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过了一天里最热的时间段,看看太阳应该两三点钟,不行,改天找老妈要个手表去,这只能靠猜怎么能行。一路无话,到达了陆家大兴造船厂,陆凯领着我像里面走了进去,蒸汽锤,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蒸汽设备,叮铃咣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老大,我爹不舍得购置设备,要不然我这造船厂规模也不至于如此,撑不着也饿不死。”陆凯露出了落寞不得志的表情,叹口气,接着往前走。“老爷子不给钱,咱们自己想办法,现在不是都交给你管了吗?尽情的折腾,别总是唉声叹气的。看到心烦。”我宽慰了一下。 没多久到了一个船坞,沿着一块模板我们走向甲板,“你们干什么的。”一位亚洲脸孔的水手问到,“我是这船厂的老板,过来参观下。”陆凯掏出烟回答,“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走吧。”年轻的水手不耐烦的说道,“兄弟,我看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拖地。别的人那?”我故意的问道,水手摇了摇头,“都去岸上找快乐去了,而我只能拖甲板。”这里面有猫腻,陆凯和我相视一笑,“这些洋鬼子就是看不起我们亚洲人,兄弟你是哪里人?”水手接过烟“我是南洋人,祖上移民的,也算同祖了咱们。”水手缓和了语气。“我这兄弟没有见过美国枪,老弟带我们见识下,反正现在也没外人。”说着陆凯隐蔽的朝水手塞了一张美元,水手无意的把钱塞进口袋,“小事情,跟我来。” 顺着旋梯进入货仓,我去,大批军火,一个个木箱整齐的摆列着,水手对手打开一箱,妈妈哎,温彻斯特杠杆步枪,对于拉栓步枪而言,杠杆步枪的火力持续性远远领先,以前只在博物馆见过,这可是古董啊,我抚摸着,如同爱人。水手一看我们如此大惊小怪,也就得意的介绍起来“这外面的就是鹰酱国温彻斯特连发公司的最新产品M1873型杠杆步枪,口径点44,里面还有霰弹枪,M1887型发射12号霰弹。”说着又打开一箱,“那些小箱子是柯尔特M1873型左轮手枪,你们看吧,别拿走就行。”水手开玩笑的说道。摆弄了一阵后,我对这些一战前的东西也没了兴趣,告辞离去。 走去陆凯办公室的时候,我的心里己经开始酝酿了一个大行动,“陆凯,这个型号的货船能有多少水手在上面。”陆凯想了下回答我“船长、大副二副、厨师、水手长、轮机长、等等加起来差不多2.人左右。你想干嘛老大?这可是我家的船厂,你可别乱来。”陆凯己经有点后悔带我过来了。“你怕个屁啊,我就动手也不会在咱们自家厂子里啊!”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回想了一下第一次帝国主义战争鹰酱和佛郎机战争发生在1898年,还有5年时间,鹰酱国一首对关门岛和菲律宾虎视眈眈,之前肯定有着不少摩擦,现在佛郎机对菲佣国这块殖民地也不是以前了,西处起义,反抗军多如牛毛。想到如此,我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现在鹰酱国和佛郎机的关系很微妙,这船军火进入吕宋岛,佛郎机殖民总督府官方肯定不知情,不如。。。。”我小声的告诉了陆凯我的计划。 次日一早,到了正风,便喊来李德清,“德清叔,目前账上有多少钱。”李德清也是一愣,“少爷,目前账上有1.万菲佣比索,还有4...鹰酱币及一些碎银。”“这样吧,德清叔你准备3...鹰酱币,明天我有大用。”“少爷,这钱可都是这里省一点哪里留一点省下来的啊。”李德清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行了,德清叔用不了几天,我还你3万鹰酱币,不亏。”我哭笑不得,李德清眼神一亮“小少爷此言当真”我点了下头“3...够不,还有1...呐。”看着李德清的抠搜嘴脸,我表示无语。 “雄哥,可以啊,一天的时间己经有模有样了。”我看着整齐划一的几个人,把军体拳打的虎虎生风。“停,动作要领都熟悉了吧,还是要实战才能了解哪里不足,谁来和我切磋下。”我脱下外套解开领扣的扣子,几个人同时后退,“我去,啥意思。”“少爷,我们哪里是你的对手,我们对练,别拿我们撒气。”林雄满脸谄媚。轻笑一声摇摇头,什么人吗?我像是晚上受气白天那你们撒气的人吗?我又不是小媳妇。“好好练,过几天带你们出去练练手。” 聚丰楼雅间,陆凯正在焦急的等着我,还有一个身穿燕尾服的洋鬼子,嘴上留着八字长胡,很典型的约翰牛绅士装扮,“贾老板,这是海鹰号的船长理查德先生。我在鹰酱国的好朋友。”陆凯很正式的向洋鬼子介绍着我,“哦!我的上帝,真是令人意外,您实在是太年轻了。”理查德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你过誉了,理查德先生。中文讲得很好。”我礼貌的回答。“没办法,和清政府做生意,不会说中文很容易吃亏的。”理查德笑的很奸诈。陆凯招呼服务员开始上菜,洋鬼子很善于聊天“亲爱的贾,您找我不是单单为了吃饭聊天吧。有什么事情请说吧,你们中国人说吃人的嘴短,我现在己经嘴短了。”说完,我们三人哈哈一乐。“理查德先生,还真没有,陆老板说给我介绍个鹰酱国朋友,说不定以后会有生意来往,我就来叨扰了。”“哦,亲爱的贾,陆告诉我你有一个护卫公司,但是我不是打击你,以你们的火力也只能对付一下拿着大刀片的海盗和非洲的土著。而我的船员都身经百战的老兵,拿的都是快枪,除非碰到了军舰,不然没人是我的对手。”理查德得意的笑着。“理查德先生真是幽默,我们知道佛郎机政府和鹰酱国政府都在争抢东南亚的海上霸权。”理查德打断了我的话“哦,不,亲爱的贾那是政治家的事情,而我是个生意人,我不会去考虑这些。”我走了过去给理查德又倒上一杯葡萄酒,若无其事的说道“菲佣国现在抵抗组织闹的太厉害了,总督府己经注意到了,现在正在严查走私,我们的码头生意也很难做啊。”叹口气,向他们举杯。这时我发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从理查德的脸上一闪而过。“这些该死的马来移民,总是把事情搞糟。”理查德发出愤慨,“贾老板,现在查的那么严吗?”陆凯问到,“是啊,好像是查反抗组织的军火源头,听说杀了不少人。这些佛郎机人真是残忍,都是把头颅砍下。”我装作惊恐的说着,此时的理查德己不再淡定“亲爱的贾,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疑问的看向他“理查德先生,我的父亲是当地的甲必丹,政府官员,这些可都是我的父亲亲口告诉我的。”理查德看向陆凯,陆凯点头。 理查德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