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李恒?” 虎贲卫冲入,武长河、武霸天立即看向殿外来者。 那位身着黑色长袍的人,其如老虎一般的气势,是以当今大宁三皇子。 三皇子李恒,与六皇子一样,是六位皇子中率先掌握兵权者。 其镇守南域的虎贲军,其威名显赫,底蕴强横。 若说太子李岐是个废物,那三皇子李恒就是一头老虎。 老虎而来,带着他的虎贲亲卫,令原本武家势大的样子,瞬间有所消减。 武家忌惮三皇子,同样也忌惮虎贲军。 三皇子若对武家动手,那武家是会感到害怕的。 所以武长歌直视三皇子而入,相比较他今日的出现,让他原本为武家解释的证据,变得有些不太可靠。 三皇子做事,向来干脆利落! 你凭借军中将士作证,那三皇子就会用军队方式来强行逼供。 武长河本来就仗着身份用手下士兵来搪塞此事,而太子没有能力逼供,但三皇子却有这个能力,他是不顾及武家,更不会害怕他武家。 三皇子与太子一样,都是圣上授命查案之人,但他却比太子的威胁,来得更为可怕。 李恒进入大殿,先行自己的皇兄行礼。 对于他告知自己,让来武府的时候,他都诧异此事。 但他还是选择相信皇兄,提前来到武府。 不过他没有进入,一直在府外观望。 是以得知里面是皇兄与唐剑秋,早已查到王家宅院石壁留下武学之人,甚至竟然将最后的罪魁祸首找上了武家。 一开始的抨击武家,令武家百口莫辩。 后来,武长歌的出现,确以强势手段,力挽狂澜的手段,给武家营造了一个不在场的铁证。 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这位皇兄,多半已经黔驴技穷,所以是他才选择进入武府。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些问题要询问皇兄。 所以面对武家的眼神,他却没有去关注任何人,反而向李岐问了一个问题。 “皇兄,你让我来,是不是也是你设计对付武家的一环?” 此话一出,令武长歌、武霸天等人瞬间凝重起来。 三皇子何意? 难道你的出现,还是太子所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太子殿下未免也太有心机了一些吧? 老三这么一问,李岐感到不妙。 这老三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猜别人的心思! 就算我是这么想的,可你也不要当着众人面说出来好吗。 “老三,你未免抬举我了,今日叫你前来,可不是我把你设计其中!” 李岐也无奈地回应道。 “那皇兄,叫我来何意?”李恒又问道。 武家之事,以皇兄的能力还解决不了。 只是这借刀杀人的手段,是皇兄所想的话,那他对皇兄的认知,就需要重新改变一下。 “老三,你别不懂装懂,这不是我把事情办砸了,兜不了底这才叫你过来吗!” “这件事,唯有你能解决,皇兄是不行了!” 李岐也不丢人地说,承认自己的能力不够。 李恒看了一眼后,便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转身看向武霸天,以及武长歌。 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已经了解,武家少主仗着自己身份的原因,令皇兄原本的逼供变成了笑话。 王家命案,成了其他世家栽赃陷害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武家少主确实有些能耐! 不过想以将军身份逼迫皇兄,可对他不一定有效。 “武长河,你这一来,倒是威风得很啊!” 李恒平淡的说道,武长歌立即拱手行礼。 “不是我武家的罪名,我武家自然不能承认。” “可太子偏信王家余孽,都快不信任自家人了,你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太子悬崖勒马,免得被有心人利用而已!” 武长歌回应老三的时候,还很虚伪地说是为了太子。 实则拐着弯,骂他是废物而已。 李岐倒也无所谓,他本来就不在意这些东西。 至于别人怎么看,那都不要紧,重点是他需要让老三解决此事。 如此,得老三信任,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嗯,好!” 李恒沉声一句,没有再去关照武长歌,径直来到那一位身着盔甲的校尉。 “三皇子殿下!” 那校尉脸色不对,但还是强装正定。 李恒面无表情走到面前,校尉以为三皇子会询问什么,可三皇子什么都没做,直接一巴掌抽了过来,转而令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镇国公的三军校尉,镇守北关不得擅离职守,你身为三军校尉跟着武长歌来到京都,你算是违逆圣旨,按照大宁军律,理应当诛!” 此话一出,那校尉瞬间吓得跪了下来,连忙解释道。 “三皇子殿下,下官只是奉武将军命令,护送将军归京而已!” 可他如此解释,李恒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哦,你到底是镇国公的三军校尉,还是他武长歌得狗,你究竟是认谁为主,遵谁之命?” “尊……镇…镇国公!”校尉心虚地回应。 李岐更是一句:“既然你都明白,那你擅离职守,本皇子是不是可以将其定性为叛逃,从而以大宁律法将其扣押,按照叛逃者惩戒!” 校尉吓得不轻,连忙认错:“下官还请三皇子饶命,下官知道错了!” “不过按理来说,你属镇国公的兵,自然应该由他来惩戒,你既然认错,那就主动去镇国公府请罪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是是是,我这就去负荆请罪!” 校尉赶忙离开,然后看到这一幕的武长歌脸色一黑。 他没想到,三皇子会如此强势出面。 其实血狼谷的事情,那校尉确实是唯一的在场之人,只是那校尉毕竟是国公部下,按律他是无法使唤。 只是平日这些事情,镇国公对他颇为信任,便让校尉听他号令。 可真正按照军律,他不可越俎代庖,擅自带那校尉归京。 “三皇子殿下,校尉毕竟是当时的见证人,我因听闻家中出事,才让他前来佐证,想来你也不会在这件小事上,跟我计较吧!” 那校尉留与不留不重要,重点他的铁证是真。 就算是三皇子追究,他顶多是一个越俎代庖的罪行,他一个将军深得镇国公赏识,使唤一个校尉而已,还不足以有什么大罪。 可在他以为这样就结束的时候,三皇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傻眼。 “嗯,武少主用校尉来做铁证可行,为武家罪行洗脱也是不错的办法!” “但,校尉人呢?” “我怎么没见到他人,所以你这铁证,本皇子压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