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东厂算什么东西
将纸片裁好后,秦钰拂袖坐下,用毛笔沾了些墨汁,笔走龙蛇地在纸上唰唰写下字迹。 赵妍勾头去看,却顿时被上面的字迹羞红了脸。 虽然她看不懂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从字眼中大致也猜出了一些。 因为其中有些惩罚,她在床上早已经历过了。 “这,这便是皇上说的棋?” 她轻咬贝齿,神色抗拒。 秦钰写完最后一字,将毛笔放下,得意道。 “自然,此棋名为夫妻飞行棋,其中奥妙你待会便能体会到!” 说着,他拉起赵妍的胳膊,便将她带到了床榻上。 “皇上,我们要不还是玩围棋吧!” 赵妍后撤着身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怕什么?快来!” 但秦钰依旧不肯放过她,强行将她拉走。 听完下棋规则,赵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果不其然,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她就连连退败,被迫褪的只剩下一个堪堪遮住重要地方的粉色肚兜。 雪白的天鹅颈,被浑圆顶起的肚兜,无一不在撩拨着秦钰心里的那道弦。 达到目的的秦钰当即搓了搓手,挥袖将纸片扫落在地,然后朝赵妍扑去。 火热的大手落在肌肤上,赵妍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声。 很快,二人便沉浸在其中,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另一边,丞相府。 “如今赵虎被困,待皇宫内的好消息传来,赵家便彻底倒了台,届时整个皇宫都在丞相大人的掌握之中,坐上皇位,不就是迟早的事了?” 仇北冥勾着黑得发紫的唇,得意地朝司马烈恭维。 坐在上位的司马烈对此很是受用,爽朗一笑。 “本相能有今日,少不了军师相助,待本相继承大统,少不了军师的好处!” “那臣就先在此谢过丞相大人了!” 仇北冥配合地拱了拱手,开口道谢。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匆匆赶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丞相大人,不好,不好了!” 正在兴头上的司马烈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管家的身子一缩,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露苦色。 “丞相大人,今日皇上在皇宫大开杀戒,我们的人被尽数歼灭啊!安福献丹有功,也被重新启用,成了掌印太监,监管宫中人员的出纳如今都归他管辖。” 什么?都没了?! 此话一出,司马烈血压飙升,愤怒握拳,一拳将桌子砸出了个坑,咬牙切齿道。 “本相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在皇宫安插的眼线,居然被那昏君一锅给端了!如今本相连那昏君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还如何继续执行计划?” 他烦躁起身,唉声叹气地来回踱步。 听了这话,一旁坐着的仇北冥眯了眯眼睛,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 待司马烈转到他跟前时,他冷笑出声。 “丞相大人不必惊慌,这一批没了,再送进去一批便是,左右那昏君都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再送进去一批? 说的好听! 他苦心布局这么多年,才有了今日的局势。 短时间内想要再送人进去,谈何容易? 司马烈摇了摇头,愁眉不展。 但仇北冥也没恼,轻哼一声,解释道。 “听闻那昏君近日来重新启用了安福,还将他提拔为了掌印太监,这对丞相大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个机遇?” “哦?此话怎讲?” 见他有招,司马烈忙站定身子,朝仇北冥看去。 仇北冥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阴笑道。 “听闻这安福痴迷长生之术,整日埋身于炼丹房中,炼丹需要大量天材地宝,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从哪搞这么多银子?” “依臣之见,这安福定是个贪得无厌之辈,对付这种人,不过就是花点银子罢了!” 这话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司马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算是默许了这话。 夜半时分。 丹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将安福的脸映得通红。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药香,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安福近乎痴迷的紧盯着丹炉,口中念念有词。 “成了,就快成了!” 下一刻,只听得丹炉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 安福忙熄了火,垫着手帕,打开了丹炉。 丹炉上方登时烟雾缭绕。 其中更是静静卧着一颗朱红色的丹药。 安福拂袖,满面喜色地捏起丹药,在鼻翼间嗅了嗅。 药味浓郁,色泽光亮。 就是这炼制的时辰不太够,怕是会影响药效。 可惜了! 就在他惋惜时,突然听得身后砰的一声巨响。 安福忙将丹药握在手心里,转头望去。 只见来人一头银发随风飘扬,身着锦衣红袍,满面威风地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东厂厂公王振。 像是嫌弃这满屋的药味,他抬手在面前扇了扇,眉头紧蹙。 见他如此,安福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戾色。 “不知厂公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如今你虽升了掌印太监,但这东厂依旧是咱家说了算!安福,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 王振二话不说,便开口打压起安福来。 不过,他平日就这副德行,安福早就习惯了,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厂公说的是!” 见他态度颇好,王振还以为他怕了,心中更是得意。 下一刻,只见王振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拍在安福跟前,用命令的语气道。 “这些都是可信之人,如今皇上身边正缺人侍奉,你便将这些人安排过去吧!” 安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直接将那纸丢进了丹炉里,从始至终,都没瞧那名单一眼。 纸张遇火,迅速燃烧起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堆灰烬。 见他如此嚣张,王振直接懵逼了! 好一会儿才面色难看,咬牙切齿道。 “放肆,简直放肆!你居然敢烧咱家的亲笔令纸,你莫不是忘了,咱家可是厂公,这宫中太监可都归咱家管,你敢如此得罪咱家,莫不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