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禹冰博士,辛苦您你从老远跑来这里。”像是物业的男声终于给了一个称呼给另一位女士,发音为“yu3bing1”但我不知道是哪两个两个字,暂时就用“禹冰”代替了。 我终于知道楼下的那个女声是一个名叫禹冰的博士发出来的,至于是哪里的博士,具体什么来头,我还要细细听来。 “不辛苦,要调查清楚才好办。”禹冰博士利落地回答道。 我开始将所有最近发生的事关联起来,先是我因做梦剃了光头,一个女孩子这样在小区里遛狗,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再接着因隔音不好行为异常惹恼邻居,领居将我们的纠纷闹到小区里,再是在偏僻路上把别人吓到,报警后警方可能开展调查了,尽管是一个讹误案件,但起码我被关注到了。 “这女孩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突破口,我们搬到这里,在这女孩出门的短时间内安装好了仪器,为的就是监测这个女孩的动态,以观察这个小区里的异动。”禹冰博士对着物业慷慨激昂地说着。 “江南地区一代古时盛行巫术,现在这女孩和邻居闹得谣言四起,居然惊动了那个大人物的大驾,哎,也只好把您派来圆事。”物业又抛出了一个关键信息,我听到这里时全然是一脸懵,我牵连到一个大人物,这不是胡扯瞎掰吗?我一个守法公民,虽说有时内心偶尔有些阴暗,但确实没犯什么大事,究竟是哪个和我井水不犯河水的人要查我? 转念一想,如此大动干戈,居然有人跑到我家楼下来监视我,还调出了我大学时的恋爱和社会关系网,也确实只可能是某个重大人物或事件是和我扯上了一点联系。于是我继续听完整他们的话。 “上面说了,要严家看管这个叫匡露的女孩,不能再让其闹事,还要对她展开研究调查,我们走访得知了许多消息。”禹冰博士说到这时,像是在叙述一件很麻烦的事一样,话语中透露出分外的嫌弃。 “哦?得到了哪些消息?能否透露一二?”物业好奇,小心翼翼试探地问。 “据说匡露脾气之前不坏的,自从实习时一场发烧以后,就什么事都不愿意做了,我们怀疑她是实习的时候受过什么刺激。”禹冰博士此时的语气有点像我妈妈。 回忆又翻涌上心头,大三实习时,市里有很多个和学校谈好的实习点,在我家附近正好有一个点离我家近又方便的小学,于是爸爸妈妈开始为我谋划要去到这个点。 我们班这个点实习只有两个名额,于是爸爸妈妈就去央求班主任照顾一下帮我分到这个点。 我们班主任属于特别“佛系”的一种,到哪里办事都是在和稀泥,听到妈妈的请求,立马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妈妈回家时是这样对我说的,“你们老师同意了,还说你性格很淡,很少给老师提要求,这次就帮你争取了。你也是,大学时学习智育成绩都是前三,像其他同学一样多问问老师,就不至于只在大一上学期时只拿了一个三等奖学金了。” 紧接着她又开始抱怨起爸爸,“你爸爸也真不像个男人,从你小学中学到现在跟老师沟通时他都不敢去说。遇到女老师时就说女老师跟我好沟通,让我来,大学遇到个男老师又说男老师和我好沟通,又让我上,我只能硬着头皮和你老师聊天。” 分配实习时的晚自习,我们寝室长居然也要求和我一起实习,尽管还有另一个隔壁寝室的和我住得很近的女生也想要分到这个学校,但出于我妈妈的嘱托对在班主任眼里性格很内向的我的照顾,班主任认为一个寝室的熟人去同一个学校要好一些,于是名额如愿以偿也就分到了我和寝室长的身上。 去到实习点的第一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和寝室长一起坐公交去到了学校门口,带队的老师在门口等候着我们,他和实习学校的校长联系好先带我们去参观学校。 门口一个大理石的大墩子上写着“江畔小学”,上课时间,大门紧闭,从旁边的保安室的小口子走进,右手边是一排教学楼,教学楼被粉刷成了棕黄色的墙,地方虽小,楼栋却有着学校该有的庄严感,校长向我们介绍,“左手边就是食堂了,大家最近每天中午可能都要往这里跑了。” 径直向前走,是一个大操场,碧绿的人工草坪,两边是白色的小型足球网,转过教学楼,又转了几个小圈,便到了我们最终去到的地方——会议室。 会议室下齐刷刷地摆放着黑色的办公桌椅,椅子上还有一点软皮,上面是一个平台,有一个放映设备,此刻,平台上放置着一排桌椅,桌子的前面摆了一个粗糙的横幅,写着“欢迎新生来我校实习”的句子。 校长领我们进来后,便上台落座,经过简短的介绍,我了解到,上面坐着的是各科的年级主任。介绍完后,各科的主任领着语文组、数学组、英语组的实习老师们分别开小会。 语文组的老师是教六年级的,她长得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严肃,而是有几分俏皮可爱,开始分具体的实习年级了,我此时积极社交,想尽量给实习的组长老师一个好印象,以便能跟着她学习。 然而,可能是看我表现太活泼,甚至有一点皮的感觉,语文组的老师最后一个念我的名字,把我分配到了一年级。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