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名男人站得笔直，条理清晰地回道：“不确定，但极有嫌疑，目标轻易将高价物无偿赠送给普通关系者，除了系统罕有其他可能！”　　 “朱小找同志！”主位上的人一脸凝重地说：“你很清楚我们的工作性质，只有嫌疑是不够的。”　　 被唤朱小找的男人正是当初在高级俱乐部抓问老任的“表哥”。　　 此时。　　 他郑重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们立刻进行下一步确认。”　　 主位上的人沉凝一会儿。　　 提醒了一句：“注意方式，倘若再让系统逃脱，我们恐怕没有下一个十年了。”　　 。。。　　 今天是卫轩第一次完成整整17名目标满次数奖励的一天。　　 足足51次奖励入账，让手头的总次数直接破百。　　 想想过去两个星期才能凑到的次数。　　 现在只要一天。　　 不得不说流水线和红包群开始发力后的恐怖速度实在让人震撼。　　 卫轩满意地在已经被自己买下来的出租屋里睡着。　　 第二天却是被噩耗吵醒。　　 手机信息显示到账了好几笔款子。　　 系统提示了苏鹿雪也就是“爱笑呀哈”的友谊行为失效，奖励次数统统扣除。　　 一共9次。　　 卫轩皱着眉头看着手机短信，满脑子都是脏话。　　 这个死心眼的“爱笑呀哈”居然真的退钱了！　　 卫轩心里又气愤又无奈。　　 果然头铁。　　 说到做到。　　 很好。　　 他上通讯软件发消息给苏鹿雪道：“钱已收到。”　　 苏鹿雪回了个“ok”的手势表情。　　 两人仿佛已经决裂。　　 彼此间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卫轩发完消息就收起手机出门。　　 他今天还有大事要办。　　 之前答应杨荣考虑投资的事情，最近人家不顾保密协议给自己透露有高层来查账户的情报。　　 这种人情再不投桃报李意思一下就显得太不礼貌了。　　 所以他今天决定过去找杨荣谈谈投资的事情。　　 到了银行。　　 杨荣神神秘秘地领他进了大客户室。　　 卫轩不解。　　 杨荣表示之前那批调查的人直接来到了榕桦。　　 此时正在检查后台数据。　　 听说是在翻找榕桦本地跟卫轩有资金往来的账户明细。　　 卫轩心里一动。　　 觉得时机正好。　　 连忙问杨荣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投资项目。　　 杨荣有些纳闷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想着投资。　　 外面人都已经查上门来了！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尽可能消停或者想办法找关系什么的吗？　　 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　　 卫轩却说：“答应你的事，总得做到。”　　 一句话让杨荣愣了半天。　　 回过神后。　　 没再多说。　　 埋头帮卫轩挑选适合的项目。　　 一连找了十几个。　　 最大一个投资项目也才几千万。　　 杨荣巴巴地望着卫轩。　　 卫轩摇头。　　 杨荣有点抓瞎。　　 他也知道卫轩如今账上的金额有多恐怖。　　 这些小卡拉米的确难以入眼。　　 可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去找过亿的大项目呢？　　 杨荣拍着额头想了半天。　　 突然想起之前在行长办公室听到的一个事情。　　 那件事情已经算不上是投资了。　　 应该叫救命？　　 或许。　　 也可以叫救国。　　 近几年，房地产经济下滑过重，导致各大城市地方财政在土地售卖上的收入大大降低。　　 财政预算都是有规划的。　　 实际收入降低，许多规划的预算都跟不上。　　 