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李文音的课,陈予澄没课的时候可以不来学校的,因为各科目老师都有自己一套的教学流程。观察了那么久也没有大问题出现,陈予澄觉得可以全权放手了,只是温旭的课还要再观察一下。 但是她没课还是坚持来学校,因为她在等一个人。太寻常的时间见不到他,自己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见他,只能用这种方式等他出现了。 李文音都上完课了,陈予澄还在办公室坐着,看起来不急不忙的,没听见放学铃声似的。李文音拿着杯子踱步到陈予澄身旁,想突然出声吓陈予澄一跳,谁知陈予澄只是淡淡地抬起了头看了李文音一眼。 李文音握着水杯,神色疑惑,“怎么放学了还不走,难道是等我吃饭啊?”自言自语的说完后又推翻,“不行啊,我得回家和我爱人吃饭呢,小澄咱下次一起啊!”说完就放下水杯走了。陈予澄默然,李文音老师是压根没给自己说话解释的机会啊,下周再问问她和蔡武律有没有关系吧。 看了看时间也还早,陈予澄就继续翻动着手边的书,直到七点,整个学校还没有人来,陈予澄只能背着包往食堂走了。 每天都是这样,把包装好的雪花酥放在包里,放了学后也总会晚走一些,等着某个人来,但总是见不到某个人。每次到食堂,彭师傅只要有空就会坐下和她聊聊天,问她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晚来吃饭,是很忙吗?不吧,都是坐在办公室看书。 期间也收到了出版社的回信,童趣出版社回复了陈予澄。信里面很真挚,说陈予澄的书籍不符合本出版社的调性,记录教学日常的文字较多,插画较少,所以将书籍原稿退回,希望陈予澄能另外找别的出版社投稿。 就在等陆绍寒时,陈予澄一个人静静地收到了退稿的信件,心里也是很平静的。最近也没心思和曲怡、田小娟联络了,两个人都忙着和人甜蜜蜜。偶尔在供销社、食堂见到,也觉得陈予澄似乎变得更静了,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陈予澄被两人问的不行,只好扯出被退稿的事情敷衍过去。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有一场海啸,只为陆绍寒而起的海啸。 就在一个普通的下午,陈予澄下了课依然在办公室里等着,期间有不少孩子来问问题,陈予澄也耐心地一一解答,时针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走动。等送走了问问题的孩子,陈予澄依然保持着坐姿翻动着手中的书。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声音越来越近,陈予澄没有抬头,淡淡的开口问了,“忘记拿什么了?拿了就快点回家吧,不然妈妈要担心了。” 那道脚步声到了办公室门口,也没有走进来,也没有回应。陈予澄只好抬起看向门口,那是陆绍寒,很高的陆绍寒,陈予澄坐在椅子上抬头望去,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了门框外的星星。 陈予澄翻书的手顿住了,“你怎么来了。”没有疑问,只是单纯的讲了出来了。因为她知道陆绍寒只要有空,只要向彭师傅问起了她吃饭的时间,他就会来找她,无论多晚。 陆绍寒站着没动,眼睛一直盯着陈予澄,“你...为什么不去吃饭?彭师傅说你这几天无论中午还是晚上,都很晚才去吃饭。”陈予澄没有看他,而是拿起自己的包,翻呐翻,终于找到了包装好的雪花酥。 这包被放在包里很久的雪花酥终于有幸能见到它最终的主人了,陈予澄拿起雪花酥走向陆绍寒,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陆绍寒是隐忍的波涛,陈予澄是平静的海啸。 陈予澄把雪花酥递给陆绍寒,陆绍寒身侧的手动了动,缓缓抬起手接住雪花酥,眼神没有移动,还是望着陈予澄,平静又不平静地问:“这是要转交给遇诚的吗?” 陈予澄也抬起手把雪花酥推向陆绍寒,“不,这是给你的。”陆绍寒捏着雪花酥的手抖了抖,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到底是没说出什么。 陈予澄向前走了两步,眼睛动了动,看了看陆绍寒的眉眼,看懂了他眼神里的隐忍和不发,于是很善解人意地开口了,“谢谢你等了我这么久,这次换我来等你了,还好你没让我等太久。” 