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气带着清晨的凉意,李天青紧了紧衣领,沿着石板路向市场走去。 这个小镇子虽然陌生,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路边的店铺还没有全部开门,只有几家早餐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他走进一家看起来颇为热闹的店铺,点了几个当地特色的包子和豆浆,顺便询问了店主哪里有卖新鲜食材的市场。店主热心地指了指前方,告诉他再走两个街口就到了。 按照店主的指示,李天青很快找到了市场。这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各种新鲜的蔬菜、水果、肉类摆满了摊位。 他挑选了一些新鲜的鱼、肉和蔬菜,还买了一些敖宇喜欢的零食。 采购完毕,他迅速返回,希望能赶在敖宇饿之前回家。 当他回到小屋时,敖宇正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到他回来,立刻露出笑容,起身接过他手中的背包。 “你回来得正好,我刚想出门找你。来,先喝杯热茶,然后你去做饭。”敖宇接过背包,体贴地说道。 “怎么全是我来啊?你呢?” “我负责疼啊。”敖宇笑道。 李天青无语。 最初他和敖宇进入天界的时候,敖宇身上四分五裂被七大鬼神各自占领一片。 高烧不退,幻觉不止,还在昏迷之中絮絮叨叨的说着胡话。 这样的人,还指望他做家务呢? 那个时候,李天青自己一个人想办法。 对啊,李天青突然眼睛一翻。 他当时的确想到办法了,不过看上去有点儿心虚罢了。 敖宇要的就是他这个心虚。 穿越过一次的他心知肚明,李天青想到的办法就是……那个药! 那不止出现过一次的药! 这药会清洗他穿越过来的记忆,会让他“沉浸”于“这一次”的世界之中。 李天青找谁拿的药啊? 敖宇从来不知道。 那段记忆,他都是模模糊糊的,全都是梦。 只是敖宇明白,现在不是逼问李天青的时候。 该来的人,按不住! 就像是外边的人按不住一样。 瘟疫之罗刹已经有反应了,又有两个人进入了温一职罗刹的区域。 这一次来的不是寒冰属性了,而是另一个。 苏尔伽和希苏拉。 黑僧苏尔伽实际上不是僧人而是牧师。一个被称为黑僧的牧师是什么样子,估计都想象得到。 另一个是希苏拉,是一位精通柔道的柔道家。 这两位一个是黑暗系一个是光明系。 尤其是柔道家,堪称鬼泣的克星。 只是这两位……对付一般的鬼泣还行,对付敖宇……分量不够吧! “那就先让瘟疫之罗刹和你们玩儿玩儿吧。”敖宇笑道。 他们两个人就如同上两个人一般,上来就被瘟疫罗刹的分身捂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随后便是枯血分身,和剧毒分身附体,让他们两个的鲜血枯竭干涸,身上也不断地升温低于病毒和剧毒! 敖宇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这两位虽然实力不凡,但与瘟疫之罗刹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他们的到来,或许只是为他与瘟疫之罗刹的对决拉开序幕。他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因为他们选择踏入这个区域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李天青看着敖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买来的食材开始处理,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厨房里热气腾腾,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与外面的厮杀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早餐做好后,他们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一边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苏尔伽和希苏拉正在与瘟疫之罗刹的分身激战,虽然暂时还能应对,但明显渐落下风。 敖宇召唤出来的瘟疫罗刹,远不是他们两个想象的那么简单! 李天青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笑意。 结果早已注定。 他没有打扰敖宇,只是偶尔瞥一眼窗外,确保一切还在掌控之中。 敖宇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战场中央,他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计算着某种节奏。 瘟疫之罗刹的攻势越来越猛烈,苏尔伽和希苏拉的防御开始出现裂痕,他们的力量正在被无情地消耗。 “闹剧该结束了。”敖宇轻声说,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 他抬起手,一股暗黑与光明交织的力量在他的掌心凝聚。 早餐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而战场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 苏尔伽和希苏拉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厨房中的早餐早已冷却,但战场上的战火却愈演愈烈。 苏尔伽和希苏拉在生死之间挣扎。 骤然间,绿色战阵侵蚀之普戾蒙出现,但是随后出现的就是巨大的怖拉修。 这两个人连视线都没恢复就被怖拉修吞入了肚子。 “我看啊,真是够麻烦的。干脆吧。” 敖宇也烦了,这么一个一个地来了。 他直接打了个响指,在房子周围布置下的冰霜之萨亚的战阵,而瘟疫之罗刹的战阵直接被他布置开,罩住了死亡之塔。 “这样,死亡之塔里面的人什么也看不见,而且还会得上枯血症,并且染上剧毒。” 敖宇呵呵一笑。 这一次的问题要比他想象的容易解决的多。 是啊,这世界上最麻烦的事情就是投机取巧。 若是用暴力,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办。 其中的区别就像是开锁。 想要使劲儿把锁眼捅开,那是需要一点技术。但是想要抡大锤,把这个锁砸下来,只要力量足够,连个傻子都行。 死亡之塔内部,一片哀嚎声。 就看死神、亡后这两个死亡之塔的主人要怎么办。 反正让他去攻打死亡之塔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去呢。 敖宇耸了耸肩,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早就厌倦了这些无休止的纷争,但既然找到了解决之道,他自然不会吝啬展示他的智慧。冰霜与瘟疫的力量交织在死亡之塔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任何试图接近的人都将面临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