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抓住不放
自从李艾兼领左寺业务,李艾的工作就更加忙碌,同时李艾也知道自己要升官了,到时候估计这右寺正的位置也会空出来,而右寺正的位置可能会在林洞和钱乐之间选出一个,而寺副应该在四位评事中出一个,干得好的大家有人会升一级。至于左寺那就要看,左寺这位在钦差期间办事办的怎么样,如果案子破了,他还是左寺,如果案子没破对不起两罪一起罚,外派到地方当个知县或者知州吧。 李艾现在还不知道要升谁的官,林洞比钱乐做事要更专业一点,钱乐更加圆滑一点,评事的话赵虎能力比其他三人更加出众一点。这是目前李艾得到结论。 当然世界上不只有李艾一个聪明人,很多人都看到了其中的门道,大家也都知道李艾开整五仙楼和芳华有的是钱,对于钱根本就不感兴趣只喜欢能力出众,忠心耿耿的人,这个结果就导致右寺大家卷了起来,卷起来的结果就是业务方面基本就不用李艾操心什么了,很多卷宗他们已经弄得很好了。 反观左寺这面,李艾负责业务之后,两个寺副和四个平事,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式处理问题,李艾一看你们这么做那真是太好了,既然这么任性,那等左寺正如果没有回来,就可以提拔钱乐和林洞之间的一位为寺正了,既然他们这么任性李艾也没义务惯着他们,毕竟现在只是协理,人事安排还轮不到李艾管,不过不要着急,有他们哭的那一天,李艾也没心情和这群瘪三斗来斗去的,既然不识抬举那就让他们把左寺的卷宗交给右寺副,由右寺统一处理,林洞和钱乐一看笑了,这都不用竞争了,心里压力小了很多。而四位评事也知道,如果他们表现好起码有人可以升一大级,大家就更努力工作了。 现在的刑部很多人少都外派出去了,而随着很多案子被驳回之后,已经没有人手来复审新的案件了,新的案子也就只能这么压着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压着是无所谓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压着却是比什么都难受,这些人就包括某些纨绔子弟。冒出的新案件很简单,无外乎纨绔子弟喝花酒争风吃醋而打死了一个读书人,这里面居然还什么琼玉仙子乱七八糟的,刑部发过来的卷宗说是互殴赔点钱了事。李艾看都没看直接就驳回了。由于现在刑部人员都出去办差事去了,案子被驳回了也没有人跟进,这群人包括这琼玉仙子和纨绔之弟也只能在牢里待着,享受着难得的清静,只不过这琼玉仙子是证人,后面被青怡坊找关系带了出来,但是不可以离开顺天府。 这天李艾下班,少保确实跑了过来说道“文载,你这可以啊,够兄弟意思啊。” 这句话给李艾弄蒙了,不过李艾心想这人情该要还得要,于是说道“少保兄,咱们这关系还谈这些” “文载,该说不说,你是真兄弟,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没到两年就给报了,没想到就是在青楼,这么小点事情你还记得,当哥哥的什么都不说了。” 听见少保这么说,李艾大概想起来了,应该是怎么回事,说道“少保兄,我岂是那种因私费公的人,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懂、我懂,兄弟,这些年没白交” “少保兄,我作为大理寺就是复查天下案件,我不会针对谁,也不会报复谁,我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朝廷律法办事” “文载,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说的我都懂” 李艾心说你懂给屁,刚开始我还真没注意,不过现在知道了,那就得更加收拾他们一顿,当时把我泡妞的妹妹都抢走了,搞得自己和少保都很扫兴,现在既然抓住了这群人的小尾巴,那就先让他们在牢里面享受享受,自己只要按照流程来规矩来谁也挑不出毛病。 少保继续说道:“文载,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去” “少保兄,咱俩认识也有七八年了吧,这可是你第一次说要请我喝酒,你说的是真的吗?” “呵呵,五仙酿的级别就别想了,不过其他的就我还请得起”少保说道 “少保兄,等着,现在我三位夫人都怀孕了,等着三位夫人都生了孩子,咱们在一起吃酒”李艾也是给足了少保面子,少保这人滑头一个,李艾在后世碰见过这种人。 “那文载,我就不让了,我就先走了。” 李艾看见少保走了之后,转过天来赶忙把这起案件卷宗拿过来看一看,李艾一看也没有说什么,好家伙这个时候还是这么勇吗?涉案人员还真是这位王公子叫王信,是王熙凤的弟弟,还有薛蟠这人和王信是表兄弟关系,剩下一干人等是都是狗腿子,而被打死的读书人是一位秀才,有些文化,平时和这琼玉仙子也能说得上几句话,就自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其实都是这琼玉仙子池塘里养的鱼而已,这不王信和薛蟠来到青怡坊,看上了这琼玉仙子污言秽语,动手动脚的,后面的事情很简单这位秀才仗义出手,结果被王信这一伙人打死了,究竟还是谁打死的也分不清个所以然来。顺天府知府一看是王家和薛家,就直接判了一个互殴,然后让薛家和王家一人赔200两银子给秀才家,这事就算是结案。这种事情刑部没有驳回去,看来这是刑部在给面子啊,不过刑部给面子,大理寺是不会给面子的。这种事情现在都不用李艾出手,林洞和钱乐都办的明明白白的。 在林洞和钱乐心里面,什么四王八公的薛家和王家,好像四王八公什么时候在大理寺好使用,如果以前或许还能给点面子,现在这种严打和要升官的情况谁给他们面子,就是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至于四王八公有人脉,有本事你就找大理寺寺卿去,让他签字,不过话说回来了,就是大理寺寺卿来了,没有李艾发话照样不好使。 不提大理寺看着这卷宗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单说现在贾家和王家已经鸡飞狗跳,首先是薛姨妈,按照道理顺天府那面已经判完了,把人都给放了,可是现在案件被驳回了,刑部也直接给拨回到顺天府了,顺天府府尹一看果然这个结局,能帮的自己已经帮了,再帮下去自己也得搭进去,既然被驳回了,那就只能把人抓回去压着继续候审了。这薛姨妈看见又被抓走了,一下子失了主心骨,又去找王夫人和王熙凤商量,哭哭啼啼的。最后没办法王夫人只能又去找贾政,贾政一听说这个时候,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了,拍着桌子说道:“这个孽畜要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一定一条绳子勒死他,孽畜。” “老爷,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蟠儿啊。” “救怎么救,这种货色就应该死,就应该被腰斩,再说了不还有王家呢吗?你着什么急。”贾政说道 “我可怜的儿啊”王夫人开始在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要是夫妻有感情还行,可惜贾政对于王夫人是一点感情没有。 贾政只是冷冷的说道:“我累了,明天还要休息,至于薛蟠的事情,我明天去朝中打听打听。” 王夫人看着贾政说法,也就起身离开了。 贾政对于当前的形势,当然大概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现在大家都知道是大理寺卡着刑部较真,把刑部和地方政府放在火上烤,如果同一个案件屡次驳回没有效果,陛下就会下钦差去查,到时候更是难收场。可是他贾政可能没有想到,这薛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因为在金陵的时候,因为冯渊的案子薛蟠假借病死脱身,已经销户了,只要薛蟠不犯事没人使劲查他还好,但只要有人使劲查他,那么他会死的很惨。但是具体情况还得自己去刑部看看,至于大理寺他真是不想去,去了看见李艾怎么说,老丈人求女婿假公济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另一边,王熙凤也是回去和贾琏商量,当王熙凤说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贾琏说道:“这顺天府府尹和咱们关系不错啊,明天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放了之后又被抓回去了。不过这事你也放心,凭目前你们王家的权威,什么事情摆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