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朕与你师父,孰美?
“起来吧。” 察觉到皇上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顿片刻,紧接着就听到他柔声对着皇后说了句,伸手扶着她的手肘,一副很是亲昵的样子。 只这番动作在两人做起来,又多少有些疏离。 “嘉誉也起来吧。” 皇后牵着皇上的手,两人都坐在了主位。 锦颜依旧站在那里,余光瞥见视线中的月牙白色,愈发安心了些。 “前阵子你的及笄礼朕也没能去参加,最近三皇子带了些好的贡品来,今日挑了几样,看你是否喜欢。” 皇上声音是清润的。 其实他看上去还年轻,本身年纪也不算大,这番话说完后,立即有人捧着匣子上前。 锦颜只扫视一眼就觉得心跳加快。 这里的东西说是送给一个晚辈怎么都算不得,更像是他给自己后宫妃嫔送的哄人玩意。 远山黛、翡翠发钗、甚至是羊脂玉手镯…… “怎么?不喜欢么?这还是朕特意留给你的,如若不然,早就被她们给搜罗走了。” 皇帝又说了句,调笑中也带着威压。 锦颜哪里敢说不喜欢,她忙收起来,“多谢皇上伯伯赏赐。” “你唤我什么?” 上位的人忽然问了句,声音中满是惊诧。 就是皇后都是一脸震惊。 皇上这番举动暗示得已经很明显,若是寻常大臣家的女儿怕已经准备好随时要进宫,锦颜却一脸无辜和天真。 她歪着脑袋,笑呵呵道,“皇上伯伯啊。”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打了皇上一个措手不及。 锦颜又道,“父王说过,皇上一直把他当弟弟一样疼爱,再说,臣女小时候不也喊您伯伯么?怎么长大了,就不能了?还是说皇上嫌弃臣女了么?” 说完后,她故作失落地垂眸。 这番模样又惹得人一阵怜惜。 皇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在皇上还沉吟时,她已经开了口,“皇上怎么可能嫌弃你,他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是吗?其实臣女已经到京城一年了,皇上伯伯小时候还给我买过糖葫芦的,臣女都记着呢。” 锦颜仰视着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尊重和欢喜,是晚辈对长辈的亲近。 她这番话下来也让皇帝想起那些过往,脸上的情绪释然开来,“亏得你还记得,朕还以为你都忘了呢。” “那怎么能忘?可甜了。其实我本打算进宫看皇上伯伯的,但父王说您太忙了,可没时间管我,我……哦,不,臣女这才忍了又忍。臣女还能叫你皇上伯伯吗?”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底都是怯懦。 皇帝的年纪比锦豫川都还要大一点,确确实实是做父辈的人,他的儿子女儿好几个都比她年纪大,想将她困在后宫,也亏得他想!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她没想到皇后直接就让他在凤仪宫见了皇上。 这是她的下策。 若是成了,日后便没有这样的后顾之忧,锦王府再送个女子进宫,他或许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失败了,她…… 锦颜袖子中的手在发抖,就连呼吸都轻下来。 皇帝沉默的时间越长,她心跳速度越快。 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但他心情肯定不好,就是皇后都不敢触霉头。 “朕见你时你才是个小萝卜头,如何记得这么清楚?” 咔嚓一声。 锦颜仿佛听到被冻住的冰面裂开的声音,不管怎么样,他好歹是说话了。 这便是九五之尊的威压吗? 锦颜有些眩晕,她指甲掐入手掌心,深吸口气,故作轻松道,“旁人我可能不记得,但您长得这样好看,臣女自然记得。” “再说了,父王当时也经常在臣女面前提起你,甚至在训大哥二哥的时候也会提到皇上呢。” “嗯?你父王说什么了?” “这个我可记不清,我当时只在一旁吃糖葫芦,隐约只知道什么皇恩浩荡的,还说什么不能没出息,要帮忙……” 锦颜囫囵说了几句。 皇上登顶初期,锦豫川不仅是从龙有功,更是帮了他不少忙。 那时候他们关系还是极好的,也没有任何猜忌。 所以锦豫川会说这些也是正常。 锦颜这是在提醒他,这是他和锦豫川之间唯一的机会,今日她锦颜若是在皇宫有任何损伤,以锦豫川的性子,他们兄弟之间再无和好的可能。 