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皮是有多厚啊? 能把这件事的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而且后面的报中, 在讲述吴国水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的时候。 还特意强调,齐国在当今皇上的治理下,是如何的欣欣向荣、蓬勃发展。 呸! 好一个厚颜无耻之人。 这脸皮,怕是已经厚的刀枪不入了吧? 再往后看, 叶清秋差点要把后槽牙咬碎了。 明明是自己要享乐,在这里大兴土木,却要解释成为无数百姓提供工作? 无耻! 无耻至极! 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份报纸,从上到下满篇全是谎言。 就是为了用来粉饰齐国这座坟墓。 齐国的内部早已经腐朽不堪,却反而要用报纸这种东西,掩饰内部的肮脏。 看看那卖报的孩童,也就十岁左右。 本应该是在父母的怀中享受天伦之乐,可是却成为韩林敛财的工具。 这一路看下来, 她感觉齐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皇上沉迷美色,昏庸无能。 如今的临淄城内,更是大兴土木,无数百姓又沉迷在花天酒地之中。 就在刚才, 她这一路上,可是路过了好几家韩林的产业。 诸如酒楼,酒吧,赌坊,每一家的门前都是进进出出的人影。 中间路过一家舞厅时, 哪怕人仅仅是在门口路过, 都能看到里面的舞台上,有七八名女子,衣装暴露,打扮妖艳。 在舞台上肆意的扭动着身躯, 台下的观众,更是丝毫不顾形象,不断的尖叫。 一些衣着华贵的人,时不时的向台上挥洒金钱。 每当这个时候, 就会收到台上舞女的飞吻。 若是打赏的钱多了,甚至还能解开一件外衣,向着那人的方向甩去。 只不过, 她们身上穿的,都是薄纱。 直接暴露出来的地方并没有多少。 这种方式,反而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这种半遮半掩的方式,其实比全部暴露更有一种难以说清的诱惑力。 以前的文人士子,看不起窑子。 经常喜欢去那种典雅的青楼,跟清倌人吟诗作对,谈人生谈理想。 但说白了, 这帮人去的还不是青楼。 只不过去的地方比较高档而已。 在韩林看来,都是一个性质。 但是现在。 随着将后世各种性感奔放的舞蹈和歌曲,搬到这里。 直接摧毁了他们虚伪的外衣。 现在赏钱最多的就是这种人。 毕竟普通人,也只不过是来过过眼瘾,他们可没多少钱,能用来打赏。 这样的画面, 落在叶清秋的眼中,心中只有为他们感到悲哀。 女人不知廉耻,在台上卖唱献舞。 男人不务正业,只顾花天酒地。 秦自商君变法以来,奋六世之余烈,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等一的强国。 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在叶清秋看来,秦之所以强大,除了以军功封爵之外,便是秦国自上至下的百姓各司其职。 每个人就应该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工作。 殊不知, 她却不知道,人不是机器。 哪怕机器都会坏掉,更何况是人。 人总需要休息的时间,需要娱乐放松自己。 秦国那种压抑的环境制度下,乱世或许还能让人有点盼望,可以靠军功封爵。 但是太平盛世的时候呢? 退一万步说, 现在的齐国,虽然沃地千里。 但人口众多。 而且田地大都还在乡绅士族的手中,绝大多数的百姓,在走投无路下只能卖身为奴。 现在韩林所谓的大兴土木,不知道给多少人提供了就业机会。 包括鼓励商人开办工厂也是一样。 提供工作岗位,让无地的百姓获得一份糊口的工作,还能为社会创造价值。 可是这些,对叶清秋来说,就是邪门歪道。 若是国家弱小,又身处乱世。 秦国的制度自然是最快变强的方法。 但万事没有绝对。 那种制度或许适合现在,但未必一直适合。 就好像总是有人喊着祖宗之法不可变,但别人的坚船利炮已经停在你头上拉屎了,难道还要守着祖宗之法吗? 手中的报纸,被叶清秋撕了个粉碎。 她实在看不过去,韩林的无耻作为。 ....... 另一边。 齐国北境。 浊河。 作为两国交界,这里平时就有不少巡逻的士卒。 然而今天,两国大军却在这里相遇。 卓河南岸, 刀枪林立,军气森林。 五万齐军肃然而立,绣着“齐”字的军旗,在风中犹如巨浪般卷动。 在河对岸。 同样是五万人马。 只不过军旗之上的字,写的是“燕”。 大旗之下, 一名身材健硕,面容冷峻的将领,目光凝视着南岸。 在他身后, 一万名将士横刀立马,身上皆是白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他们的胯下,同样是清一色的白马。 这支部队,便是燕国赫赫威名的“白马军”! 这支部队创立至今,已经有八十多年的历史。 这些年中,曾北击匈奴,南挡齐军,东灭棒子,西平中山,可谓是身经百战,立下过无数战功。 军中每一名将士,都是从燕国数十万大军之中,选拔而出。 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秦阳紧握着手中长枪,刀锋似的目光扫过河对岸的齐军,不屑的冷哼道:“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他身后的白马军,带给他无限的自信。 白马军驰骋疆场这么多年,可谓是无一败绩。 这时, 秦阳眉头紧皱。 因为他看见齐军,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公然开始渡河。 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不怕自己半渡而击? 他有些看不懂了,难道对方的将领连这么粗浅的兵法都不懂的吗? 可不管心中充满多少问号,齐军还真就开始渡河了。 就这么在燕军数万大军的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渡河了? 秦阳身边的副将,惊喜道:“将军,他们开始渡河了,这正是我们趁势出击,半渡而击之的大好机会呀。” 秦阳没有立刻发令。 他总觉得这事有古怪。 总不能,真的将对方将领当成傻子吧? 亦或者他有什么后手? 看自己将军犹豫,那名副将再次开口。 “将军,不要在犹豫了,若是对方大军全部渡河,就失去了半渡而击的大好优势啊。” 秦阳心中一横。 浊河可是实打实的摆在那里, 他就不相信对方有什么后手,能阻挡他的大军。 但是他却始终没见到齐军将领的帅气。 秦阳沉声道:“不急,等对方主帅也渡河之后再说,浊河毕竟就在那里,一旦他们渡河便无路可退,到时白马军冲锋过去,便可大败齐军!” 浊河南岸。 岳云飞老神在在的看着前锋军渡河。 身旁的副将,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将军我们这样直接渡河,若是燕军半渡而击,我军必将大败啊。” 岳云飞风轻云淡道:“放心,只要我不渡河,燕军不会进攻的。” 副将继续劝道:“可即便我军全部渡河,对方一旦发起进攻,我们万一抵挡不住可就没有后路了啊?” “更何况,他们还出动了白马军,那可是燕军精锐啊。” 岳云飞冷哼一声道:“白马?哼!定叫他有来无回!” (上历史脑洞的新书榜了,感谢各位读者老爷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