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江家人估计要动手了
锦颜也跟着叹了口气,“抱歉啊。” “还是让民女看看吧,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不然爹爹要怪罪我的。” “这……既然如此,你随我来。” 萧悦溪才进入到房间里就呜呜咽咽地哭着,江婉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闻着浓郁的苦药味,眼珠子转了转,硬是挤出两滴泪来。 “那黑风寨的人当真是黑心的,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要将他们剿灭了方能解了心头之恨!” 她看上去悲愤不已。 锦颜只默默站在一旁。 “你们辛苦了,可有什么需要我们江家帮忙的?宫里可有太医过来?” “什么太医啊?父皇根本就不管我们,他……” “悦溪,慎言!” 不等萧悦溪说完,锦颜就截断了她的话,又对江婉道,“悦溪只是太过担心,不过好在太子神智逐渐清醒过来,先前也说了,等领了兵暂且先留着,他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 “这还有什么事情是没弄清楚的?我哥亲眼看到是黑风寨的人,我们江家对他们大当家的最是了解,他们简直罪无可恕!” 锦颜强忍着恶心,抓着江婉的手往外。 “这件事我们也知道,但太子坚持,我也没有办法,我与悦溪只是一介女子,国师又不管事情,也只能听太子殿下的吩咐。” “再说了,上回的事情让殿下身边的人损失惨重,现在一切还是安全为上,以太子的身体为重!” 锦颜明显感觉到江婉的手僵了僵,虽她掩饰得很好。 等几人都到了门外,江婉忙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我爹爹说了,江家定然全力支持太子。” “谢谢!” 锦颜一脸感激,在她手上拍了拍。 等江婉上了马车,直到马车从视线中消失,她面色才逐渐平静下来,平静得可怕。 秋风卷起街道上的枯叶,又重重摔打在地上。 她缓缓抬手把眼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抬头看了看天,浅浅的勾唇笑了笑。 锦颜转身回去时,萧悦溪已经恢复了正常,双手不断冲着眼睛扇风,“这辣椒可真够劲儿的,我这眼睛都快废了!” 她嘟嘟囔囔说了句,又过来扶着锦颜,两人携手到了萧统的房间。 江涛很厉害,凡事做得妥帖,但他最不该轻视锦颜和萧悦溪,就算真的没有萧统,平州城的事情,她们也未必做不好。 两个都是从阴暗的角落爬出来的女子,哪里是他们这种人能想象的。 是啊,他们想象不出她们的手段。 萧统嘴角含笑地看着两人,眼底都是欣慰,又道,“江家人估计要动手了。” “你们……” 他想让她们避一避,但锦颜和萧悦溪却笑了。 锦颜道,“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太子可别用人朝前啊。” 萧悦溪也跟着哼哼了声,“就是,若是没有我们赏花楼的人帮忙,这赌坊也没这么快能开起来。” “罢了,自己注意安全。” 萧统对她们也无可奈何。 锦颜回得早,去找了闻衍一起吃饭。 他们预料江家会在今晚动手,文房下午已经动身去调兵,当然……不是为了攻打黑风寨,而是为了攻打江家的私兵。 如果不是调查江家钱财的去处,他们也不会想到江家以招募院丁的名义养了上干私兵。 他们虎视眈眈想要拿下黑风寨不过是因为看上黑风寨的地方。 那地方隐秘在山林中,又有水源从山上下来,四处还都开垦出部分耕种的土地,再加上那一带都是土匪,用土匪的名义养兵,他们也不用这般躲躲藏藏。 江松确实在京城输了钱,但江家不至于一下就被掏空。 他们几乎垄断平州城和附近几个城镇的所有生意,就是朱家那样的人家也敬而远之,从不在平州城的境内做生意,可想而知…… 江松输钱更像是江涛提前做了预防,江家财产亏空太快,他需要一个应对外人的理由。 