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二勇士直闯賊窝,猛开智再结善缘
祝文文在旁搓手暗喜道:“终于等到谷大仓他们了,只要他们拿了这贼首,我们几个也就能得救了。” 二当家知道马文才阵前的本事,他听得山寨厮杀。 内心思忖道:“那书生的武功高强,山寨里帐下那几个根本打不过,剩下的怕是见到二人早就被吓破胆。 只希望仗着人多,能将他二人体力耗尽才行。” 转眼看祝文文在旁,只一个瞬间。 二当家变了副笑脸,对着祝文文笑道:“英台啊,来这二人你可认识?” 祝文文默默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压抑着激动道:“认得,是我们同窗。” 二当家一把叼住祝文文的手腕道:“那儿媳可愿意救公爹于危难吗?” 祝文文手腕被握得生疼,连忙道:“那自然是愿意的,公爹先发放手,我去同我同窗说一说,我已想好良策。” 二当家怕祝文文突然跑了,拖着腿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祝文文出院门见自己几个同窗被小喽啰们拿刀架着脖子。 转身向二当家道:“二当家,书院里的人找来,自然是为了找我们。 既然大家是误会一场,不如您送我们上前,双方也就罢手了。” 二当家想这话不错,他现在和祝英台关系不一般,这样再斗下去双方无益。 不如放他们走,自己再整顿自己山寨。 想罢,要了两匹马来。 让祝文文骑上一匹马,自己也骑了一匹。解开一众书生的腿脚,跟在马后,带着几个小喽啰往山寨牌楼门那边去了。 只听得山寨门口人声鼎沸,马文才和谷大仓各骑战马,与那山贼撕斗。 几个小贼见敌不过便如那猢狲四处是两逃窜。说是两军对垒,倒不如说是马文才谷大仓杀将进来。 二当家坐在马上大喝一声道:“别打了,你要的人就在这里。” 双方这声这才停手,只见马文才手拿长枪,枪头还在滴血,谷大仓手拿大刀,刀刃有些翻卷。 二人齐齐看向祝文文这边,见她骑在马上,脸上被打青紫,以为出了什么坏事。 一提马缰,二人踏出人群,驱马前来,一圈的盗贼赶紧让出一条道路来。 谷大仓勒马,一个横手,将刀刃横在二当家脖子上。 喝道:“公子是他打你?我现在就结过了你。” 那二当家见刀刃贴着自己的咽喉,这黑汉貌似魔君,身子不敢动摆手去唤祝文文。 祝文文见谷大仓眼神凶狠知道他以为自己被强暴了,赶快解释道:“我和梁山伯吃了一顿拳脚而已。” 祝文文让谷大仓放下刀,说自己与这盗贼相识。 谷大仓疑惑道:“公子,盗贼行凶不杀怎么能行。况且你怎么能与他相识?要与他相识,他又为何掳走你?” 说罢刀刃又向前一毫道:“现在我就杀了这个贼首,以绝后患。” 祝文文喝住道:“谷大仓不可无礼,我与二当家说起家世才发现有共同认识的人,你把刀放下~” 说完又看了马文才一眼。 那马文才从刚才起,只对祝文文的脸看,以为她被欺负,一腔怒火要烧山寨。 暗想:“贞洁对女子何等重要,她要真是被辱了,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听祝文文说她是被打,知道她只是被当男子打了一顿,心里竟暗自庆幸。 他走近第一句话便是:“你脸疼不疼?。” 祝文文不理会他说的话,而说:“马公子我有事与你相商。” 说罢,让二当家找了几个干净无伤的小喽啰,将身后几个被绑来书生平安送到山下去。 其中就包括梁山伯。 梁山伯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口鼻出血,全身疼痛。见祝文文也要将自己送回去,坚决不走。 还是谷大仓开口道:“梁公子我都来了,你还怕什么?先回书院寻了郎中去。” 一旁的曹望祖扶着梁山伯道:“山伯兄,他们商量事情,咱们先回去吧。” 附耳又说:“梁兄,逃命要紧。” 生拉硬拽得给梁山伯拉上了马车。 几人坐着马车悠悠荡荡下山去。 梁山伯在车上一直不言语。 一旁的曹望祖劝他道:“梁兄,在下劝你一句。我看平日里你和那祝英台关系要好。 可关键时刻他还是和那马文才去商量事情。咱们穷书生跟他们还不是一路人。 我好心劝梁兄放手,莫和那有钱的相交喽~” 一旁的同窗胡闯也跟着道:“咱们书院本来就这附近乡里的庄家子弟,现在被这几个有钱的公子哥搅得水浑。 咱们这一样家世的人要多亲多近才是。” 同行五六都不住点头。 梁山伯仍是无语,不知为何英台见了那疯女人像换了个人。 只能悠悠荡荡坐着马车回万松书院,后话不提。 山寨里面,杀牛宰羊是另一番天地。 那受伤的医治,已死的抬埋,祝文文成了说客让几人坐在同一席面之上。 二当家不敢上座。只在谷大仓身边做了个陪坐。吩咐着手下的小喽快些收拾些新鲜瓜果菜蔬,给几位少侠拿来。 几个都不明白祝文文到底什么意思,为何她们几人坐在一起。 其实早因一个月前她在姜家受了那次委屈她便明白。 如果她手里无兵,就算是亲人也会欺辱自己。 有理又怎样,有钱又如何?一个小姐带两丫头,只要将谷大仓绑了,她便动弹不得。 她在赵家堡见了赵夫人执掌一城的风姿,看见佃户对赵夫人的尊重,便也有了养自己兵丁的想法。 那几日自己思想混沌,竟没问干娘养兵育兵的方法。 今日突然开窍,自然不能再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了。 恰逢这一小山寨,二当家是赵荣昌的亲爹。连带着马文才似乎有些爱慕自己。 干脆扯虎皮拉大旗,自己圈养些兵丁也是好的。 拿起酒碗起身走到马文才身边道:“二当家容我给您介绍,这位便是豫州太守马太守次子,马文才。” 二当家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行礼道:“我说少年好武艺,原来是太守家次子。 只是您这官家子弟怎会来万松书院读书。” 马文才懒得与他这贼人言语,又加祝文文满脸伤,杀他都来不及,竟要和他同席而坐,实在有辱自己的身份。 便将头一扭不想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