下午是李文音的课,陈予澄没课的时候可以不来学校的,因为各科目老师都有自己一套的教学流程。观察了那么久也没有大问题出现,陈予澄觉得可以全权放手了,只是温旭的课还要再观察一下。 但是她没课还是坚持来学校,因为她在等一个人。太寻常的时间见不到他,自己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见他,只能用这种方式等他出现了。 李文音都上完课了,陈予澄还在办公室坐着,看起来不急不忙的,没听见放学铃声似的。李文音拿着杯子踱步到陈予澄身旁,想突然出声吓陈予澄一跳,谁知陈予澄只是淡淡地抬起了头看了李文音一眼。 李文音握着水杯,神色疑惑,“怎么放学了还不走,难道是等我吃饭啊?”自言自语的说完后又推翻,“不行啊,我得回家和我爱人吃饭呢,小澄咱下次一起啊!”说完就放下水杯走了。陈予澄默然,李文音老师是压根没给自己说话解释的机会啊,下周再问问她和蔡武律有没有关系吧。 看了看时间也还早,陈予澄就继续翻动着手边的书,直到七点,整个学校还没有人来,陈予澄只能背着包往食堂走了。 每天都是这样,把包装好的雪花酥放在包里,放了学后也总会晚走一些,等着某个人来,但总是见不到某个人。每次到食堂,彭师傅只要有空就会坐下和她聊聊天,问她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晚来吃饭,是很忙吗?不吧,都是坐在办公室看书。 期间也收到了出版社的回信,童趣出版社回复了陈予澄。信里面很真挚,说陈予澄的书籍不符合本出版社的调性,记录教学日常的文字较多,插画较少,所以将书籍原稿退回,希望陈予澄能另外找别的出版社投稿。 就在等陆绍寒时,陈予澄一个人静静地收到了退稿的信件,心里也是很平静的。最近也没心思和曲怡、田小娟联络了,两个人都忙着和人甜蜜蜜。偶尔在供销社、食堂见到,也觉得陈予澄似乎变得更静了,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陈予澄被两人问的不行,只好扯出被退稿的事情敷衍过去。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有一场海啸,只为陆绍寒而起的海啸。 就在一个普通的下午,陈予澄下了课依然在办公室里等着,期间有不少孩子来问问题,陈予澄也耐心地一一解答,时针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走动。等送走了问问题的孩子,陈予澄依然保持着坐姿翻动着手中的书。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声音越来越近,陈予澄没有抬头,淡淡的开口问了,“忘记拿什么了?拿了就快点回家吧,不然妈妈要担心了。” 那道脚步声到了办公室门口,也没有走进来,也没有回应。陈予澄只好抬起看向门口,那是陆绍寒,很高的陆绍寒,陈予澄坐在椅子上抬头望去,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了门框外的星星。 陈予澄翻书的手顿住了,“你怎么来了。”没有疑问,只是单纯的讲了出来了。因为她知道陆绍寒只要有空,只要向彭师傅问起了她吃饭的时间,他就会来找她,无论多晚。 陆绍寒站着没动,眼睛一直盯着陈予澄,“你...为什么不去吃饭?彭师傅说你这几天无论中午还是晚上,都很晚才去吃饭。”陈予澄没有看他,而是拿起自己的包,翻呐翻,终于找到了包装好的雪花酥。 这包被放在包里很久的雪花酥终于有幸能见到它最终的主人了,陈予澄拿起雪花酥走向陆绍寒,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陆绍寒是隐忍的波涛,陈予澄是平静的海啸。 陈予澄把雪花酥递给陆绍寒,陆绍寒身侧的手动了动,缓缓抬起手接住雪花酥,眼神没有移动,还是望着陈予澄,平静又不平静地问:“这是要转交给遇诚的吗?” 陈予澄也抬起手把雪花酥推向陆绍寒,“不,这是给你的。”陆绍寒捏着雪花酥的手抖了抖,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到底是没说出什么。 陈予澄向前走了两步,眼睛动了动,看了看陆绍寒的眉眼,看懂了他眼神里的隐忍和不发,于是很善解人意地开口了,“谢谢你等了我这么久,这次换我来等你了,还好你没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