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叫我太子!” 李承乾针锋相对的开口。 “你这是在忤逆朕?” 李世民眯着眼睛,脸上布满了寒霜。 他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乖巧听话的儿子,在今日居然会作出如此举动。 一旁的太监,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种事情,不是他能听的。 “微臣不敢。” “告诉朕,今日之举,究竟是谁教你如此做的。” 李世民冷哼一声。 “无人教微臣。” “好一个无人教你!” 李世民气的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地上。 “还请陛下罢免韩北官职。” “朕若是不呢?” 李世民目光凌厉的看向李承乾。 自己好不容易将韩北请出仕,李承乾居然想让自己罢免韩北? “陛下若不愿意,微臣自然也无办法,只是还请陛下让那韩北,平日里多注意点。” 李承乾面色无惧,哪怕李世民正在气头上。 “逆子!你给我滚!” 李世民指着李承乾的鼻子破口大骂。 “微臣,先行告退。” 李承乾退出了房间。 只留下李世民一人,在房子内独生闷气。 出房间的李承乾,不由抹了把冷汗。 他还是头一次和李世民顶嘴。 不过一想到崔纶说的那些话,李承乾的眼神一下又坚定了起来。 太子之位,只能是他李承乾的! 谁都不能染指! “成乾,你究竟是何时变了?” 坐在椅子上的李世民,长叹一口气。 自己特意请韩北出仕,让其担任革部尚书。 这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李承乾铺路。 “朕的太子,希望你别让朕失望。” 李世民心头萦绕着韩北之前所说的那番话,整个人都忧虑起来。 兄弟相残,自己已经做过一次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度发生在自己的儿女之间。 第二日。 长安日报一发行,就在整个长安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几乎所有的士子,全被韩北提出的想法给气到了。 “岂有此理!我等读书人,岂能与那些工匠为伍?” 一群士子围在一起。 其中一个士子,愤愤不平的开口道。 “就是,这种泥腿子,焉能和我们平起平坐。” “不行,我要去讨个说法。” “就是,他韩北莫要以为拿了状元,便可为所欲为!” “没错,去讨个说法!” 一群士子群情激奋的朝着韩北的庄园走去。 一路上,加入进来的士子越来越多。 很快,黑压压的一片,来到了韩府庄园外面。 “师父,外面一大群士子正在门外闹事。” 李泰急忙过来通报。 “没事,放他们进来就行。” 韩北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要是这些士子没来找他,他倒是要奇怪了。 这送上门来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身着便装的李世民来到庄园外面,却看到一大群人往庄园内挤。 不觉皱起了眉头。 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士子来这里? 难不成是因为昨天上朝的事情? 一念至此,李世民赶忙走进了庄园。 在田地附近,不知不觉间。就有了一大群人,还有庄园内看热闹的百姓。 “父皇。” 李泰看到李世民来了,急忙行礼。 “无妨,朕就是来看看这些士子搞什么。” 李世民摆了摆手,随后望向了韩北与那些士子。 前方的那些士子,一个代表走向前。 “我乃长安士子代表,呼延俊,今日特意来向先生请教。” 韩北扫了一眼:“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还是你们都有问题?” “自是所有人都想请教。” 韩北笑了下。 “简单,既然你们想要问我。没问题,看到那边的荒地没有?” 一旁的程处默等人,瞪大了眼睛。 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种预感。 那些士子纷纷望去:“看到了又如何,与我们有何干?” 韩北笑呵呵的开口:“当然和你们有关,你们每一人,只要犁完一亩地。便能向我问一个问题,这可是很划算的。” 什么?! 顿时,所有士子哗然起来。 韩北,居然要他们这些读书人,去干这种有辱斯文的脏活? 呼延俊更是愣了片刻。 随即怒声道:“我们是来请教问题的,不是来给你犁地的!” 韩北点头笑道。 “没问题啊,你们不得拿出点诚意吗?犁地一亩,便是你们的诚意。” “任何事情都得有代价,寒窗苦读十年,方能参加科举;农民耕种一年,才能有收成。” “你们既然想要问问题,那就得付出行动。” 那些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想反驳,但又感觉韩北这话是对的。 呼延俊试图平复胸口的起伏:“先生,我们士子,又岂会犁地?”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不行就走,慢走不送。” 韩北指了指开着的大门。 “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呼延俊怒道:“你这等粗鄙之人,不配被称作圣人的门徒!” 韩北哈哈一笑。 “圣人不息,大盗不止。” “我又何时说过,我信奉圣人的那一套了?” 狂妄! 那群士子都震惊了。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对于孔圣如此不敬的人。 恨不得冲上去,将韩北给痛打一顿。 那些凑热闹的人,也备受震惊。 “我朝都是以圣人之道治理天下,你既不信奉圣人,不觉得自己太过荒谬吗?” 呼延俊阴沉着脸道。 他本身对于孔圣,有着极大的信仰。 更不要说韩北在这里,污蔑他的信仰,如何能不让其生气? 韩北乐呵呵的指着那片土地。 “想要我回答,先犁地再说。” 说完,韩北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 “快点的,时间过了,我可就不保证了。你们若是不想犁地,我也不强求。” 随后,韩北端起一旁的冷饮,喝了一口。 爽! 这天气,虽然还没有到五六月份。 但有些时候,太阳还是毒辣无比。 就像今日一样。 那些士子要是真的去犁地,不死也要蜕层皮。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们。 如何能受得了如此暴晒? 一旁的李泰张大着下巴,他先前还担心韩北会搞不定那些士子。 可谁知道,韩北一上来就让士子犁地? 关键士子不犁地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