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楚云逸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扫视了一圈,发现只有朱念北一个人。 “发生了什么?”楚云逸有些懵了。 “回大人,王犁大人带着京畿道的守备军来支援了,您也是他救下来的。之后异魔久攻不下就退了,我们也没有追击。”朱念北回道。 “咱们伤亡怎么样?”楚云逸又问。 “其他部队还没有统计出来,咱们带来的2万蛮兵死伤加在一起共计九千七百五十三人,近卫营一直在保护白星大人往回撤,所以伤亡少一点,共计九百三十七人。”朱念北回道。 “唉,这就一半了。”楚云逸叹了口气:“其他人呢?” “白星大人重伤在镇北关休养,张乾东大人重伤已经送回了帝都;您的两位朋友一个断了胳膊,一个受了内伤,不过经过商嘉友大人和一只,不不不,一个蜥蜴人的治疗,已经好利索了。”朱念北回道。 “现在还在打吗?”楚云逸问道。 “是的,不过商院长和异魔君王们都没有出手。”朱念北回道:“上次一战异魔那边也损失惨重,估计那些君王也要休养一段时间。” “好吧……我马上去找商院长。”楚云逸马上想到了正事。 在房间里听不到冲杀声音,想来应该是商嘉友的杰作,一出房间就听得清清楚楚,连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 商嘉友的房间在城楼最高处的一个阁楼,楚云逸费了好大力气才爬了上来。 门紧闭着,楚云逸刚要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你来了,进来关门。”商嘉友背对着楚云逸,站在窗口观望着战场的态势。 “有什么事情?”商嘉友回过头,慈祥的看着楚云逸。 “两件事情。”楚云逸说着从怀里摸出那本战技,双手捧着恭敬的递给商嘉友:“您能不能鉴别一下这本战技。” 商嘉友接过来看了一眼,右手一拂,原本灰黑色的书瞬间发出金色的光芒。 “剑法,还不错,挺适合你的。”商嘉友将战技递给楚云逸,又道:“你就在这里学吧,我可以给你一些指导。” “谢谢院长。”楚云逸喜出望外,本来还打算自己慢慢琢磨呢。 “金色战技(可成长)——玄风断空 修炼要求:近战 属性:伤害 战技效果:凝聚剑势向前挥砍,蓄力可发动远距离攻击。 附加效果:初始附带1%的斩杀伤害,斩杀几率随熟练度提高,最高可达5%。” “哇,还附带斩杀效果。”楚云逸都快乐疯了,虽然机率低的可怜,但只要触发了可就是绝杀。 “学习新技能。” 又是熟悉的演练场,不过除了楚云逸和那个人影,还多了一个商嘉友。 那人影完完整整的展示了一遍,看的楚云逸直发愣。 一套打完人影就消失了,只留下原地凌乱的楚云逸。 “没看明白?”商嘉友笑道:“看好了,我再打一遍。” 相同的战技在商嘉友的演示下能明显感到威力更强,而且让楚云逸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精髓。 一套打完,商嘉友看到楚云逸的眼里有了光,满意的点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楚云逸才回过了神。 “感觉怎么样?”商嘉友问道。 “基本可以完整的使用出来,但实际效果差的太多了。”楚云逸如实回答。 “不错了,慢慢来吧,还有时间。”商嘉友回道:“第二件事呢?” “我希望您能送我到江南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楚云逸回道。 “是为淇河下面那条龙吗?”商嘉友问道。 “您都知道了?”楚云逸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就释然了。 虽然淇河下面有结界,但以商嘉友的本领,人族领地之内还真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小子,帮我问问姚士泉那老道士现在还活着吗。”敖辰催促着。 “您知不知道当年镇压那条龙的姚士泉道士现在在哪?”楚云逸又问。 商嘉友闭上眼,把自己的神识释放到帝国全境。 几分钟后,商嘉友疲惫的摇了摇头:“我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应该是死了,他的墓碑在淇河南岸的葛家坝。” “怎么可能?”敖辰还是有些怀疑。 “那老道士就算再厉害也总归没有脱离人的范畴,是人就难免生老病死。”无道回道。 “唉。”敖辰叹了口气:“这下都没法寻仇了,感觉龙生都没有意义了。” “……” “我现在就送你们去,保重。”商嘉友手一挥,楚云逸就出现在了金陵城外。 楚云逸在李秉生那里吃了闭门羹之后就直奔淇河渡口,想顺便看一看上次摆渡的那个船家。 到了渡口只发现在之前一大一小两座坟的旁边又多了一座新坟,草草的竖了一块碑,碑面一个字都没有。 “生老病死都是命,何必纠结?况且与永恒的死亡比起来活着才更像是一场梦。”无道安慰着楚云逸。 “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了,还不如抓紧时间干正事。”敖辰催促着,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楚云逸深吸一口气,直接俯冲入河。 在敖辰的牵引下,楚云逸很快就落到了缚龙索的位置。 “我先把这封印破开,你把这些缚龙索斩断就可以了。”敖辰指挥着楚云逸。 楚云逸唤出长剑,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敖辰的神识回归本体,调整着身体状态,将全部力量汇聚到龙头。 他这一动整个河床都开始颤抖,下游数十里之外李秉生派遣的都水长丞看着突然上升的水面吓得脸都黑了。 敖辰发出阵阵龙吟,庞大的身躯下突然出现一个个金色的符文。 从尾部开始,符文开始逐渐崩裂,龙吟也从最初的兴奋和激动变成痛苦的呻吟。 过了一刻钟,随着额头上最后一个符文的崩坏,敖辰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硕大的龙头重重的砸到了松软的河底埋了起来。 楚云逸马上提着剑,从头到尾把那些扎进敖辰身体里的缚龙索一根根斩断,再把嵌进肉里的钩子拔了出来。 整个河底都弥漫着敖辰暗黑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