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小未,台上的人全轰动起来。 桑植村内的姑娘,都围了过来,凑到虞维音面前,兴奋又好奇地问:“音音姑娘,蚕花女神脸上的胭脂晕染渐变色,你是如何绣得这么自然的啊?” “我是用了三层色,由深到浅渐变,最后绣完,再用植物色进行浅浅晕染,力求更自然。” 虞维音含笑回答她们的提问,而此时,台下的村民统一叫喊了起来。 “音音姑娘,蚕花娘娘!音音姑娘,蚕花娘娘!” 那整齐高亢的嗓音,震耳欲聋,虞维音有信心赢,却没料到桑植村的村民这样激动。 坐在前排的一些孩子,开心得纷纷往台上抛粉色的桃杏花瓣。 虞维音头上、肩上,都沾染了花瓣的芳香,心底那股喜悦一点点涌上胸口。 “音音姑娘,这次不必再一一品评,结果显而易见,你就是桑植村的蚕花娘娘。” 陈平池双手背在身后,带着愁苦的眼神淡了许多,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音音姑娘,往后桑植村的刺绣就要靠你提点了,你有什么心愿,就说出来吧。只要我陈平池能帮得上,一定会为你达成。” 虞维音点头。 “村长,小女子的家眷在桐城开绸缎庄,每年都需要采买大量的蚕丝。小女子斗胆,想求村长答应,从桑植村内采买蚕丝。” 虞维音早已让碧瓷传信给段朗,只要陈平池点头,虞府今后就可以跟桑植村达成合作。 至于翟府这边,她到时候再让段朗配合,将所购的蚕丝分出一半送过来即可。 虽然绕了一个大弯子,但桑植村的蚕丝又好又实惠,即便绕了大弯子,扣除了车马费和人力费,也比在蚕丝铺里采买要划算。 这笔买卖,当真是稳赚不赔,她怎么能不心动? 陈平池在听她说到采买蚕丝时,眉头皱起,渐渐唇边的笑容消退,眼里也带了狐疑的神色,问:“你的家眷,姓什么?” “姓段。” 她不敢说虞府,怕惹他生疑,脸上虽然没有丝毫慌乱的模样,心里却开始紧张起来。 陈平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该不会反悔的吧? 任凭他用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 虞维音拢在袖中的手,轻轻地握住,然后又轻轻地松开,明亮的眸始终闪着自信的光芒。 哪怕心里没底,气势上也不能输。 一旦泄气,便会轻而易举被对方抓住弱点。 所以,她的目光始终直视过去,即便被他的眼神刺探得极其不悦,也没有半分退缩,反而用更锐利的光反击回去。 “村长,您意下如何?” 她笑笑,“如若觉得为难,那音音便换一个愿望,您给我一万两银子成吗?” 陈平池心内暗抽口气,一万两银子!你去抢劫还来得更快! 他即便把桑植村都卖掉,恐怕也凑不够一万两银子! 这位音音姑娘的口气,倒是好大! “你是在用激将法?”他皱着眉,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面前的女子不对劲,很不对劲,他思忖着,“你的目的是采买桑植村的蚕丝?” “村长,您说过,只要我提出愿望,您都会尽力替我达成。而采买蚕丝一事,对村长您来说并不是难事。况且,此事也不是为了我的一己私利。桑植村若跟桐城的绸缎庄达成合作,走上致富路,并不是难事。 “音音这不是,正在履行自己作为蚕花娘娘的职责,带领桑植村更上一层楼吗?” 她的话铿锵有力,脸上的神情又极坚定,就连微扬的唇角,也含着不服输的韧劲。 若这个女子做蚕花娘娘,倒真是没有选错! 陈平池再度被她打动,踟躇着,她是季然的家眷,应该无碍吧? 口中那句答应的话,就要吐出,台下却忽然出现了骚乱声,一道高声喝阻,刺耳无比。 “村长!她是翟府少夫人!你不要答应她!” 虞维音听罢,心猛地跳了起来。 她快速往台下看去,便望见一张黝黑的脸,那是坐在季如卞身旁的曾牛在说话。 他手中拿着个青瓷瓶,高高挥舞着,喊道:“那女子用药膏,遮挡了原来的面目,所以我才没认出来!村长,您不信就让她去洗把脸!” 