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轩心中已有计较,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朗声道:“屈勒王子殿下既有此雅兴,本使自当全力奉陪!” 言罢,两队人马一同踏入茂密的山林,然而屈勒并未按常理分道扬镳,反而紧紧尾随高景轩,意图明显——只要猎物出现,他便抢先出手,或是以箭矢惊扰,不让高景轩有轻易得手的机会。 高景轩见状,心中暗自思量,随即调整策略。他深知自己在骑射上的造诣,每日千箭的练习非比寻常,速度与精准度皆是上乘。面对自然环境的微妙变化,他早已练就一身随机应变的本领,能精准预判并调整射击角度与力度。 随着一声清脆的“嗖”,一只山羊应声倒地,正中脖颈,正是高景轩的杰作。屈勒虽也射中,却晚了一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屈勒王子,看来今日运气站在了我这边。”高景轩笑容可掬,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屈勒怒目而视,却也不甘示弱:“哼,不过是侥幸罢了,我们走着瞧!” 接下来的时间里,高景轩凭借超凡的箭术与敏锐的洞察力,屡屡抢得先机,无论是狡猾的野兔还是机敏的山鸡,皆难逃其箭下。屈勒则愈发焦躁,屡战屡败,心中怒火中烧。 “够了!”屈勒终于按捺不住,大声喝道,“我们定个规矩,一个时辰为限,看谁猎杀的野兽重量最大,方为胜者!” 高景轩闻言,大笑出声:“哈哈,屈勒王子果然机智过人,好,就依你所言!” 他深知,若以数量论胜败,自己早已稳操胜券。但屈勒提出以重量为准,无疑给了自己一个挑战,也给了屈勒一线翻盘的希望。毕竟,一头大型猛兽的重量,足以抵得上数只小型猎物。 于是,狩猎的焦点从速度转向了策略与耐心。屈勒开始寻找大型猎物的踪迹,而高景轩则不紧不慢地跟随其后,时而出手干扰,时而静待时机,确保自己既能保持领先,又能让比赛充满悬念。 山林间,一场智勇的较量悄然上演,两位主角各展所长,为这场狩猎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 \"狩猎场上的较量与国策的博弈:高景轩智对屈勒与莫贺础吐屯\" \"喂,你老是黏着本王子,不腻吗?\"屈勒在连续错失猎物后,终于按捺不住,大声抱怨。高景轩淡然一笑,示意勃勒罕等人收集猎物,同时回应道:“王子殿下,这山林广阔,我自是逐猎而行,怎会是跟随于你?倒是你,似乎总在不经意间与我同路呢。”屈勒语塞,只能愤愤然继续搜寻,心中却已失去了起初的嚣张气焰。 一个小时的较量转瞬即逝,屈勒的猎物虽多却轻,难以与高景轩那几头重量级野兽相提并论。高景轩轻抚弓弦,笑道:“屈勒王子,时辰已至,胜负已分。”屈勒面色铁青,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却也只得承认败局。 数日之后,莫贺础吐屯终于传来召见高景轩的消息,预示着石国对于出兵突骑施的决策已尘埃落定。高景轩利用这段时间,不仅深入探查了拓折城周边地形,还细致绘制了地图,为接下来的行动做足了准备。 回到使节馆,楚歌已备好一切,静待高景轩归来。高景轩简单梳洗后,便携勃勒罕等人前往王宫。王宫之内,莫贺础吐屯笑容可掬,却也在言谈间透露出商人的精明。 “高将军,本王已深思熟虑,决定出兵相助大唐。但本王有一事不明,此战对我石国有何裨益?毕竟,我国以商贸立国,无利不起早。”莫贺础吐屯直言不讳。 高景轩微微一笑,从容答道:“大王所言极是,但请容我提醒,此番对突骑施之战,非是雇佣之军,而是两国共御外敌。突骑施对我大唐虽有威胁,却不及对贵国边境之紧迫。若将此事视为交易,自当共同承担成本与风险。然,实际情况是,贵国若坐视不管,恐将面临南北夹击之困境,生存空间日渐逼仄。而大唐与贵国联手,不仅能解除北方之患,更能在未来商贸往来中加深合作,互惠互利。大王,您认为呢?” 莫贺础吐屯闻言,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伸出一根手指:“一万金,换我国出兵一万。” 高景轩闻言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大王,您似乎误解了。此战非买卖,乃存亡之秋。我国不求贵国出钱,更无需支付雇佣之资。贵国只需承担自身粮草,共襄大义。突骑施若除,北方安宁,贵国方能安心商贸,大唐亦得边疆稳固。至于大王所虑之利益,未来商贸合作中,自会一一体现。大王,请三思而后行。” 一番话毕,莫贺础吐屯陷入沉思,他深知高景轩所言非虚,突骑施之患一日不除,石国便一日不得安宁。最终,他缓缓点头,似乎已做出了决定。 莫贺础吐屯凝视高景轩片刻,终是长叹一声:“高将军,你的言辞打动了本王,本王决定出兵!” 话音未落,屈勒王子挺身而出,向莫贺础吐屯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父王,请三思!与大唐联合固然重要,但我们必须确保此行胜券在握。若大唐将领无能,我石国勇士岂能轻易涉险?” 莫贺础吐屯闻言,目光转向高景轩,似乎在寻求答案。 高景轩眉头微蹙,正视屈勒:“王子殿下所言有理,但何出此言?” 屈勒直言不讳:“高将军既为拨换城守捉使,又将随军出征,必是军中佼佼者。我想亲眼见证大唐将军的实力,若赵将军能胜过在下,我石国自然信心倍增,全力配合。” 高景轩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计较:“王子殿下既有此意,本将军自当奉陪。若我侥幸获胜,望贵国大军能无条件服从我军主帅调遣。” 屈勒冷笑:“哼,你未免太过自信。我虽不善弓术,但论及马上功夫,你未必能及。” 高景轩淡然回应:“胜负未分,言之尚早。比试之后,自见分晓。” 回到使节馆,楚歌与勃勒罕早已等候多时,听闻消息后,楚歌信心满满:“将军英勇无双,那屈勒不过是个莽夫,怎会是您的对手?” 高景轩闻言苦笑,正欲纠正楚歌对武艺的误解,却见王夫人携女王芷韵步入,手捧布包,面带羞涩。原来,王夫人见高景轩靴子破损,特地为他缝制了一双新靴。 高景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旧靴,大脚趾隐约可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道谢:“王夫人真是细心,这靴子来得正是时候。只是,让您如此操劳,实在过意不去。” 王夫人连忙摇头:“将军言重了,能为将军效劳,是奴家的荣幸。” 一番推辞后,高景轩终是试穿了新靴,大小正合适,心中感激不尽。同时,他也意识到,无论是战场上的较量,还是生活中的点滴关怀,都是对他这位异乡使者的支持与信任。他暗下决心,定要不负众望,带领两国联军,共克时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