皇帝肯定也知道这点,于是她都已经回京城一年时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你说朕长得好看?那朕问你,朕与你师父,谁长得更好看?” 送命题! 若单论颜值,莫说是皇帝,就是整个庆国也没人能找出比闻衍更好看的人。 可是她不能这么回答。 但她若是违心说皇上好看,也未必是对方满意的答案。 “不能都好看吗?” 锦颜很真诚地问了句。 不等皇帝说话,她又说了句,“为什么容貌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来?臣女觉得皇后娘娘好看,龙章凤姿,母仪天下,瞧着就是国泰民安的脸;但贵妃娘娘也好看,身段玲珑,雪肌玉肤,瞧着就是娇媚无双的人。皇上能将她们分出胜负来吗?” “大胆!” 锦颜说前半段的时候皇后还是高兴的,等她说到后半段的时候,对方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声呵斥吓得锦颜一个哆嗦,忙匍匐在地上,却实际上是挡着上头的视线,正笑着呢。 贵妃和皇后放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更好看,虽都是美人,但年轻貌美和色衰暮迟当然不同! 既然皇上给她出难题,那她也给皇上出一个。 只要他不怕自己的后宫被掀翻,他大可以直接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 若说不出来,她也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好你个嘉誉郡主,本宫与贵妃也是你能张口就来的!本宫看你是嘴皮子痒痒,王爷和王妃太过骄纵你了!” 她手指着锦颜,气得不轻! 却忽然被皇上的咳嗽声打断,皇后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失态。 “皇上恕罪,妾身方才是被嘉誉郡主以下犯上给气糊涂了,说妾身也就算了,那贵妃妹妹哪里是肯让人浑说的主儿,妾身也是担心……” 她立即从位置上下来,屈膝行礼,侧头时余光瞥见地上的锦颜,却藏了深深地怨毒! “起来吧。” 察觉到皇上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顿片刻,紧接着就听到他柔声对着皇后说了句,伸手扶着她的手肘,一副很是亲昵的样子。 只这番动作在两人做起来,又多少有些疏离。 “嘉誉也起来吧。” 皇后牵着皇上的手,两人都坐在了主位。 锦颜依旧站在那里,余光瞥见视线中的月牙白色,愈发安心了些。 “前阵子你的及笄礼朕也没能去参加,最近三皇子带了些好的贡品来,今日挑了几样,看你是否喜欢。” 皇上声音是清润的。 其实他看上去还年轻,本身年纪也不算大,这番话说完后,立即有人捧着匣子上前。 锦颜只扫视一眼就觉得心跳加快。 这里的东西说是送给一个晚辈怎么都算不得,更像是他给自己后宫妃嫔送的哄人玩意。 远山黛、翡翠发钗、甚至是羊脂玉手镯…… “怎么?不喜欢么?这还是朕特意留给你的,如若不然,早就被她们给搜罗走了。” 皇帝又说了句,调笑中也带着威压。 锦颜哪里敢说不喜欢,她忙收起来,“多谢皇上伯伯赏赐。” “你唤我什么?” 上位的人忽然问了句,声音中满是惊诧。 就是皇后都是一脸震惊。 皇上这番举动暗示得已经很明显,若是寻常大臣家的女儿怕已经准备好随时要进宫,锦颜却一脸无辜和天真。 她歪着脑袋,笑呵呵道,“皇上伯伯啊。”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打了皇上一个措手不及。 锦颜又道,“父王说过,皇上一直把他当弟弟一样疼爱,再说,臣女小时候不也喊您伯伯么?怎么长大了,就不能了?还是说皇上嫌弃臣女了么?” 说完后,她故作失落地垂眸。 这番模样又惹得人一阵怜惜。 皇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在皇上还沉吟时,她已经开了口,“皇上怎么可能嫌弃你,他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是吗?其实臣女已经到京城一年了,皇上伯伯小时候还给我买过糖葫芦的,臣女都记着呢。” 锦颜仰视着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尊重和欢喜,是晚辈对长辈的亲近。 