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张川冷哼了一声：“你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张川上校，我对您为国家和军队赢得的诸多荣誉非常敬佩，也尊重您的个人能力！但对于这次‘战狼’小队的选拔考核，我必须提出严肃的反对意见！”　　 飞行员正义凛然地指着前面的铁丝网：“在铁丝网下放玻璃碎片有什么意义？更过分的是，您居然还在场地里埋了地雷！而且是实弹地雷！”　　 张川微微点头！　　 看来这个飞行员不是完全不懂。　　 至少他能认出刚刚的是实弹地雷，还算不上一窍不通。　　 “确实，我加了碎玻璃片，刚刚爆炸的也是实弹地雷！”　　 张川坦然承认，飞行员说的没错：“碎玻璃是为了提高训练难度，地雷则是为了更贴近实战环境，有问题吗？”　　 “碎玻璃增加难度也就罢了！但在匍匐前进训练中用实弹地雷，简直是把人命当玩笑！我在这里正式向您表示坚决反对！”　　 “反对？嘿！”张川环视全场：“除了他，还有谁反对？”　　 “有！我也反对！”　　 “我也反对！这不叫贴近实战，纯粹是胡闹！”　　 有了领头的，加上这些新来的本来在部队里就是刺头，反对声此起彼伏！　　 “都给我安静！”　　 张川这一吼中夹杂了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让所有的喧哗都静了下来！　　 “反对？如果反对有用，当初我们的革命先烈还用得着跨过鸭绿江吗？如果反对有用，敌人会因为我们反对就不追击吗？”　　 张川指向众人：“难道上了战场，因为有碎玻璃你们就不执行命令呆在原地？因为前面有地雷，你们就畏缩不敢前？那你们干脆承认自己胆小好了！”　　 “要是连这点胆量和魄力都拿不出来，你们也配不上‘战狼’小队的名号！”　　 “因为我根本不信，这样的兵能在真正的战场上完成任务！”　　 “报告！”　　 那飞行员又开腔：“战场上，逼到绝路自然会拼命。但这不是战场啊！光线这么暗，碎玻璃还好说，地雷我们根本看不见，一脚踩上去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这种牺牲没有价值！”　　 “我现在就告诉你，这里就是货真价实的战场！”　　 张川毫不含糊：“连训练场都意识不到是战场，我还是那句话，不如回你们原来的队伍吧！”　　 “报告！”　　 飞行员还想辩解，却被张川粗暴打断：“够了！闭嘴！不想听你别的借口！”　　 “在我眼里，训练场等于战场！尤其是你们，未来的‘战狼’尖兵，重任在肩，为了小队的组建和强大，必须全力以赴！”　　 “训练场上的危险都不敢直面，生死关头犹疑不决，到了真枪实弹的战场，我怎么指望你们能不顾一切地完成任务？”　　 “连生死都能畏缩，你们还不如普通的特种兵，还想成为‘战狼’小队的一员？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川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新兵们陷入深深的自责，个个垂头丧气，默不作声！　　 “要是怕了这次测试，把头盔放到国旗旁边，你们就可以退出，回你们安逸的部队去。”　　 张川指向不远处飘扬的国旗：“相信我，大部分人或许从没想过要坚持到底，现在退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现在，告诉我——”　　 话没说完，周辉忽然走近张川，递给他一个对讲机：“首长找你汇报情况！”　　 张川接过对讲机，心里已有了预感：“报告首长，‘战狼’小队队长张川正在进行选拔测试，请指示！”　　 不出意外，　　 军区首长在对讲机里询问第二阶段测试的情况以及测试的必要性！　　 张川简单说明后，斩钉截铁地说：“报告首长，我坚持我的选拔方法，如果非改不可，除非我不再是‘战狼’小队的队长！”　　 “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这话一落，原本满怀憧憬的新兵瞬间神情黯淡！　　 张川果断挂断，环顾四周：“首长已明确支持‘战狼’的选拔测试，你们的反对没用！”　　 “再问一遍，有自愿退出的吗？”　　 虽然张川和军区首长的对话大家听不太清，但也猜得七七八八！　　 这张川真是胆大包天！　　 当着这群新兵的面，直接和军区首长讨价还价。更惊人的是，首长居然同意了张川的请求。　　 换言之，　　 这些新兵，除非自己放弃，否则想要进入战狼中队，就必须接受这次选拔测试！　　 “退出？退什么退！”　　 “自古以来谁能不死，怕啥呢！”　　 “来吧，尽管放马过来，我眉头都不眨一下，算我输！”　　 大部分新兵对于加入战狼中队的决心异常坚决，只是刚才气氛不对，他们不好发言！　　 即便这样，　　 还是有几十个人表示不能接受张川的测试安排！　　 他们摘下头盔，怒视着张川：　　 “你这简直是胡来！我要向上级举报你！”　　 张川却不以为然：“随你便！”　　 连训练中的生死小考验都过不了，还想当特种兵？　　 他们想来，张川还不一定收呢！　　 等这些人离开后，张川冷笑地看向剩下的402人！　　 就在刚刚，张川迅速统计出了剩下的人数。　　 “别以为留下我就会夸奖你们，告诉你们，大错特错！”　　 “不得不承认，走掉的是聪明人，而你们这些留下的，纯属不折不扣的笨蛋！”　　 “明知道战狼中队选拔最终只会留下寥寥数人，甚至可能一个不留，却还是自愿留下找虐！”　　 “既然都不想退出，那我再给你们添点料！”张川指向匍匐前进的终点：“待会儿你们开始爬的时候，我会在终点设两挺机枪，对你们实弹射击！”　　 “注意了！不是空包弹！”　　 “平时训练中用空包弹太多，我们几乎忘了真正的枪林弹雨什么样！”　　 “今天，我就是你们最大的敌人！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枪林弹雨！”　　 “或许你以为我会把机枪的射线保持在离地面50厘米或60厘米以上，抱歉，你们又猜错了！”　　 “我要还原真实的战场！在战场上，敌人绝不会好心地将子弹控制在40厘米或50厘米以上，他们会尽量压低枪口，将愤怒倾泻在你们身上！”　　 “所以，如果不幸被我击中，和战场上阵亡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在于，这里是训练，受伤也评不上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