季然和季筱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两人狠狠瞪着季如卞,显然觉得是他闯了大祸。 早就说了让他不要玩那青瓷瓶,他偏不听,如今被曾牛拿在手里,他们又该怎么帮音音呢? “不是我……我没给他的,我一直揣在怀里没拿出来的……” 季如卞被爹娘的目光刺痛,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是阿牛叔叔坏,偷了我的东西……音音姐姐,我没有给他,不是我……呜呜呜……” 他跳起身子,试图夺回那个小青瓷瓶,曾牛把手往回一缩,便让人扑了个空。 “拿上来我看看。”陈平池的脸色冷下来,开口。 曾牛三两步跳上台,将手中的瓷瓶递过去,看向虞维音时眼里含着一抹排斥。 “村长,这位少夫人前些日子来过咱们桑植村,我跟好几位兄弟都见过她!当时没让她进村,没想到今天被她混进来了。” 攥紧了拳,他又扫过台下的季然夫妇,高声道。 “季家兄弟,季家弟妹!你们两个,为何会认得翟府少夫人?是不是要解释解释?” 陈平池拨开瓷瓶,轻轻一嗅,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香。 “曾牛,这瓷瓶是从哪儿来的?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翟府少夫人?” 曾牛顿了顿,突然有些磕巴。 “刚才……刚才从如卞身上弄过来的,我看,看她模样有点熟悉,所以怀疑她……” 其实,他也没认出台上的音音姑娘,就是那日所见的貌美女子。 只是刚才有个不熟识的汉子,在他身旁叽叽歪歪说了一大通,说台上的女子就是翟府少夫人,又说季家跟翟府串谋一气,还说季如卞手中的瓷瓶有何妙用。 他偷偷往如卞怀中一探,果然就摸到了个青瓷小瓶。 他性子执拗,受不得人骗,更不忍心看到村长被翟府的人欺负,登时一阵火大,所以才站了出来。 陈平池也没深究曾牛如何得知的,目光望向虞维音,带着冷冷的严肃,“音音姑娘,你到底是谁?” 不止是小未,台上的人全轰动起来。 桑植村内的姑娘,都围了过来,凑到虞维音面前,兴奋又好奇地问:“音音姑娘,蚕花女神脸上的胭脂晕染渐变色,你是如何绣得这么自然的啊?” “我是用了三层色,由深到浅渐变,最后绣完,再用植物色进行浅浅晕染,力求更自然。” 虞维音含笑回答她们的提问,而此时,台下的村民统一叫喊了起来。 “音音姑娘,蚕花娘娘!音音姑娘,蚕花娘娘!” 那整齐高亢的嗓音,震耳欲聋,虞维音有信心赢,却没料到桑植村的村民这样激动。 坐在前排的一些孩子,开心得纷纷往台上抛粉色的桃杏花瓣。 虞维音头上、肩上,都沾染了花瓣的芳香,心底那股喜悦一点点涌上胸口。 “音音姑娘,这次不必再一一品评,结果显而易见,你就是桑植村的蚕花娘娘。” 陈平池双手背在身后,带着愁苦的眼神淡了许多,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音音姑娘,往后桑植村的刺绣就要靠你提点了,你有什么心愿,就说出来吧。只要我陈平池能帮得上,一定会为你达成。” 虞维音点头。 “村长,小女子的家眷在桐城开绸缎庄,每年都需要采买大量的蚕丝。小女子斗胆,想求村长答应,从桑植村内采买蚕丝。” 虞维音早已让碧瓷传信给段朗,只要陈平池点头,虞府今后就可以跟桑植村达成合作。 至于翟府这边,她到时候再让段朗配合,将所购的蚕丝分出一半送过来即可。 虽然绕了一个大弯子,但桑植村的蚕丝又好又实惠,即便绕了大弯子,扣除了车马费和人力费,也比在蚕丝铺里采买要划算。 这笔买卖,当真是稳赚不赔,她怎么能不心动? 陈平池在听她说到采买蚕丝时,眉头皱起,渐渐唇边的笑容消退,眼里也带了狐疑的神色,问:“你的家眷,姓什么?” “姓段。” 她不敢说虞府,怕惹他生疑,脸上虽然没有丝毫慌乱的模样,心里却开始紧张起来。 陈平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该不会反悔的吧? 