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了?”司徒复眼睛如箭。 来人瞳孔一震瞬间跪了下去“少主,请您责罚。” 司徒复按了按眉间“罢了罢了。” 旁边的林赋朝那人挥了挥手,底下的人如蒙大赦迅速隐了身形。 “少主,要不要我再派人?” “不用了。她身手那么好,你们要想不惊动她还是有点难的。” 刚刚在花园,宋漫的身手真的惊艳到他了,同时对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她无论是身手和动作,都绝对不是个深闺小姐能够拥有的。 她到底身上有什么秘密? “是。” “回陇皇后身边的人传来消息,剿杀官眷公子的命令确是她所下。” 司徒复打开折扇,目光幽幽的看着远处皇宫,“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点,这步棋变数太多,虽然结局不会变,但是一不留神,就会有很多无辜者丧命。”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更何况人心最是难测,少主不必自责。”林赋安慰道。 谁能想到回陇皇后竟然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杀害百官后代,一旦成功,那整个回陇朝堂都不会安生,虽然这正是少主想要的,但少主的初衷绝不是建立在这些无辜人的性命上。 “另,探子来报,回陇皇后还派了一小队人去了颐和轩……” 司徒复闭了闭眼,颐和轩……皇后派人去那里自然是去刺杀,那些虽是无辜稚子,但,却是楚明轩的子嗣! 幽闭的眼驀的睁开,清明的眼眸隐隐有红血丝泛滥,当初楚明轩联合南蜀攻下他大霁的时候,也丝毫没有顾念他兄长年幼! 转瞬间,眼里的恨意消失,恢复了清风恣意的姿态,摇着折扇,津津有味地评判“透露给回陇皇后的消息,真相虽然惨烈,也知道她会疯狂爆发,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癫狂。” 林赋点头“是,杀官员子女,灭皇嗣,这是已经做了毫无退路的准备。” “楚明轩当初做了伤咱们这位回陇皇后心的事,这是他种下的恶果,也只能自己吞下,恐怕现在皇后的仁德宫才是最热闹的地方。” “走,林赋,陪我去看看楚明轩的结局。” “是。” …… 宋漫从颐和轩出来后,就一直在找皇后。 派禁军杀人,自己又躲在哪里? 皇宫难道已经沦陷了吗? 这让宋漫有些担忧,皇后造反一定是有帮手,想起宴会上,只有韩王和荣妃离席,心里估摸着。 如果是韩王助纣为虐,那她绝不能让韩王他们得逞。 宋漫的脚步不由加快,她努力回想上次入宫的情形,最后终于让她找到了养心殿。 靠在圆形拱门旁,闭气凝神将目光投向养心殿。 此时养心殿门外戒备森严,不但有皇城禁卫军,还有一些蒙着脸的魁梧大汉。 皇上和皇后一定在里面,同时眉目闪过疑惑,蒙面人是皇后的人? 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宋漫地看向一旁的长廊,不露声色地退了回去,脚尖轻点,飞跃上了长廊。 压着身子前进,在靠近养心殿后,再次一跃,飞身上了养心殿的屋檐。 蹑手蹑脚地掀开屋顶的瓦片。 皇后还是那一身大红色拖地长袍,坐在龙椅上。 旁边站着韩王,凤台下,无数长兵利刃,直指皇帝。 已经三十有八的皇后,脸上保养得没有一丝皱纹,脸上涂着极厚的胭脂,红艳的嘴唇勾勒着冷艳的弧度,眼睛狠戾地盯着台阶下的楚明轩。 她今天盛装打扮,要亲眼目睹楚明轩的下场,看他落马,看他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求饶! 回陇皇帝无上尊荣,此时竟像个阶下囚一般,一身龙袍被人生生扒下,胡乱扔在地上,只剩一身里衣衣冠不整的瘫坐在地,周围遍布甲兵。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怀里抱着的一具尸体,身穿金色缎袍,绣着四爪龙蟒的模样,发冠上一颗龙珠镶嵌,此人被人用匕首插进心脏,已经全无生息。 