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听见后,摇了摇头:“不是有人杀我。” “那你这。” 李震更加疑惑了。 既然没事,为什么看起来这副痛苦的样子? “你是不知道啊......” 紧接着,房遗爱一股脑的将自己在韩府,所遭受的那些非人待遇。 全部说给李震听了。 李震听倒是在仔细听。 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又不是自己被训,这和他似乎好像没有太大关系吧? 说着说着,房遗爱哽咽着看向李震。 “景阳兄,听说李伯伯要带兵前往漠南,能否让他带上我们几人?” 啊?? 李震直接傻眼了。 搞了半天,结果你说的就是这事? “不行,绝对不行。” 李震反应过来后,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开什么玩笑。 自己哪有那个话语权? 再说了,这几人都是官二代。 要是到了漠南,真要出了点什么事情,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种事情,岂能儿戏? “景阳兄,算我们求你了,实在不行,你去问一下李伯伯。我真不想在韩府呆下去了。” 房遗爱就差哭给李震看了。 李震看到房遗爱这副样子,也大为震惊。 “这韩府,真有这么惨?” 李震看向一旁不曾开口的程处默、秦怀道等人。 程处默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果然,派房遗爱去说服李震。 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看看这演技,都和真的一样了。 要是换他们几人上去,扪心自问他们还真做不到这种程度。 “那我帮你们问一下?” 李震看到几人过的如此凄惨,不由咬牙道。 “好说好说,多谢景阳兄帮忙。” 房遗爱见到李震答应。 急忙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生怕对方反悔。 几人在得到李震的肯定答复后,便骑着自行车赶回了韩府。 “呦,回来了。” 见到几人骑着自行车,韩北不由多看了几眼。 “去上夜校吧。” 韩北指着九州学府,对着房遗爱几人笑眯眯的开口。 这可都是他大唐的好苗子。 文化方面,怎么能落下呢? “是。” 几人见韩北没有发现异常,内心暗自高兴的朝着学府走去。 “先生,你确定要这几人跟着李勣去漠南?” 直到程处默几人远去,秦琼这才开口。 “当然。” 韩北点点头。 “这么快上战场,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秦琼脸上还是有些担心。 这几个平日里,哪有机会上战场? 尤其是房遗爱。 恐怕连杀鸡都不会,更别说杀人了。 “就是要早一点经历才好。” 韩北摇头。 “再说了,给他们全副武装带到漠南。要是这能被薛延陀那边的人抓了,那是他们命中该有此劫。” 开什么玩笑。 这些天的理论知识,难不成都白学了? 就算不带装备过去。 难道这几个就不知道脑子放聪明点,呆在军营里不行? 要是他们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有些东西,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该怎么做。 真到了打仗的时候。 别说成年人,就算是十岁的小孩子,可能都得上战场。 一念至此。 韩北深深呼出一口气。 将这几个官二代送过去,他本就不是一时兴起。 当然,韩北也不指望这几个能干出什么大动静。 只要他们几个老老实实的呆在辎重营,保证后勤就行了。 见过血的士兵,和没见血的士兵。 完全是两个兵种。 “知节那边要不要说一声?” 秦琼见韩北坚持要将几人送到漠南,不由叹了口气。 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 万一出了事情,当真不好交代。 “说一声吧。” 思考一番,韩北点了下头。 这种事情,还是说一声好一点。 只要他们几个不作死,基本上是不会出问题的。 “行。” 秦琼点点头。 随后派人修书送给了房玄龄和程咬金。 ....... 李震在晚上,找了个机会,和自己老爹说了一下房遗爱的事情。 当然了,他没有说几人过的很惨。 而是说对方想要跟着上战场,去见一下战场。 李勣听完不由笑道。 “你说房遗爱、程处默两兄弟以及秦怀道,也想去战场?” “是的。” 李震点头。 “他们跟我保证过,只呆在辎重队,不上前线。” 李勣听到后,不禁哑然一笑。 “打仗可不是儿戏,就算呆在辎重队,也不能保证一定不会出事。” “谁能保证他们几人的安危呢?” 想法是好的。 不过时候还是太早了点。 李勣不由在心中暗自摇头。 想上战场是好事,但还是太过年轻。 不知道战场上有多无情。 历朝历代被后勤被烧、被围剿的事情,并不在少数。 真以为不上前线,就一定很安全? 李勣打仗一向稳重。 对于这种事情,如果程咬金和房玄龄那边没有同意。 他是绝对不会答应下来的。 但要是自己儿子的话。 那就当他没有说过这句话。 李震见状只能点头。 随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房遗爱。 “失败了,景阳兄那边不同意。” 房遗爱拿着手上的信,叹息着递给了程处默。 秦怀道则是没有太过关心。 自己去不去都行。 倒是眼前那些忙碌的农民,勾起了他的几分好奇。 现在大部分的土地上,都种着土豆和红薯。 也不知道韩北打的什么主意。 居然要求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将庄园内全部种满这两种作物。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选第二条路了。” 程处默皱起眉。 第一条路显然是行不通了。 只能启动后备方案了。 “先收拾好东西,等到军队出发之时,咱们偷偷跟上去。” “好。” 房遗爱点点头。 随后几人便打算回去收拾东西。 可当他们路过韩北身边时。 全部都愣住了。 不因为别的。 他们几个的老爹,正有说有笑的和韩北谈话。 程处弼不由揉了揉眼睛。 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 自己老爹现在不应该在家吗,怎么会出现在韩府? 房遗爱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谈笑风生的几人。 “难不成计划被发现了?” 程处默在心中不由暗想道。 不应该啊,这件事情只有他们几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