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秦夜阑重伤
秀莲跟在她身后,一脸惊奇地看着周围环境。 她虽是千折绵的影子,可也没来过这地下拍卖场。 说是“地下”,却与想象中的昏暗,血腥气重完全不同。 里头的装饰很华丽,墙壁上的壁画有着极浓烈的色彩,浮雕的造型十分精美,是很传统的古时c洲建筑风格。 一楼便是生死擂了,同时只能进行一场比赛,因此,全场观众的目光都会集中在场地正中央。 二楼有一间间客房,外面的走廊边上放了一排排的长椅,显然是充当了看台的角色。 三楼则是地下拍卖场的高层成员或者vip客户才能进入的地方了,绕走廊一圈,放眼望去,全是包厢,靠近擂台的一侧采用了单面玻璃的材质,外人根本看不见上面的人是谁。 千折绵对这里显然是很熟悉,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上三楼的路,又带着秀莲找到了自己的包厢。 “主子,原来这边还有一条走廊啊?”秀莲上了三楼,才发现面前的走廊并非是在单面玻璃边上。 “是啊,单面玻璃不过是包厢的其中一堵墙罢了。”千折绵按了一下指纹,包厢门打开,俩人推开双开门,走了进去。 “主子,秦夜阑的生死擂,就是下一场了。”秀莲提醒道。 “嗯,我知道。”千折绵给自己倒了杯水,在玻璃边上扯了把椅子坐下,一副看戏的模样,“暂且先看看吧。” 秦夜阑这一场的对手,是一个身高与他相仿,肌肉却比他夸张很多的c洲男人。 裁判看了看俩人,确认他们都准备好了,随即一声令下,生死决斗开始。 在这种生死擂中,唯有一方认输或死亡,另一方才算赢得胜利。 秀莲对秦夜阑打架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没坐下多久,便起身看了看周围的装潢,好奇地问道:“主子,这里不是您亲自建的吧?” “确实不是。”千折绵点点头,“这里是九年前,m国杨家付给我的诊金。” “诊金?” “是啊。”千折绵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年,杨家破产,嫡系一脉的独子好巧不巧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了,我把他救回来一条命,可杨家那个时候已经无力支付诊金了,只剩下这个地下拍卖场,于是,他们就把这地下拍卖场交给我了。” “按照您的性格,您应该不是会要这个拍卖场的人。”秀莲歪着头看她。 “我原本确实不想要,可他们执意要给我,并告诉我,他们已经把债还清了,正打算带着剩余的一点点存款,找个农村盖房子,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还说,拿着这个拍卖场,哪怕已经荒废,只怕也会被人惦记,闹得一家人生活不安生。”千折绵的目光看着擂台,懒懒散散地回忆着过去,“他们说的话很有道理,而且,我那个时候正好缺一个来钱的渠道,于是,我就开出了个折中的条件。” “我向他们提供药物,直到他们儿子痊愈,又给了他们一百万c洲货币,这些加起来正好是整个地下拍卖场的价值,算是等价交换,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彼此付出的代价也降到了最小。那次的交换,我们都很满意。”千折绵看向下面,秦夜阑已经赢了,似乎赢得并不轻松,但看起来也没有受伤。 千折绵的目的达到了,起身离开:“走,回灵城,另外,告诉墨心,如果秦夜阑有明显外伤就告诉我。” “明白,我会转告她的。”秀莲纠结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千折绵却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就是……您一开始不是不打算管这件事儿吗?否则,按照您之前对他的重视程度,两个月前就该跟着他来c洲了。”秀莲一板一眼地说道,“灵国的机密任务根本不是阻挡您的理由,以您的实力,大可一路跟随他来到c洲,暗中守护他的安全,并在他进入地下拍卖场时阻止他,可您并没有如此做,可见您一开始并不打算管此事,可您现在又为何插手了呢?” “毕竟是秦爷爷唯一的孙子,而且,虽然秦家分支繁多,且众分支首领们的本事也不小,但,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秦家主。”千折绵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秀莲,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吧?秦家是灵国唯一一个业务范围跨越兵部,刑部也就是d国那边所谓的‘政局’,在灵国则为皇权,商业,三大领域的大家族,哪怕是身处皇室的安家,也不敢说自己掌控了灵国的商业。如此庞大却低调的家族,自然是需要一个对三大领域的业务都极为熟悉的人来当家主的。有关这一点,秦夜阑是唯一的人选。” “那如果,秦夜阑死在任务中了呢?” “分支首领们会成立长老堂,代行家主权力,通过投票结果为家族大小事务进行决策。”千折绵笑了笑,“不过,我不会让他死。” “小姐!不好了!”墨心闯进来,“秦夜阑内伤极为严重,濒临死亡!” “带我去看。”千折绵拎起屋里的医疗箱便跟着墨心往外走,临走前看了秀莲一眼。 秀莲默契地留在了原地,没有追上去。 不一会儿,门外,进来了一个男人。 “肖骁?你来干嘛?”秀莲问道。 肖骁警惕地关上门:“主子呢?” “救人去了。” “那你一会帮我告诉主子,她要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肖骁说道,“你也听听吧——秦夜阑是自愿进入拍卖场的,并非被蛊惑或者被威胁,还有,他原本是没有受伤的,但刚刚,离开拍卖场时,被刚才对手的同伴伏击了。” “自愿?”秀莲吃惊得站了起来。 “我偶然间听到他自言自语,说什么在这里能变强,变强了就能娶墨墨啥的,我猜,这才是他要来这里的理由吧……”肖骁不禁有些感慨,“跟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