屋檐上的宋漫眼睛一凝,有些震惊,回陇的国之根本,太子死了…… 回陇皇上的子嗣大概就只有这个太子是最出众的。 最引以为傲的皇子死在自己的怀里,这个打击一般人接受不了。 楚明轩手指发颤不知道是怒极还是怕极,直指皇后,满目悲恸“你这个毒妇!朕平时待你不薄啊!” 他身为帝王,被人夺了皇袍,一路被人硬生生从上朝的太和殿一路拖到了这养心殿里来,其间自己的狼狈模样被无数太监宫女看了去,帝王威仪被人亵渎,他气得浑身发抖。 “父皇,你要是真的待母后不薄的话,当年就不会诛母后李氏满族了。” 韩王这个膀大腰圆的厚实胖子,是皇子中出了名的庸碌之才,阶台下是他的父皇,也敢出言嘲讽。 “逆子!”楚明轩青筋毕露。 “行了,趁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声父皇,你还是尽快把这个退位诏书写了吧!别惹得母后不快,到时候场面可就难看了。”韩王满脸横肉,想到唾手可得的皇位,他眼冒贪婪,已经全然忘了父子之情。 “你们狼狈为奸造反逼宫!杀害东宫储君!还想让我写退位诏书,你们做梦!” 他抱着身子已经凉透了的太子尸体不撒手,楚明轩已经过半百的身子仿佛支柱塌了一般,转瞬间就垂垂老矣。 韩王想拿到他的诏书,无非是想以后上位的时候不被人诟病,楚明轩深知,如果自己一旦写了这诏书,自己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皇后一直从楚明轩被押进来的时候就未从龙椅上下来,听到楚明轩坚决的话,手一摆,身旁的韩王立刻屈尊上前扶起皇后。 “还真是笑话。”皇后一步一步地靠近楚明轩“你说我毒,和我比,你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毒也毒不过你这颗心!当年我父亲蒙冤入狱,你连查都不查,就判了我全家流放,漠北那苦寒之地,他们没能撑过一年就伤病离世!你又何其残忍!” 楚明轩却不认,冷笑道“当年是你父亲起了贪心,昧下了一半的赈灾钱粮,朕判他流放已经是仁慈了!” “跟丢了?”司徒复眼睛如箭。 来人瞳孔一震瞬间跪了下去“少主,请您责罚。” 司徒复按了按眉间“罢了罢了。” 旁边的林赋朝那人挥了挥手,底下的人如蒙大赦迅速隐了身形。 “少主,要不要我再派人?” “不用了。她身手那么好,你们要想不惊动她还是有点难的。” 刚刚在花园,宋漫的身手真的惊艳到他了,同时对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她无论是身手和动作,都绝对不是个深闺小姐能够拥有的。 她到底身上有什么秘密? “是。” “回陇皇后身边的人传来消息,剿杀官眷公子的命令确是她所下。” 司徒复打开折扇,目光幽幽的看着远处皇宫,“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点,这步棋变数太多,虽然结局不会变,但是一不留神,就会有很多无辜者丧命。”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更何况人心最是难测,少主不必自责。”林赋安慰道。 谁能想到回陇皇后竟然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杀害百官后代,一旦成功,那整个回陇朝堂都不会安生,虽然这正是少主想要的,但少主的初衷绝不是建立在这些无辜人的性命上。 “另,探子来报,回陇皇后还派了一小队人去了颐和轩……” 司徒复闭了闭眼,颐和轩……皇后派人去那里自然是去刺杀,那些虽是无辜稚子,但,却是楚明轩的子嗣! 幽闭的眼驀的睁开,清明的眼眸隐隐有红血丝泛滥,当初楚明轩联合南蜀攻下他大霁的时候,也丝毫没有顾念他兄长年幼! 转瞬间,眼里的恨意消失,恢复了清风恣意的姿态,摇着折扇,津津有味地评判“透露给回陇皇后的消息,真相虽然惨烈,也知道她会疯狂爆发,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癫狂。” 