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打我???” 杨孚被打的有点发蒙,本能看向赵虎,可对方压着佩剑压根动也没动手。 “本宫打的!” 这巴掌竟是傅晚晴打的。 这个平时贤惠端庄、温文尔雅的女人,竟然动起武来。 她满脸震怒,美眸含愤地盯着杨孚。 “杨孚,你还知道何为君,何为臣吗?!” “我……” 杨孚真懵了,他没想到傅晚晴的气场如此慑人,不比旁边的赵虎弱多少。 “我什么我!在本宫面前,你也敢称我!” 啪!傅晚晴第二巴掌抽上去。 杨孚瘦如麻秆,脸无二两肉,挨了这两巴掌顿时坐在地上,惹得周围几名奴婢掩嘴憋笑。 “娘娘好勇猛!” 赵虎感觉喉咙发干,看来不用他出手了。 然而就在傅晚晴要教训杨孚第三巴掌时,外面一阵嘈乱。 俄顷,颜启带着几十名文武大臣到了近前。 这下糟了! 傅晚晴眼眸顿时闪过一抹慌张,出于本能看向杨孚。 他眼中方才的惧色全无,满是得色。 傅晚晴明白了,这些人是杨孚找来的。 她能暂时拦住杨孚,可她绝拦不住百官。 尤其是颜启 这些礼部老臣,他们一向看重仁孝礼仪信。 如果得知赵正没好好守棺,跑出去玩乐,这次大丰会说不定都会受到影响。 傅晚晴猜测没错,这些官员的确是杨孚找来的。 不过杨孚本意是想应对赵虎这些侍卫,压根没想过会被傅晚晴这丫头收拾了。 颜启面色略带愠怒,像是压着火气。 上前朝傅晚晴施礼,凝声问道。 “娘娘,老臣听闻陛下并未在此守棺,而是偷偷溜下船游玩去了,可有此事?” 颜启单刀直入,他没有杨孚那些弯弯绕。 但越是这种坦荡的臣子,越让傅晚晴觉得头大。 傅晚晴给颜启施了个礼,对于这位三朝元老,她非常敬重。 不为别的,凭老人家当初带下属官员、倾家荡产救灾民于水火,便配得上她这一礼! “颜大人,莫听他人蜚语,陛下每日三餐皆由本宫照料,岂会离船?” “陛下只是闭关,想好好陪陪先皇罢了,还望诸位大人们多多体察、谅解。” 不得不说傅晚晴聪颖,作为一朝皇妃,如此放低身段对百官,料你百官也不会乱来。 当然,杨孚这些心怀叵测之徒除外。 颜启闻言,面色果然稍缓几分。 随即想了下问道:“娘娘,陛下何时出关?” 傅晚晴怕露怯,不敢犹豫:“抵达目地,陛下自会出关。” “不对!” 杨孚见颜启竟捋着胡须斟酌起来,急忙喊道。 “颜大人,纸鸢姑娘对于陛下有多重要您老应该知道,如今我有法救她,德妃娘娘却横加阻拦,您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说着,杨孚瞥眼望向傅晚晴,皮笑肉不笑。 “娘娘,您不让微臣告知陛下,实则是怕纸鸢姑娘醒来,娘娘会失去宠信吧?” “你……信口雌黄!” 傅晚晴气的俏脸涨红,她已听到周围官员在议论了。 古往今来,后宫为夺皇帝宠爱,不择手段争斗之事,屡见不鲜。 谁都知道,赵正之前为寻找被绑的周纸鸢,出动了数万正规军,可见皇帝对其的偏爱! 因此人们有充分理由怀疑,德妃娘娘如此阻拦,或有图谋。 “杨大人,德妃娘娘宅心仁厚,当初北方灾荒,国力不足,娘娘节衣缩食大家都看在眼里,岂是杨大人说的那种人?还望杨大人慎言!” 颜启瞪了杨孚一眼,人老精马老滑,他看的出杨孚在煽风点火。 “我……哼,那您老说,为何娘娘连让 我们见陛下一面都不许?”杨孚被怼的脸红。 但他的话却并非无道理,上次赵正病危,险被赵广篡位,他们这些官员开始也是被蒙在鼓里。 颜启喟叹一声,朝傅晚晴一拜到地。 “娘娘,如今谣言四起,最好的办法便是让陛下施恩出关。” 说完见傅晚晴面露为难,颜启又道。 “不如这样吧,娘娘,既然陛下是为守孝不得出关,让陛下在里面回臣等一声,娘娘意下如何?” 傅晚晴柳眉纠了起来。 她知道颜启想帮她解围,可赵正压根不在房中啊! 您让周福模仿陛下的声音,那不是逼着母鸡学打鸣,能像吗?! 傅晚晴心如乱麻。 但眼下她被逼迫到这个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沉了口气,傅晚晴装作冷静。 “那诸位大人在此等候,待本宫进去通禀一声,看陛下可否愿与诸位一见。” 她要尽力拖延时间,万一陛下突然回来了呢……虽然这概率微乎其微。 “辛苦娘娘了。” 颜启施礼后朝百官摆了摆手,众人退出门前,列队待立。 杨孚退到一旁,朝左右递个眼色:“把咱们的兵叫来,准备强行进去!” “是 !”两名武官消失在了角落。 傅晚晴推门入房。 刚关上门,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不光是害怕,更多还是因为紧张。 人在紧张过渡时,便会流泪不止。 傅晚晴第一次独当一面。 额……算是吧,还有赵虎。 不过赵虎是留待应对这些人硬闯,在这之前,能不动武便不动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下糟了!此事若处置不好,或会引发佞臣暴乱。” 傅晚晴来回踱步,抹着眼泪。 但有一个人比她哭得还惨。 周福。 他在房里可是把门外的事听得一清二楚,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这些大臣若是知道他假冒皇帝,非得把他当场乱刃分尸了不可! 当然,他更担心的还是赵正。 “若陛下溜号之事散播出去,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口碑,恐怕都要付诸东流,不!会变成骂名!” 周福越说越怕,跪着爬到傅晚晴面前。 “娘娘,这下如何是好呀?!” “周伯先不要着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周福点点头,刚擦干眼泪,看到身上金光闪闪的龙袍,他又老泪纵横了。 陛下呀陛下,您可真是害死老奴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