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秦国怎么会战败,齐国又凭什么能战胜?” “难道就因为韩林御驾亲征?” 开什么玩笑!!! 望着手中的报纸,叶清秋的目光之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甚至有些接受不了事实的她, 此刻更是癫狂的不断喃喃自语。 嘴里尽是‘不可能’、‘为什么’这类词语。 想想自己,为了一个能够起兵的机会,已经苦苦等待了十年。 如今, 随着齐国和秦国的决战, 这个机会,眼瞅着就要出现了。 甚至于, 叶清秋将这些年所有准备的家底,全部掏了出来。 结果现在,随着轻飘飘的报纸上写下的那几行字,将自己所有的准备和付出的心血,全部抹除。 这样的结果,让叶清秋怎么能接受。 “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谁能告诉我,齐国是凭什么能打赢秦国的?就算齐国的国力也很强,但有着韩林那昏君的掺和,他凭什么能赢?” “什么狗屁的指挥,什么狗屁的驰骋疆场,就那个昏君除了会花天酒地、沉迷美色之外,还能干什么?” “他连会不会骑马都是问题,怎么可能指挥千军万马还击败了秦国?” 对于报纸上关于韩林的描述, 叶清秋是一个字都不信。 毕竟算上前世的话, 叶清秋认识韩林二十多年了, 又不是没见过韩林是什么德行。 就那样子, 哪有一点为将者的模样? 更别说什么千古一帝了, 呸! 简直恶心! 礼部的人,这么夸耀韩林,还要不要脸了? 前后两世活了接近四十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气不过的叶清秋,将手中的报纸撕了个粉碎。 通红的双眼中充满了血丝, 头发也被叶清秋自己,抓的凌乱不堪, 此时的她,就好像精神出现问题的疯婆子, 完全没有一点平日里充满涵养、文静、知书达理的样子。 重生之后的这十年来, 无数次看着机会在自己的眼前流过, 或者说, 本该出现的机会,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没有出现。 面对已经完全偏离了的历史轨迹, 叶清秋已经经历了十年的精神折磨。 然而现在, 自己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一万七千副铠甲,再加上三万匹战马。 只要登高一呼, 叶清秋瞬间就可以集结超过五万大军,这些人还完完全全属于叶家商会的人。 若是在算上后续的招募, 叶清秋有信心,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能拉出十万大军。 到时候,凭借自己的能力,在齐国内部空虚的情况下,不是没有机会染指临淄。 可是这一切, 都随着报纸上‘大获全胜’四个字而付诸东流。 不甘、愤恨、不解, 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心头, 叶清秋双臂支撑在桌子上,发力的十指甚至都已经在桌面上,留下了一道爪印。 赤红的双眸,紧咬的牙关,还有那不断颤抖的身躯, 都在表明, 此时叶清秋的胸膛之中,到底有多么的愤怒。 那股愤怒就好比火山喷发一样,充斥在全身。 此时此刻, 叶清秋对韩林的恨意,更是达到了极点!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刻,对韩林拥有这样的愤怒和恨意。 那滔天恨意,几乎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齐国的这场大获全胜,几乎是在告诉叶清秋,这一次的计划再次破灭了。 在这之前, 叶清秋不断做了无数的准备, 这一次将那些甲胄运回齐国的同时,叶清秋更是将大量叶家商会的成员,聚集在了这海西县内。 只要前线齐国战败,亦或者双方两败俱伤的消息一到, 叶清秋便登高一呼举起反旗, 甚至于,叶清秋连进攻的路线都已经规划好, 只要举起反旗之后, 从海西一路向西进发, 沿途在攻克各郡县的同时,不断招募将士,收集储存在各郡县的粮草辎重。 基本上, 在半个月内,就能抵达临淄城,兵临城下。 而战败或者两败俱伤的齐国,也不可能有能力,去阻止自己的大军。 按照叶清秋的分析, 自己唯一的对手,就是驻守在临淄城的四大营。 至于说, 留守在各郡县的守备兵, 这种二线兵力根本就不具备战斗力。 面对自己气势汹汹的进攻,基本上都是闻风而降。 可是现在...... 这些计划,包含着自己称帝的梦想,全部消散。 “韩林.....你该死啊——!!!!”彡彡訁凊 “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的梦想?” “难道前世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在一个被你折腾到满目疮痍、百废待兴的领土上,我叶清秋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让齐国再次崛起。” “我带着齐国南征北战,将齐国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其中的难度和心酸你知道吗?我所经历的困难和绝望,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 “你这样的废物,就只会躺在女人的肚皮上,满脑子只有肮脏、龌龊之事的你,也只能沉浸在女色之中,每天饮酒作乐。” “哪怕朝中出现忠臣良将,也会被你残忍陷害。” “像你这样的昏君,怎么知道其中的难度和我经历的困难。” “可为什么,现在的你却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放手,将齐国交托给我,这对所有的齐国百姓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可为什么就连天道都仿佛在阻拦我。” “难道你让我重生回来,不就是让我弥补遗憾,率领齐国问鼎中原的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阻拦我。” 不甘心的叶清秋,几乎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五指更是死死的按在桌面上,爪印不断的加深。 心中对于韩林的滔天恨意,更是让叶清秋恨不得,现在就率领大军直扑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