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太广。　　 为了让土地售卖的收入提升上来，只能是由土地代持老大哥城投集团出面，向银行贷款巨额债务去买地，做个中间商。　　 让土地在城投集团的手中握一握，等到有开发商愿意来买的时候再二手交易出去。　　 这样地方财政也能缓解一些压力，城投集团也能依靠中间商赚个差价。　　 可惜。　　 实际操作后发现，经济下滑，新房卖不动无法回款，开发商没钱买地了！　　 甭管你是城投拿的地还是地方自己的地。　　 人家都不要。　　 这样一来。　　 地方财政倒还好。　　 可城投哭了。　　 他可是找银行贷的款啊！　　 城投一哭，银行也得跟着哭。　　 因为银行不敢催啊！　　 眼见债务即将到期，城投集团根本没钱还。　　 债主和债务人一个比一个急。　　 杨荣听到的正是这件事。　　 他把事情跟卫轩一说。　　 表示如果想要大投资，这玩意儿绝对够大！　　 而且买地嘛。　　 肯定亏不了。　　 最多也就是烂手里。。。　　 卫轩一听这种投资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啊！　　 烂手里的投资！　　 根本见不到回头钱！　　 那就肯定触发不了倒扣的被动奖励。　　 适合，太适合了！　　 就搞这个！　　 他问杨荣这玩意儿能吃得下多少钱？　　 杨荣伸出两个手指头。　　 卫轩疑惑：“两百亿？”　　 杨荣摇头。　　 卫轩又猜：“两千亿？”　　 杨荣使劲抬手，示意他往大了猜。　　 卫轩懒得猜了：“你直接说吧多少钱，我账上的够不够？”　　 杨荣笑着摇了摇头，报出一个跟他账户上的钱相差甚远的数字：“两百万亿。”　　 当天下午。　　 卫轩就在杨荣和杜行长的引荐下见到了城投集团的。。一位主管。　　 那主管十分傲气。　　 连握手的意思都没。　　 只是不耐烦地询问到底什么事非得见面说，他们现在忙得焦头烂额。　　 杜行长小心翼翼地向他介绍卫轩。　　 表示卫轩想以自然人的身份采购一批城投集团手里的土地。　　 主管听到这话。　　 表情稍微认真了些。　　 拿出纸笔询问卫轩看中了哪块地，出价几何。　　 杜行长表情复杂地扭头看卫轩。　　 卫轩看了看自己账户上的钱。　　 对主管说：“九万亿，能买多少就多少，范围最好能在榕桦和梧桐两市。”　　 主管手里一边写，嘴里一边念着：“九万，亿，能买多少就多。。”　　 他停下了手里的笔。　　 表情迷茫地仿佛智障儿童，傻愣愣地问：“你刚才说，多少钱？”　　 杨荣经理得到卫轩的同意后，直接调出了他的账户余额给城投主管看。　　 以此节省大量反复确认真假的时间。　　 当城投主管看到的数字后，第一反应是银行系统出错了，给他看一堆乱码干嘛。　　 第二反应就是两腿一软，手没来得及抓扶什么东西，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卫轩面前。　　 九万亿。　　 能买多少地？　　 卫轩算不清也懒得算。　　 统统丢给杨荣去搞。　　 如此巨大的一笔投资，把杨荣兴奋得连鼻尖上冒出的汗珠都在颤抖。　　 卫轩则是风轻云淡地离开了银行。　　 这笔九万亿的投资，虽然没有获得任何奖励。　　 但这是无比正规的一笔支出。　　 也是绝大多数人都会想要极力促成的一笔支出。　　 如果有人在查他。　　 希望不会被这笔支出愁白头。　　 卫轩觉得，自己手里留着一千亿应该够花了。　　 九万亿买个安心，很划算。　　 这一趟，完成了对杨荣许诺过的投资事宜。　　 以及，城投卖了地，银行收了债，财政缓了气。　　 大家应该都很开心，吧？　　 。。。　　 “哗啦！”　　 一大叠文件被从桌面扫落到地。　　 “让你们去查资金往来，你们居然让他在眼皮子底下砸出去那么多钱？这下我们哪年哪月才能查得清？？”　　 “主任，上边传来了些不同的声音，说是想让我们停一停，最近先不要查那个卫轩。”　　 “哗啦！”　　 桌上的另一大叠文件也掉地上了。