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赵嗣,最近云中城有什么大动静吗?”楚云逸舀了一勺冰激凌,靠在椅子上问赵嗣。 “最近云中城一带又来了一伙劫匪,城主府被逼的没办法了,直接悬赏一千天玑币买一个劫匪的人头,不过并没有什么效果。”赵嗣想了想答道。 看来是诸葛彦纯那边出效果了。 “有没有见到什么外来人?”楚云逸问。 “外来人?云中城来了好多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有npc也有玩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赵嗣又道。 看来南传鸿急了,联系穷阴帝国的人都不避一避耳目。 前几天六部官员在朱翰墨带领下彻查了整个户部,据说查到最后人手不够,全帝都的账房先生都被拉了过去。烂账越查越多,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查到最后朱翰墨实在是不敢查了,直接向陆抗请了病假,其他的高官们查着查着发现竟然自己也被牵扯了进去,又是一顿操作。现在整个帝都忙的焦头烂额,等陆抗解决好了这些事情,南传鸿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还有呢?”楚云逸又问。 “师傅又来找我了,他告诉我那三只鬼在域北建了一座叫莽荒鬼城的城池,过段时间他会和我们一起去看一看。”赵嗣道。 终于能见到赵嗣这个神出鬼没的师傅了。会刻画铭文,会写符咒,会炼器,这样的一位大能怎么能让人不好奇。 又是新的一天。 “楚云逸,来的正好,今天又要去听朝了。”楚云逸刚刚走出教员宿舍,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陆红缨。 “唉,又是在偏殿吧,真没意思,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声。”楚云逸也想见一见古装剧里众人齐跪乌泱泱一大片的场景。 “这次有惊喜哦,你们也可以直接去正殿听朝。”陆红缨回道。 “那挺好的。”楚云逸点点头。 “走吧,我们一起去。”陆红缨又叫上了刚刚出门的上官灵泽和楚云钰。 四人出院门,突然看到商嘉友和崔新龙穿着朝服站在门口准备坐轿子上朝。 “两位先生好。”四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弯腰礼。 商嘉友除了院长和国师的身份,他自己也在教授一些课程,所以叫一声先生也不为过。 “你们好。”商嘉友二人弯腰回礼。 “你们也要去上朝吧?”商嘉友问四人。 四人点点头。 “商院长,今天天气不错,时间也还早,轿子也坐腻了,不如我们和这些学生们走着去上朝吧。”崔新龙突然提议。 “当然可以,不过您的身体吃得消吗?”商嘉友询问崔新龙。 “商院长费心了,我才七十有六,身子骨还算硬朗,我再为皇上效力十年也没有问题。”崔新龙抚着白胡子,朗声笑道:“倒是你,今年也不小了吧?还是一个小伙子,我老崔真的羡慕啊!” “崔老说笑了,这驻颜术不过是些迷惑人的小把戏,自己欺骗自己罢了。”商嘉友说笑着。 一行六人沿着官道走向皇宫,一路上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由于时间太早,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仔细听可以听到一些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负责陆红缨、商嘉友和崔新龙安全的黑骑。 “百官入朝~” “百官入朝~” 一声声的呼和声响彻整个皇宫。 “作为大人,请交出佩剑。”一个龙卫拦住了上官灵泽。 “凭什么?”上官灵泽不解。 “帝国律规定但凡入殿议事,皆不得佩戴兵刃。”龙卫伸出了手。 “那他为什么可以带进去?”上官灵泽指着刚刚进去的诸葛崇亮。 “诸葛大人带刀上朝是皇上准许的,上官你还是把剑交了吧。”陆红缨解释着。 “好吧。”上官灵泽一脸不情愿的交了过去。 “百官觐见~”苏公公的声音从殿里传来。 “进去啊,等什么呢?”陆红缨看着站在原地的三人。 “我们没有官职,不是要等皇上宣召我们才能进吗,我看古装剧都是这样的啊。”楚云逸问。 “什么剧?不需要,直接进去就可以了呀,不过你们需要站在最后面。”陆红缨早就习惯了楚云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也没有在意。 楚云逸三人乖乖的站到最后一排,一抬头发现陆绍华和陆绍良俩兄弟今天竟然也在。 当然,那位户部尚书唐培则已经不在了。 “参见皇上。”百官齐齐下跪。 楚云逸三人本来站到最后一排就没人注意,又有陆抗的特许,自然是没有下跪。 “平身。”陆抗阴沉着脸打量着一众大臣。 “谢陛下。”官员们起身。 “朱翰墨,说说吧,前几天让你彻查户部账目,你查到了什么?”陆抗盯着朱翰墨。 朱翰墨一脸晦气,自己本来打算装病不来的,陆抗直接派了三个御医来给他诊断! 朱翰墨往外跨了一步:“臣联合六部共同彻查了户部自唐培则上任以来的所有账目,除了有记录的各项支出,还有大概近一亿两不知所踪。” “一亿两?”陆抗瞪大了眼,帝国一年税收才一亿两上下,唐培则才做了几年官就敢贪这么多! “是的,而且我们会同龙卫一起查抄唐培则及其亲属的财产,累计所得一千万两左右。”朱翰墨把龙卫推了出来。 龙卫是陆抗的心腹,这么一说也打消了陆抗的猜疑。 “剩下的九千多万两呢?”陆抗追问。 “臣……不方便说,还是皇上自己看吧。”朱翰墨递给苏公公一个折子。 顿时所有官员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折子上。 高官们已经在心里开始骂了,明明说好大家串通起来不吱声的,朱翰墨这个小人却偷偷的写了折子! 陆抗接过折子,仔细的看着,越看脸色越阴沉。 “啪”陆抗将折子拍到桌子,怒视着大臣们。 “臣死罪!”工部尚书孙景潮自知理亏,率先跪了下来。 “臣死罪!” “臣死罪!” “……” 声音此起彼落,不一会儿几乎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来。 “好好好!”陆抗怒急反笑:“是朕给你们的俸禄太少了吗?连国库的钱你们都敢动!你们确实该死!朕应该把你们的头都砍了!” 跪着的大臣也是满腹委屈,本以为与自己无关,没想到唐培则那个坑货以做寿礼,贿赂自己府中的亲信,以自己亲属的名义在家乡屯地等各种手段把钱分摊到了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