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引信,都要干燥存放,一旦受潮水,就都会废掉了的。” 李承乾拍了拍手,这是一个开端,但也有很多的细节要注意。 “殿下,这神物唤何名?”王骁问道。 “霹雳火!”李承乾说道,这就非常老土的土炸药,不过名字要起的响亮不是,毕竟在冷兵器时代,是一神物。 “好,霹雳火,声如霹雳,闪若明火,很形象。”王骁也点了点头。 “王统领,以后就不要用罐子了,你去工部再要几个铁匠过来,特意打造成大铁盒子,将这些药粉全部装入,那样的威力会更大。” 李承乾再道,这些瓷罐的杀伤力已经不够了,密封性越好,爆炸出来的威力也就越大。 黑火药应用,在此还存在很多的限制,但是攻克城池的话,还是有出奇的效果。 这就是为高句丽专门准备的大礼,任他城高墙厚,那铁门也经受不住几百斤黑火药产生的爆炸威力。 “铁匠,铁器?”王骁的脸色一抖,私下炼铁,这可是谋反。 “无需担心,本宫已经和陛下说过了。”李承乾知道王骁所忧虑之处,他同样也有,所以早就和李世民通气了。 “诺,末将会安排的。”王骁也是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下来。 “像这样的人员,本宫还要,你看着多招些进来,本宫唯一的要求,就是忠心,如果有家室,也可以搬到东宫,到时候,本宫让文敏划出一块地区。” 东宫很大,有很多的空地,安置个几百人,没有半点的问题。 “殿下放心,我会从信得过的不良人中挑选出来的。”王骁也默默的记了下来。 “太子殿下,东宫门外,有个自称许敬宗的人求见,还说是当朝的左仆射。” 也就在这时,王迅从外面走来,见李承乾已经无事,随即开口。 “许敬宗?”李承乾面露古怪之色,此人倒是为人很圆滑。“走,我去会一会这我们大唐的左仆射。 承恩殿外,一个五十来岁的壮年站门前,身子微微躬起,显得十分的谦卑。 “拜见太子殿下!” 一见李承乾走来,许敬宗便躬身行礼道。 “左仆射消息真的灵通,本宫到东宫都还没有坐热屁股,仆射就到了。” 李承乾淡淡一笑,语言之中带着讽刺之意。 “都是为殿下办事,必须要干净利落些。”许敬宗小声回道。 ”许仆射,你这话可是说错了,是为国做事,怎么能说是为本宫办事呢?若是按职位来说,本宫可指挥不了你这左仆射呢?” 李承乾抿了一口粗茶,将许敬宗晾在一边。 许敬宗是大唐第一奸佞,能力毋庸置疑,要是不能驾驭,会被反噬的。 “本官是朝廷的左仆射,但是下官却是殿下之人,太子指挥不了左仆射,但是殿下却可以随意指派许敬宗。” 许敬宗也明白,今天他的所有权势,都是来源于上位之位。 “许敬宗,你真的是一个聪明人,你要知道,你这左仆射,本宫能推荐你上去,也能一句话置你于死地,不过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李承乾也直接开诚布公。 “下官知道如何做,请殿下和陛下放心。”许敬宗淡定的说道。 “那你现在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吗?”李承乾问道。 “下官不知道,但凭殿下吩咐。”许敬宗的头低的更低了些。 “坐吧!”李承乾开口。 “多谢殿下!”许敬宗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对于李承乾的考验,也算是过了。 “只要你一心为国,本宫会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的。”李承乾再道。 一员侍女从殿外走入,将茶杯放在了桌面上。 “许敬宗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的。”许敬宗站起身来,再对李承乾一拜,十分的谦卑,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又显得十分没有下限。 “许仆射,可见如今国家的弊处呢?”李承乾微微抬眼,若有所指。 “言官恃宠而骄,阻挡上令推行,使得国之政令不通,他们沽名钓誉,却是贻误国机。” “权臣当道,左右圣意裁决,为一己之私,而置国家于不顾。” 许敬宗言道。 “哈哈!许仆射当真是国之栋梁,如此深明大义,当以国公待之。”李承乾大喜,这许敬宗还真是个人才。 至于其被钉在耻辱柱上,是因为其真正的反复无常,还是当权者所为。 李承乾现在是不得而知了,但是现在他可以肯定,这许敬宗绝对是一把好刀。 “多谢殿下信任!”许敬宗眼中光芒璀璨,他如何听不出李承乾的言外之意,只要他能解决这两件事,就会得到国公爵位。 “许仆射如此精明,那本宫也不留仆射了,以免落人口实。”李承乾下了逐客令。 “许敬宗定不会给殿下招惹麻烦的。”许敬宗躬身告退,满脸的笑意,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已经来临。 六月二十日,卯时。 太极宫门大开,百官朝会。 李承乾率先挺步而入,龙骧虎步,面容英俊威严,眼神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种王者之气。 他的头发整齐地梳理着,用一根羊脂玉簪固定住,显得格外精致。他的皮肤白皙如雪,微微泛着光泽,仿佛散发着一种独有的高贵气息。 他的衣着更是令人瞩目。那件淡皇朝服,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四爪金蛟龙绣,栩栩如生,仿佛要从衣服上跃出一般。 每一条蛟龙的鳞片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细腻而逼真。金丝滚边的装饰,更增添了一份华丽和尊贵。 腰间系着一条月白玉带,洁白无瑕,宛如明月般清冷,与身上的服饰相得益彰。 李承乾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自信和威严。他的身姿笔挺,挺胸抬头,古这便是帝王将相。 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威严,此时的百官,无不被被李承乾的气势所震撼。 这哪里还是之前一瘸一拐的瘸腿太子,这是大唐的储君,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