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汪家不能再留着,就连九门也该消失了,起家的时候本来就不干净,改革那会儿其实就应该消失了,也是靠着那点功劳才保存了下来,现在上面那边肯定早就视九门为眼中钉,他必须要为解家打算。 别提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早就不做那些行当了,如果不是碍于祖父,解家早就退出去了,而且看自家小姑娘的态度,怕是也不会放过九门那几家,所以回去就整理东西,全部上交吧,最多也就是损失一些以前上不得台面的产业,再送进去一批人,刮去腐肉,解家才能重获新生。 到之前那个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里确实是个蛇窝,野鸡脖子还在周围守着,一闻到人味儿都窜了出来,坏消息是黑瞎子被咬了,好消息是只咬到了脚踝,打个血清就好。 他算是见义勇为了,紧要的时刻拉开了解雨臣。 看着躺在床上讨价还价,想要更多福利的黑瞎子,司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陷入了沉思。 被盯着有些发毛的黑耗子咽了咽口水, “瞎子没做错事啊。” “你……”司颜虚着眼看着他,怎么看着这么心虚, “你不会是喜欢小花吧,我告诉你呀,我是不会让出来的,不行咱俩就决斗。” “……” 听到这离谱发言的众人,嘴角都没忍住抽了抽,尤其是两位强行配对的当事人,那避嫌避的恨不得离十万八千里,黑瞎子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 “瞎子只是想挣个外快,怎么还遭受到了恶意的猜测,伤心了,没个十万八万的好不了。” “呵呵,那你就继续伤心着吧。” 想坑本姑娘的钱,做梦去吧,别说门了,窗户都给你封了,就是这么冷酷无情。 她扭头就走,看样子今天晚上要在这个营地休息一晚了,得去教育一下附近的小可爱,打扰别人睡眠是很不好的行为哦,一点都不可爱。 正捏着一条野鸡脖子讲道理呢,就听到处理尸体的拖把那些人絮絮叨叨的,没憋啥好屁。 “眼看着就要到西王母宫门口了,非要在这破营地葬死尸,我拖把混了这么久,又没干过这么窝囊的买卖。” “拖把哥,是你非要跟来的。” “滚!” 又来了一个人,他急匆匆地跑到了拖把面前,像是要说什么重大信息, “拖把哥,刚才我看见吴三省那黑眼镜的帐篷,觉得有点奇怪,我就去偷听了一下。” “听到什么呢?” “他说要对咱们动真格的,我觉得他们压根儿就没打算带咱们一起走,什么拿到装备再进西王母宫,没准转眼就将咱们卸磨杀驴了。” “奶奶的,吴三省敢耍老子。” 本来折了这么多兄弟,拖把就很火大,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吴三省竟然敢不讲义气, “再这么下去,咱们都比较被动,我看这样,咱们拿了装备自己进西王母宫。” 老大都发话了,这下子死尸也不用埋了,伙计丢下铁锹,一会儿就去抢装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