任凭他用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 虞维音拢在袖中的手,轻轻地握住,然后又轻轻地松开,明亮的眸始终闪着自信的光芒。 哪怕心里没底,气势上也不能输。 一旦泄气,便会轻而易举被对方抓住弱点。 所以,她的目光始终直视过去,即便被他的眼神刺探得极其不悦,也没有半分退缩,反而用更锐利的光反击回去。 “村长,您意下如何?” 她笑笑,“如若觉得为难,那音音便换一个愿望,您给我一万两银子成吗?” 陈平池心内暗抽口气,一万两银子!你去抢劫还来得更快! 他即便把桑植村都卖掉,恐怕也凑不够一万两银子! 这位音音姑娘的口气,倒是好大! “你是在用激将法?”他皱着眉,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面前的女子不对劲,很不对劲,他思忖着,“你的目的是采买桑植村的蚕丝?” “村长,您说过,只要我提出愿望,您都会尽力替我达成。而采买蚕丝一事,对村长您来说并不是难事。况且,此事也不是为了我的一己私利。桑植村若跟桐城的绸缎庄达成合作,走上致富路,并不是难事。 “音音这不是,正在履行自己作为蚕花娘娘的职责,带领桑植村更上一层楼吗?” 她的话铿锵有力,脸上的神情又极坚定,就连微扬的唇角,也含着不服输的韧劲。 若这个女子做蚕花娘娘,倒真是没有选错! 陈平池再度被她打动,踟躇着,她是季然的家眷,应该无碍吧? 口中那句答应的话,就要吐出,台下却忽然出现了骚乱声,一道高声喝阻,刺耳无比。 “村长!她是翟府少夫人!你不要答应她!” 虞维音听罢,心猛地跳了起来。 她快速往台下看去,便望见一张黝黑的脸,那是坐在季如卞身旁的曾牛在说话。 他手中拿着个青瓷瓶,高高挥舞着,喊道:“那女子用药膏,遮挡了原来的面目,所以我才没认出来!村长,您不信就让她去洗把脸!” 季然和季筱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两人狠狠瞪着季如卞,显然觉得是他闯了大祸。 早就说了让他不要玩那青瓷瓶,他偏不听,如今被曾牛拿在手里,他们又该怎么帮音音呢? “不是我……我没给他的,我一直揣在怀里没拿出来的……” 季如卞被爹娘的目光刺痛,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是阿牛叔叔坏,偷了我的东西……音音姐姐,我没有给他,不是我……呜呜呜……” 他跳起身子,试图夺回那个小青瓷瓶,曾牛把手往回一缩,便让人扑了个空。 “拿上来我看看。”陈平池的脸色冷下来,开口。 曾牛三两步跳上台,将手中的瓷瓶递过去,看向虞维音时眼里含着一抹排斥。 “村长,这位少夫人前些日子来过咱们桑植村,我跟好几位兄弟都见过她!当时没让她进村,没想到今天被她混进来了。” 攥紧了拳,他又扫过台下的季然夫妇,高声道。 “季家兄弟,季家弟妹!你们两个,为何会认得翟府少夫人?是不是要解释解释?” 陈平池拨开瓷瓶,轻轻一嗅,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香。 “曾牛,这瓷瓶是从哪儿来的?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翟府少夫人?” 曾牛顿了顿,突然有些磕巴。 “刚才……刚才从如卞身上弄过来的,我看,看她模样有点熟悉,所以怀疑她……” 其实,他也没认出台上的音音姑娘,就是那日所见的貌美女子。 只是刚才有个不熟识的汉子,在他身旁叽叽歪歪说了一大通,说台上的女子就是翟府少夫人,又说季家跟翟府串谋一气,还说季如卞手中的瓷瓶有何妙用。 他偷偷往如卞怀中一探,果然就摸到了个青瓷小瓶。 他性子执拗,受不得人骗,更不忍心看到村长被翟府的人欺负,登时一阵火大,所以才站了出来。 陈平池也没深究曾牛如何得知的,目光望向虞维音,带着冷冷的严肃,“音音姑娘,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