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明了
这一瞬间,阮思的脑海里,闪现过很多事情。 说好了去领证,结果双双爽约。 好不容易到了民政局,沈妄言却反悔了。 还有霍宴臣几次三番的奇怪言论。 倘若霍宴臣,就是沈妄言,很多事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难怪沈妄言半点不觉得她跟霍宴臣的接触有什么问题。 难怪霍宴臣对她那么好,却不担心自己的妻子不开心。 难怪霍宴臣将送给妻子的饰品,让她代为佩戴,什么以假乱真,那根本就是真的吧? 阮思震惊之余,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愤怒。 她认为对霍宴臣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陷入内耗。 却原来,她所动心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该生气吗?应该吧。 霍宴臣明知道真相,却什么都没告诉她,一直隐瞒她。 霍宴臣怎么想的? 看她不知所措,很有意思吗? 阮思越想,越觉得不开心。 她一度甚至要离职,难怪她离职,霍宴臣推三阻四。 霍宴臣是沈妄言....。 阮思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但是,霍宴臣为什么会认为她出轨? 阮思心中既困惑,又愤怒。 她想去找霍宴臣问清楚,却又觉得,不行。 霍宴臣隐瞒了她这么久,她就算是冲过去问霍宴臣,又能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更重要的是。 她并非不喜欢霍宴臣。 她愤怒霍宴臣的隐瞒,却又可悲的对霍宴臣有好感。 因为霍宴臣除了欺瞒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并未曾做错任何事。 霍宴臣不是坏人。 但是她讨厌欺骗。 纵然是友好的欺骗,她也不接受。 阮思向来不吃亏,打定主意,暂时不跟霍宴臣摊牌。 她倒是要看看,霍宴臣还想如何。 再者,她跟霍宴臣身份悬殊,即使双方是长辈所撮合,可她真的能适应霍宴臣身边的环境吗? 霍宴臣是沈妄言,这让很多事,都必须重新考量。 她过去以为,沈妄言或许有钱,但她努努力能够与之比肩。 结果,沈妄言跟霍宴臣是同一个人。 她要多努力,才能跟霍宴臣并肩?这仿佛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我有没有理由要骗你?她是我的妻子,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有你好看。” “知道了。” 霍子杰有些遗憾,他真的很喜欢阮思,阮思穿着旗袍,那身段,一看就是天生的模特。 怎么就是他的婶婶? 楼下的对话还在继续,阮思已然无心去听。 . 霍宴臣警告完霍子杰,就想找到阮思。 原本是觉得阮思会感觉闷,就让阮思自己透透气,霍子杰招上门来,他才意识到,阮思很优秀,独自一人的阮思,会引来不知谁的窥伺。 结果霍宴臣遍寻都没找到阮思。 他给阮思打去了电话。 “阮思,你在哪?” 阮思听出霍宴臣话语里的急切。 往日她肯定诚惶诚恐。 “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不好意思。” 阮思的语调偏冷。 骤然得知弥天大谎。 她不理解,总归是生气的。 “你不舒服?哪不舒服,我让沈安去看看你。” 阮思沉默。 霍宴臣的关心一直都不掩饰。 她此前还真是迟钝。 以为霍宴臣对每个下属都如此,现在想来,并没有。 “不用了,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霍总,再见。” 阮思选择了挂断电话。 她不太想跟霍宴臣说太多话。 心乱如麻,自己静一静是最好的选择。 霍宴臣因着阮思挂断了电话,心不在焉。 阮思给他感觉怪怪的。 是因为生病了? 霍宴臣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跟霍子杰的话,被阮思听了个正着。 . 阮思回到家中,外婆正在看电视。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外婆知道阮思今天需要陪着参加晚宴,一般晚宴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 “外婆,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外婆经阮思这么一问,立马反应过来阮思说的是什么。 “偶然知道了,但他不让我说。” “外婆....” 阮思有些委屈。 外婆也知道,但是没告诉她。 她难道不是她最爱的外孙女吗? 外婆拉着阮思的手:“思思,这件事,当时那种情况,告诉你了,想来你也不会开心,是小沈主动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发现的?” “我发现的,没告诉他我知道了。” “外婆,我不明白他为何在知道真相后,却不告诉我。” 外婆凝视着阮思,摸了摸她的头:“那孩子,心思重,他担心告诉你以后,你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不好,他总想着要一个万全之策,我催促过他,但他不愿,这终归是你们两人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便一直没说。” 阮思细想了片刻。 外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外婆隐晦的提醒过她。 在她对霍宴臣有好感的时候,外婆让她直接告诉沈妄言。 沈妄言就是霍宴臣,所以外婆才会那么提议.....。 “外婆....” 阮思能理解外婆所说。 但却不能理解霍宴臣的所为。 是为了万全之策? 那出话剧,就是试探?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外婆声调温柔,让人会把自己所想倾诉给她听。 “我生气,而且,我跟他的身份,根本不适合。” 外婆屡次听阮思提及身份,不由得就想到了阮思的母亲一事,“思思,你喜欢他吗?” “是喜欢的。” 阮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她是喜欢霍宴臣的。 此前她以为自己对两个人有了好感,却原来,两个人是一个人。 难怪她会对两个人有好感,因为霍宴臣跟沈妄言两人是相似的啊。 “既然是喜欢的,那就没必要想那么多,喜欢就要及时行乐,遵循本心。” “霍宴臣条件是好,可是你也不差呀。” 外婆有一瞬间想告诉阮思,她的真实身份,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阮思刚得知霍宴臣跟她的关系,再说起她的身世,阮思怕是没那么容易想明白。 事情应该一件件来。 “我...” 阮思看惯了不对等的婚姻不幸福,即使外婆鼓励她,她却还是有些胆怯。 她知道胆怯不对,爱哪有那么多桎梏,可她就是胆小。 母亲的婚姻,不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吗? 她相信父母是相爱的。 可最后母亲,不还是自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