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回到座位上,霍谨言和沈栀明显感觉到两人气氛有些不对劲。 南初的上衣扣子松了两颗,沈栀看到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香囊。 是她给他的。 只是,药效有些淡了。 “沈栀姐,你也喜欢香囊呀。”沈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崭新的香囊“那我送你一个呗,你戴在身上,对身子有好处的。” “没见识,这可是风眠大师给的香囊,你做的那破烂玩意,你以为能比得上?” 南初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很少发病,除了还暂时不能剧烈运动之外,其他和正常人无异。 “你以后可别求着要。” 沈栀冷笑。 许淮书也冷笑“沈小栀,真有那天,我叫你奶奶!” 服务员端着菜上来,大多都是沈栀点的。 沈栀看着一盘红彤彤的小龙虾,对霍谨言说“我想吃小龙虾啦!” 她还没说,霍谨言就已经将手套戴上了。 听到她的话,笑了声,拿起小龙虾,耐心的给她剥虾壳。 他剥一个,沈栀吃一个。 场面,极度虐狗。 “霍谨言,我也要!” 许淮书像是赌气一般的说道。 霍谨言瞅他一眼,将刚剥好的虾壳丢到他碗里。 许淮书一口吃下“我还要!” “自己剥。” 霍谨言没搭理他了,专心剥虾壳后将虾肉给沈栀吃。 这一顿饭,吃得最开心的,就是沈栀了。 许淮书则是吃了一肚子的火。 吃完饭,霍谨言和许淮书一起去停车场开车。 沈栀和南初在外面等他们。 除了在面对霍谨言和沈家父子的时候,沈栀一向话都很少。 南初也不是喜欢说话的人。 两人便都沉默着。 不过并不会觉得尴尬。 残阳如血,半边天空,都成了血红色。 沈栀突然大喊“小心!” 南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栀一把拽到了身后。 而她刚才站着的地方,一根铁棍重重落下! 一群像是打手一样的男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手里拿着铁棍,招招凶残! 沈栀出手同样利落果断。 这帮人明显是练家子,沈栀虽然能对付得了他们,但是还要保护南初,是有些吃力的。 那些人显然没想到一个女人的战斗力这么强,一男人被沈栀踢中腹部,倒在地上后,心有不甘,突然从怀里抽出了刀! 在余晖下,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沈栀目光一凝。 南初在看到刀的一瞬间,浑身都僵硬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浑身颤抖起来。 沈栀以为她是害怕,并没在意。在男人的刀刺向她眼球的时候,她身子侧开,右手抓住男人的手,狠狠一扭! 手被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刀无力的落在了地上,他整个人更是双腿一软,朝着沈栀跪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她一直牵着的南初,却是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 她失控起来,奋力的甩开沈栀的手,冲到了角落里。 沈栀愣住,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失控。 而男人趁着她发愣的空档,眼里掠过一丝凶狠,完好的那只手,抓起地上的匕首,朝她刺来。 沈栀反应过来,连忙闪躲,却慢了一步。 尖刀划过她的手掌心。 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沈栀脸色沉下来。 垂着的眉眼,多了几分冷戾。 她一脚踢在他脸上,把他踢开。 然后一脚—— 踩在他两腿之间! 男人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沈栀又踩了两脚。 现场的人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沈栀扭过头,看向角落里的南初。 她缩在角落里抱着头,嘴里念着什么,有些痴狂失控的。 “你怎么了?” 沈栀朝她走去,蹲在她面前。 “啊啊啊啊!” 南初尖叫着,两手疯狂地往前乱挥着,眼里腥红一片。 就在这时,霍谨言和许淮书快速跑了过来。 看到沈栀血淋淋的手,霍谨言瞳孔一缩。 猛地抓起她的手。 “没事的,一点皮外伤。” 沈栀无所谓的说道“倒是南初,不知道怎么了。” 许淮书蹲下身,看着南初,声音滚烫急切“南初,你到底了?” “滚开!滚开!滚开!” 南初尖叫着,忽然,又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像是喘息不过来一样。 “咳咳咳……” 南初痛苦的捂着脖子,脸色越来越青白。 许淮书大惊,这是又发病了? 南初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这次,是受了刺激才会突然发病。 许淮书连忙将她脖子上的香囊解下来,放在她鼻翼间。 南初的症状似乎有所缓解,但还是喘不过气,难受得从喉咙里发出“赫赫”的气泡声。 香囊里的药效都没得差不多了,自然帮不了南初。 沈栀叹了口气,蹲下来,并且推开了许淮书“你走开。” 她快速从包里掏出炼制好的香液,倒出两滴在南初的太阳穴两侧,又倒出两滴在她的人中处和耳后方 许淮书大惊“沈小栀,你别乱来!” 可奇迹般地,就在沈栀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南初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青白的脸色也有所好转。 霍谨言看着沈栀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许淮书大喜,可下一秒,南初就一头栽在了地面上,陷入了昏迷。 沈栀眉头蹙紧“我怀疑她是脑神经出了问题,赶紧送去医院看看吧。” …… 第一人民医院。 急救室外。 许淮书着急得来回踱步,快要疯了,恨不得直接冲进去。 霍谨言和沈栀坐在冰凉的躺椅上,沈栀的手,已经上完药包扎好了,还好刀口并不深,没有伤到骨头。 良久,急救室门打开,一群医生走了出来。 人民医院最好的几名脑科医生都在这里了。 “人怎么样了?” 见他们出来,许淮书连忙问道。 “我们发现,南初小姐得后脑长了异物硬块,必须尽快取出来才行。” “要开脑吗?” 许淮书心头一紧。 “必须是要开脑,才能够将硬块取出来,但是硬块太逼近脑神经了,我们的能力可能不够。” 稍有不慎,病人便会脑坏死,他们不敢冒这个险。 在许淮书快要发火的时候,医生又连忙说道“在华国,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帮南初做这个手术。” “名字!” “第一脑科专家,云峰。” 坐在躺椅上的沈栀,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