林赋点头“是,杀官员子女,灭皇嗣,这是已经做了毫无退路的准备。” “楚明轩当初做了伤咱们这位回陇皇后心的事,这是他种下的恶果,也只能自己吞下,恐怕现在皇后的仁德宫才是最热闹的地方。” “走,林赋,陪我去看看楚明轩的结局。” “是。” …… 宋漫从颐和轩出来后,就一直在找皇后。 派禁军杀人,自己又躲在哪里? 皇宫难道已经沦陷了吗? 这让宋漫有些担忧,皇后造反一定是有帮手,想起宴会上,只有韩王和荣妃离席,心里估摸着。 如果是韩王助纣为虐,那她绝不能让韩王他们得逞。 宋漫的脚步不由加快,她努力回想上次入宫的情形,最后终于让她找到了养心殿。 靠在圆形拱门旁,闭气凝神将目光投向养心殿。 此时养心殿门外戒备森严,不但有皇城禁卫军,还有一些蒙着脸的魁梧大汉。 皇上和皇后一定在里面,同时眉目闪过疑惑,蒙面人是皇后的人? 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宋漫地看向一旁的长廊,不露声色地退了回去,脚尖轻点,飞跃上了长廊。 压着身子前进,在靠近养心殿后,再次一跃,飞身上了养心殿的屋檐。 蹑手蹑脚地掀开屋顶的瓦片。 皇后还是那一身大红色拖地长袍,坐在龙椅上。 旁边站着韩王,凤台下,无数长兵利刃,直指皇帝。 已经三十有八的皇后,脸上保养得没有一丝皱纹,脸上涂着极厚的胭脂,红艳的嘴唇勾勒着冷艳的弧度,眼睛狠戾地盯着台阶下的楚明轩。 她今天盛装打扮,要亲眼目睹楚明轩的下场,看他落马,看他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求饶! 回陇皇帝无上尊荣,此时竟像个阶下囚一般,一身龙袍被人生生扒下,胡乱扔在地上,只剩一身里衣衣冠不整的瘫坐在地,周围遍布甲兵。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怀里抱着的一具尸体,身穿金色缎袍,绣着四爪龙蟒的模样,发冠上一颗龙珠镶嵌,此人被人用匕首插进心脏,已经全无生息。 屋檐上的宋漫眼睛一凝,有些震惊,回陇的国之根本,太子死了…… 回陇皇上的子嗣大概就只有这个太子是最出众的。 最引以为傲的皇子死在自己的怀里,这个打击一般人接受不了。 楚明轩手指发颤不知道是怒极还是怕极,直指皇后,满目悲恸“你这个毒妇!朕平时待你不薄啊!” 他身为帝王,被人夺了皇袍,一路被人硬生生从上朝的太和殿一路拖到了这养心殿里来,其间自己的狼狈模样被无数太监宫女看了去,帝王威仪被人亵渎,他气得浑身发抖。 “父皇,你要是真的待母后不薄的话,当年就不会诛母后李氏满族了。” 韩王这个膀大腰圆的厚实胖子,是皇子中出了名的庸碌之才,阶台下是他的父皇,也敢出言嘲讽。 “逆子!”楚明轩青筋毕露。 “行了,趁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声父皇,你还是尽快把这个退位诏书写了吧!别惹得母后不快,到时候场面可就难看了。”韩王满脸横肉,想到唾手可得的皇位,他眼冒贪婪,已经全然忘了父子之情。 “你们狼狈为奸造反逼宫!杀害东宫储君!还想让我写退位诏书,你们做梦!” 他抱着身子已经凉透了的太子尸体不撒手,楚明轩已经过半百的身子仿佛支柱塌了一般,转瞬间就垂垂老矣。 韩王想拿到他的诏书,无非是想以后上位的时候不被人诟病,楚明轩深知,如果自己一旦写了这诏书,自己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皇后一直从楚明轩被押进来的时候就未从龙椅上下来,听到楚明轩坚决的话,手一摆,身旁的韩王立刻屈尊上前扶起皇后。 “还真是笑话。”皇后一步一步地靠近楚明轩“你说我毒,和我比,你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毒也毒不过你这颗心!当年我父亲蒙冤入狱,你连查都不查,就判了我全家流放,漠北那苦寒之地,他们没能撑过一年就伤病离世!你又何其残忍!” 楚明轩却不认,冷笑道“当年是你父亲起了贪心,昧下了一半的赈灾钱粮,朕判他流放已经是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