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明
霍宴臣脸色难看,目光渐冷的看着唐侨。 “你有心情管这些,不如顾好自己!” 唐侨听着霍宴臣又是这么一句,笑了声。 “我看,是不知情吧?” “你说,她到时候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唐侨此刻落不到一个好,那他就要让霍宴臣也没个好心情。 是霍宴臣对他不仁不义在先! 即使他做了让霍宴臣不高兴的事情,但那仅仅是让霍宴臣不那么高兴,却从未想着让霍宴臣有什么闪失。 而霍宴臣对他是个什么态度?唐侨也只是破罐子破摔罢了。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我不会让她涉险。” 霍宴臣觉得唐侨声音着实聒噪。 他根本不需要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唐侨来担心。 唐侨有什么忧虑他的资格? 唐侨做出让他烦扰的事情少吗? 什么未曾惊扰他的冠冕堂皇借口。 唐侨莫不是觉得他好骗? 唐侨仰视着唐侨,他苦笑三声:“你对她倒是自信又情深。” 他就是不甘心。 他想用尽最后的努力让霍宴臣跟阮思关系破裂。 却并未能成功。 他跟霍宴臣少年时期就相识,然而在霍宴臣的心底,他不过跟常人无异。 唐侨未曾去想。 事情一早发生,霍宴臣就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但是一开始,霍宴臣没想过要对人动手。 唐侨从没有意识到,霍宴臣最初给他留了面子,是唐侨自己不将那面子放心上,一步步走向深渊,触碰霍宴臣的底线! 唐侨有今日的祸端,皆是因为他不知所谓,怪不得其他人任何人! “既然你不知悔改,就好好去监狱里反省。” 霍宴臣不打算用私刑解决唐侨。 唐侨生性热爱自由,让唐侨余生在监狱里待着,那是对唐侨最大的惩罚。 霍宴臣了解唐侨,清楚怎样让唐侨痛苦万分。 这都是唐侨该受的。 几次三番对阮思动手,甚至差点就得逞了! 他不是没给过唐侨机会,是唐侨选择走进死胡同。 唐侨怨恨的盯着霍宴臣。 “监狱?你倒是为我选了一个好去处…” “好好反省。” 霍宴臣的劝诫警告,这落在唐侨的耳里,那就是高高在上不知苦楚的挑衅。 “我需要反省什么?最大的错,不就是今日输给了你,是我筹谋不够,没能彻底断了你的后路!” “倘若今日赢得是我,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宴臣,你知道吗?从认识开始,我就想把你藏起来,可惜这么多年过去,我未能如愿。” 如果今日赢家是他,那一切都另当别论 只恨他输了。 “如今我一无所有,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 “为什么你要帮唐松?” “你不该最恨私生子吗?” 唐侨怎么都想不明白。 且不说他跟霍宴臣多年情谊,就唐松是私生子的名头,都不该让霍宴臣帮扶才是! 霍宴臣是为了阮思,所以不在意唐松的身份? 唐侨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其实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原本他跟霍宴臣关系最好,怎么就落得这个田地? 左右都是不甘心,因而想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你错了,我恨的从不是私生子,而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私生子。” “唐松自始至终没想过要唐氏集团的东西。” “若非你步步紧逼,他如何会参与家产之争?” 唐侨大笑。 “我步步紧逼,我哪里步步紧逼了?” “是那老头子想要弥补他,难道错处也在我?” “你倒是会当好人,可你想过我吗?” “我是唐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他偏要弥补私生子,我怎么想?他不争不抢,唐氏集团都有他一份,我能甘心吗?” “唐氏集团原本就是你大哥在管,你乐得当幕后之人,又何必纠结唐氏集团给他一份?” “我大哥?你都查的清清楚楚,还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唐侨知道霍宴臣就是在装傻。 他什么都清楚。 “不管知道与否,事情都已成定局。” “不必多想。” “不必多想,是啊,不必多想,现在我还能想什么?” 唐侨明白已没有回天之力。 . 阮思第二天上班,就听闻了唐侨的事情。 她坐在位置上,还没有坐热,见到了唐松。 多日不见,唐松除去清瘦了些,没什么变化。 “好久不见。” 阮思见到唐松,忽然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从一开始,唐松的失踪,也在霍宴臣的计划内。 “是好久不见,这些日子,沈安很担心你。” 阮思失去了多问的心思。 多问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唐松跟了霍宴臣那么久,终归唐松才是霍宴臣最为信任的那个人。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你回来了好,我也有交接的人了,不用等招到新的人。” 阮思这么一说,唐松想起霍宴臣跟他说过的事。 阮思要离职。 “阮思,你在这里不是做的好好的,没必要离职啊,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何必想着离开?” 阮思整理文件的手一顿。 所有人都跟她这么说,但每个人都不是她。 “事情是解决了,可事情始终存在。” 唐松心思剔透,当即明白阮思的意思。 “阮思,霍总待你如何,你应该清楚,这件事情不让你参与进来,是霍总对你的保护。” 阮思看着唐松,久久没有开口。 唐松跟霍宴臣说的话倒是差不多。 只是这个事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她是当事人,她的心情,大抵无人能理解。 霍宴臣也许是为了保护她,但是霍宴臣凭什么保护她? 她不是霍宴臣的下属吗? “唐松,我跟你共事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应该明白我的脾气,我跟霍总只是上下属,你都说出了霍总是为保护我,霍总缘何保护我?” 唐松语塞。 他方才想起,阮思跟霍宴臣的关系没有捅破。 在阮思的眼中,他刚才那么说,简直是犯了阮思的大忌。 唐松一时间很惆怅。 他无意给霍宴臣拉低在阮思心底的印象分……。 他还以为这些日子过去,就阮思跟霍宴臣的关系,他的话应该无关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