他太聪明了,几乎做到滴水不漏。 按崔莹莹给文房的说法,她的父亲刚开始也受到江涛的蒙蔽,以为他果真如表面那样是个大善人。 直到时疫才发生的时候。 崔知府着人去给萧统送了信,但信送出去后一直没收到回应。 他派人去找前些年治疗过时疫的郎中,却发现那郎中已经先一步去世,而且药方下落不明。 崔知府在时疫上与江涛出现过矛盾,具体事情崔莹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父亲去了江家之后怒气冲冲地回来。 他曾试图尽全力救助,也坚持不懈给京城送信,但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直到时疫无法隐瞒,得到的却是江家送人去京城告状,朝廷治了崔知府一个治水不力,以一己之私弃百姓与不顾的名声。 时疫封锁消息的罪责全部到了崔知府头上,崔家全家被问斩。 好在事发之前崔知府预感不妙,以崔家女儿病逝的事情将崔莹莹送走。 萧统手上确实没什么人可用。 江家也知道锦颜和锦然在与萧绒对抗时损失惨重。 上回在郊外的银杏林,那场戏,江家自导自演,也是为了弄清楚萧统到底有多少实力残存。 如果不是萧统调查逐渐接近核心内容,江涛或许会忍着,忍到他们回京城再说。 可是他们到底还是对萧统动手了。 当然,动手的人里面不仅是江涛的人。 “师父,你说晚上会来几波人?” 吃了饭,锦颜站在长廊下看着天空中的弯月,呢喃着问了句。 若是那位也想动手,他们……或许还真不一定拼得过。 “只会有江家人。” 闻衍给她披上大氅,低声说了句。 锦颜抬头去看他,嘴角勾起笑来,往他身上靠了靠,“可是干歌带了几十人过来,其实师父也没有把握的吧。” “原先没有,现在有了。” “为何?” “有人碰了他的逆鳞,萧统还有价值。” 啧。 这真是一句残忍又无情的话。 上位者总要榨干人的最后一点价值才肯罢休。 他这些年给萧统的都是施舍,甚至做好了随时抛弃的打算,却不成想,这样的施舍也能喂养起一匹狼。 锦颜也跟着叹了口气,“抱歉啊。” “还是让民女看看吧,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不然爹爹要怪罪我的。” “这……既然如此,你随我来。” 萧悦溪才进入到房间里就呜呜咽咽地哭着,江婉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闻着浓郁的苦药味,眼珠子转了转,硬是挤出两滴泪来。 “那黑风寨的人当真是黑心的,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要将他们剿灭了方能解了心头之恨!” 她看上去悲愤不已。 锦颜只默默站在一旁。 “你们辛苦了,可有什么需要我们江家帮忙的?宫里可有太医过来?” “什么太医啊?父皇根本就不管我们,他……” “悦溪,慎言!” 不等萧悦溪说完,锦颜就截断了她的话,又对江婉道,“悦溪只是太过担心,不过好在太子神智逐渐清醒过来,先前也说了,等领了兵暂且先留着,他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 “这还有什么事情是没弄清楚的?我哥亲眼看到是黑风寨的人,我们江家对他们大当家的最是了解,他们简直罪无可恕!” 锦颜强忍着恶心,抓着江婉的手往外。 “这件事我们也知道,但太子坚持,我也没有办法,我与悦溪只是一介女子,国师又不管事情,也只能听太子殿下的吩咐。” “再说了,上回的事情让殿下身边的人损失惨重,现在一切还是安全为上,以太子的身体为重!” 锦颜明显感觉到江婉的手僵了僵,虽她掩饰得很好。 等几人都到了门外,江婉忙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我爹爹说了,江家定然全力支持太子。” “谢谢!” 锦颜一脸感激,在她手上拍了拍。 等江婉上了马车,直到马车从视线中消失,她面色才逐渐平静下来,平静得可怕。 