接被小姐截胡了。 怪不得当初小姐怎么都不让老爷娶沈姑娘,甚至沈姑娘刚进府小姐就把人弄到自己院里?。 藕荷恍然大悟,悠悠摇头。 感情是?小姐也看中了沈姑娘啊。 藕荷的想法?季静不知?道,她只加快脚步抱着沈柔云往院里?走。 沈柔云脸颊红红却不是?发?烧,只是?痒。 痒意随着金铃在炉内乱滚而越发?难熬,她脚趾头蜷缩小腹绷紧,都快忍到了尽头。 现在被季静抱在怀里?一颠簸更是?难受,声?音低低娇娇,破破碎碎的传进季静的耳朵里?,有意无意搔着她的耳膜。 季静觉得自己这会儿热的连飘到脸上的细雪都能原地融化。 要是?她刚才?能听见?藕荷的心?声?,这会儿怕是?要跳起来问藕荷: 谁逼她了,你瞧瞧她这个样子像是?被人逼迫的吗? 如果两人中一定有一个先引-诱的,那一定是?沈柔云先诱的她,她最多算个道心?不稳。 毕竟藕荷眼里?本分守己的沈姑娘现在正在她怀中故意嘤咛着,眼神如丝,含着水荡着情,恨不得原地拧成麻花缠她身上。 “铃铛这么厉害。” 季静小声?感慨。 这东西就跟话本里?收伏妖精的法?器似的,能让妖精当场显原形。 而沈柔云的原形就是?只蛊惑人心?的狐狸。 总算到了屋里?合上床帐,季静把沈柔云放下还没起身,自己就被她环着肩膀拉到了怀里?。 沈柔云眼睛弯弯,盛着笑意,唇瓣贴着她的耳垂说话。 要淹死了。 季静瞬间懂了,人也没出去,当场开?始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