她这番话下来也让皇帝想起那些过往,脸上的情绪释然开来,“亏得你还记得,朕还以为你都忘了呢。” “那怎么能忘?可甜了。其实我本打算进宫看皇上伯伯的,但父王说您太忙了,可没时间管我,我……哦,不,臣女这才忍了又忍。臣女还能叫你皇上伯伯吗?”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底都是怯懦。 皇帝的年纪比锦豫川都还要大一点,确确实实是做父辈的人,他的儿子女儿好几个都比她年纪大,想将她困在后宫,也亏得他想!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她没想到皇后直接就让他在凤仪宫见了皇上。 这是她的下策。 若是成了,日后便没有这样的后顾之忧,锦王府再送个女子进宫,他或许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失败了,她…… 锦颜袖子中的手在发抖,就连呼吸都轻下来。 皇帝沉默的时间越长,她心跳速度越快。 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但他心情肯定不好,就是皇后都不敢触霉头。 “朕见你时你才是个小萝卜头,如何记得这么清楚?” 咔嚓一声。 锦颜仿佛听到被冻住的冰面裂开的声音,不管怎么样,他好歹是说话了。 这便是九五之尊的威压吗? 锦颜有些眩晕,她指甲掐入手掌心,深吸口气,故作轻松道,“旁人我可能不记得,但您长得这样好看,臣女自然记得。” “再说了,父王当时也经常在臣女面前提起你,甚至在训大哥二哥的时候也会提到皇上呢。” “嗯?你父王说什么了?” “这个我可记不清,我当时只在一旁吃糖葫芦,隐约只知道什么皇恩浩荡的,还说什么不能没出息,要帮忙……” 锦颜囫囵说了几句。 皇上登顶初期,锦豫川不仅是从龙有功,更是帮了他不少忙。 那时候他们关系还是极好的,也没有任何猜忌。 所以锦豫川会说这些也是正常。 锦颜这是在提醒他,这是他和锦豫川之间唯一的机会,今日她锦颜若是在皇宫有任何损伤,以锦豫川的性子,他们兄弟之间再无和好的可能。 皇帝肯定也知道这点,于是她都已经回京城一年时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你说朕长得好看?那朕问你,朕与你师父,谁长得更好看?” 送命题! 若单论颜值,莫说是皇帝,就是整个庆国也没人能找出比闻衍更好看的人。 可是她不能这么回答。 但她若是违心说皇上好看,也未必是对方满意的答案。 “不能都好看吗?” 锦颜很真诚地问了句。 不等皇帝说话,她又说了句,“为什么容貌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来?臣女觉得皇后娘娘好看,龙章凤姿,母仪天下,瞧着就是国泰民安的脸;但贵妃娘娘也好看,身段玲珑,雪肌玉肤,瞧着就是娇媚无双的人。皇上能将她们分出胜负来吗?” “大胆!” 锦颜说前半段的时候皇后还是高兴的,等她说到后半段的时候,对方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声呵斥吓得锦颜一个哆嗦,忙匍匐在地上,却实际上是挡着上头的视线,正笑着呢。 贵妃和皇后放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更好看,虽都是美人,但年轻貌美和色衰暮迟当然不同! 既然皇上给她出难题,那她也给皇上出一个。 只要他不怕自己的后宫被掀翻,他大可以直接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 若说不出来,她也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好你个嘉誉郡主,本宫与贵妃也是你能张口就来的!本宫看你是嘴皮子痒痒,王爷和王妃太过骄纵你了!” 她手指着锦颜,气得不轻! 却忽然被皇上的咳嗽声打断,皇后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失态。 “皇上恕罪,妾身方才是被嘉誉郡主以下犯上给气糊涂了,说妾身也就算了,那贵妃妹妹哪里是肯让人浑说的主儿,妾身也是担心……” 她立即从位置上下来,屈膝行礼,侧头时余光瞥见地上的锦颜,却藏了深深地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