秋风卷起街道上的枯叶,又重重摔打在地上。 她缓缓抬手把眼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抬头看了看天,浅浅的勾唇笑了笑。 锦颜转身回去时,萧悦溪已经恢复了正常,双手不断冲着眼睛扇风,“这辣椒可真够劲儿的,我这眼睛都快废了!” 她嘟嘟囔囔说了句,又过来扶着锦颜,两人携手到了萧统的房间。 江涛很厉害,凡事做得妥帖,但他最不该轻视锦颜和萧悦溪,就算真的没有萧统,平州城的事情,她们也未必做不好。 两个都是从阴暗的角落爬出来的女子,哪里是他们这种人能想象的。 是啊,他们想象不出她们的手段。 萧统嘴角含笑地看着两人,眼底都是欣慰,又道,“江家人估计要动手了。” “你们……” 他想让她们避一避,但锦颜和萧悦溪却笑了。 锦颜道,“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太子可别用人朝前啊。” 萧悦溪也跟着哼哼了声,“就是,若是没有我们赏花楼的人帮忙,这赌坊也没这么快能开起来。” “罢了,自己注意安全。” 萧统对她们也无可奈何。 锦颜回得早,去找了闻衍一起吃饭。 他们预料江家会在今晚动手,文房下午已经动身去调兵,当然……不是为了攻打黑风寨,而是为了攻打江家的私兵。 如果不是调查江家钱财的去处,他们也不会想到江家以招募院丁的名义养了上干私兵。 他们虎视眈眈想要拿下黑风寨不过是因为看上黑风寨的地方。 那地方隐秘在山林中,又有水源从山上下来,四处还都开垦出部分耕种的土地,再加上那一带都是土匪,用土匪的名义养兵,他们也不用这般躲躲藏藏。 江松确实在京城输了钱,但江家不至于一下就被掏空。 他们几乎垄断平州城和附近几个城镇的所有生意,就是朱家那样的人家也敬而远之,从不在平州城的境内做生意,可想而知…… 江松输钱更像是江涛提前做了预防,江家财产亏空太快,他需要一个应对外人的理由。 他太聪明了,几乎做到滴水不漏。 按崔莹莹给文房的说法,她的父亲刚开始也受到江涛的蒙蔽,以为他果真如表面那样是个大善人。 直到时疫才发生的时候。 崔知府着人去给萧统送了信,但信送出去后一直没收到回应。 他派人去找前些年治疗过时疫的郎中,却发现那郎中已经先一步去世,而且药方下落不明。 崔知府在时疫上与江涛出现过矛盾,具体事情崔莹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父亲去了江家之后怒气冲冲地回来。 他曾试图尽全力救助,也坚持不懈给京城送信,但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直到时疫无法隐瞒,得到的却是江家送人去京城告状,朝廷治了崔知府一个治水不力,以一己之私弃百姓与不顾的名声。 时疫封锁消息的罪责全部到了崔知府头上,崔家全家被问斩。 好在事发之前崔知府预感不妙,以崔家女儿病逝的事情将崔莹莹送走。 萧统手上确实没什么人可用。 江家也知道锦颜和锦然在与萧绒对抗时损失惨重。 上回在郊外的银杏林,那场戏,江家自导自演,也是为了弄清楚萧统到底有多少实力残存。 如果不是萧统调查逐渐接近核心内容,江涛或许会忍着,忍到他们回京城再说。 可是他们到底还是对萧统动手了。 当然,动手的人里面不仅是江涛的人。 “师父,你说晚上会来几波人?” 吃了饭,锦颜站在长廊下看着天空中的弯月,呢喃着问了句。 若是那位也想动手,他们……或许还真不一定拼得过。 “只会有江家人。” 闻衍给她披上大氅,低声说了句。 锦颜抬头去看他,嘴角勾起笑来,往他身上靠了靠,“可是干歌带了几十人过来,其实师父也没有把握的吧。” “原先没有,现在有了。” “为何?” “有人碰了他的逆鳞,萧统还有价值。” 啧。 这真是一句残忍又无情的话。 上位者总要榨干人的最后一点价值才肯罢休。 他这些年给萧统的都是施舍,甚至做好了随时抛弃的打算,却不成想,这样的施舍也能喂养起一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